過了兩三天,利陽受傷了……
蘇阿晚問他怎么回事,利陽用“不小心絆倒了”的借口敷衍了過去。
蘇阿晚雖然嘴上沒多說,但心里多想了一層。
原來,她們的關(guān)系,只是她自己一廂情愿而已。
那天以后,蘇阿晚沒有再主動找過利陽說話,利陽也沒有過來找過她。
反而寧秋禾又開始了她的“跟蹤”,今天是周五,蘇阿晚本以為寧秋禾第一時間會回家,呆在學(xué)校一個星期,誰都想回家了。
可她想多了,寧秋禾周五放學(xué)也不放過她,跟在她身后三米遠(yuǎn),甩都甩不掉。
蘇阿晚加快了騎車速度,專門挑人群跑。
還沒能甩掉寧秋禾,就遇上了麻煩。
“撞了人還想跑?”
蘇阿晚因為在人群里騎的太快,如果不是反應(yīng)及時,她就撞了人。
“對不起。”蘇阿晚唯恐寧秋禾再過來找她,她道了歉就想走。
推著車子就要繞開那人,那人也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攔住蘇阿晚不讓走。
“我看你是沒聽明白我的話。”
蘇阿晚往回看了眼,沒有看到寧秋禾,才回過頭,問,“什么話?”
“妞兒,哥哥說,你撞了哥哥,是不是應(yīng)該給哥哥點好處?”那人和旁邊的人對視笑了一眼。
“我沒錢,要不你和我去醫(yī)院吧,我讓我爸爸給你付醫(yī)藥費。”
蘇阿晚說完,從口袋掏出手機準(zhǔn)備打電話。
那人一把扯過手機,另一個人坐在了蘇阿晚的車座上,“妹妹,你這車不錯,最新款?”
“還好。”
蘇阿晚感覺后背冷汗冒出來后粘在衣服上,黏糊糊的,很難受。加上身后坐著一個流氓,她心里更是膈應(yīng)一股沖動直沖腦頂,想要爆發(fā)。
可她不能,因為她打不過這兩個人,這個地方也沒有多少人,就算有,也不會有人過來幫忙。
“跟著走,不然……”蘇阿晚身后的人,靠了過來,手里拿著刀,抵在她的腰上,尖利的刀刃劃破校服的聲音在這充滿聲音的街道被放大了好幾倍。
“你別動我,我就走!”蘇阿晚強裝鎮(zhèn)定,她這次該怎么辦?
此刻竟然有一絲希冀寧秋禾沒有跟丟她,而是看到她有危險找利陽來救她。
然而事實卻不是如此。
寧秋禾跟丟蘇阿晚之后,沒有繼續(xù)找,既然她能甩掉她,就說明她也能保護自己。
往回走以后,寧秋禾沒有多想,在路邊買了一塊兒炸年糕,慢慢的吃著。
第一口還沒咽下去,就碰到了利陽,他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見到她時眼睛里有一絲放松。
“寧秋禾,見到蘇阿晚了嗎?”
“跟丟了。”
寧秋禾輕描淡寫的語氣讓利陽慌了神,跟丟了?!
“你在哪里跟丟的?我剛才給她打電話,明明接通了,卻被掛斷了。”
利陽很著急,說話的語速放快了很多,不過寧秋禾并不關(guān)心這些。
“小吃攤前面那個十字路口,她知道我跟著她,就往人群里跑,所以我才跟丟了。”
“小吃攤?!你確定是小吃攤?”
“對啊,怎么了?”
寧秋禾并不知道小吃攤的事情,也不知道這里隱藏了多少個黑暗,所以并不覺得有什么。
而利陽不一樣,他清楚里面所有的事情,清楚那里每個人的想法和手段。
上次他揍了虎哥兩個人,壞了他們面子。那些人報復(fù)心重,手又臟的很,一步留神就會被報復(fù)。
蘇阿晚只要出現(xiàn)在小吃攤,肯定會被抓走。
現(xiàn)在事情恐怕沒這么簡單了。
“你必須幫我,蘇阿晚站在有危險!”
——
利陽這次沒有光明正大的找人,而是跟在寧秋禾身后。
這些人不過一群好色,好賭,好喝的社會敗類,寧秋禾長得又還可以。只要進了小吃攤,不免會有人搭訕。
寧秋禾硬著頭皮進了小吃攤,這里她并不陌生,也可以說很熟悉。她家就在這條街的另一邊,從小都在這邊長大,可以說是很熟悉了。
但她很不喜歡這里,沒當(dāng)走進這條街,她就想起她那個惡魔一樣的父親。
沒幾步,寧秋禾就被纏住了,利陽認(rèn)識他們,因為他們是虎哥那一伙人的人。
寧秋禾也不是第一次見這群人,有好幾個都認(rèn)識。
“寧丫頭,你怎么在這里。哥幾個兒,賣個面子,我親——干閨女。”
幾個人這才收起來猥瑣的表情,走到一旁,那個自稱是寧秋禾干爹的人走過來樓主寧秋禾的肩膀。
往一邊推,“你怎么來了,不要命了?!”
寧秋禾推開他的手,拍了拍身上被他弄皺的衣服,“我朋友剛才在這兒丟了,你看著辦!”
寧秋禾的話剛落音,利陽從后面出來,一把扣住男人脖子,特意壓低了嗓音,“說,虎哥在哪兒?”
寧秋禾踢了一腳男人,裝作很不解氣的樣子,“呸,就你特么還想碰我!”
男人明白什么意思,立馬求饒,雙手舉在頭頂,“老地方。”
利陽將人扔出去,拉著寧秋禾的手往小吃攤里跑。跑到一條深巷子里,指著墻頭,“你上去。”
寧秋禾,“這有路,我為什么上去?”
“里面太危險。你上去不會被發(fā)現(xiàn),也不會有危險。”
寧秋禾將信將疑,“真的?”
“沒時間了。”
寧秋禾在上頭上站著,跟著利陽的的步子拐了幾圈,看到蘇阿晚被推著車子,身前一個人,身后一個人。
看到身后人手里拿著刀,寧秋禾立馬蹲了下來,慢慢趴在墻頭上,觀察著下面的一切。
“碰——”
石頭和人肉相撞的聲音刺耳難聽。
被砸的那人后背火辣辣的疼,捂住被砸的地方,手又被砸了,頃刻就紅腫不堪。
那人氣急,手里的刀子別在皮帶上,跳起來,“誰?!那個孫子?”
“猴子瞎叫什么?一會兒再被你招來人!”
虎哥一手摸著自己鼓起來的肚腩,另一只手摸著厚厚的下巴,腦海里不停的浮現(xiàn)著不堪入目的景象。
“虎哥,剛才東西砸我。”
“這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什么東西砸你?別自己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