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羅東馳透過自己的關系網得知，各家入選的企業，甚至就連爾通公司都沒有遞交標書。

當趙赫再次抱怨，以及詢問羅東馳，是否清楚對方底線的時候，羅東馳讓他稍安勿躁，隨后就親自開車來到了廠區，以現場勘察為由找到了老方。

一邊在偌大的廠區里溜達，一邊切入了主題。

“方廠長，這廠里的設備可真是不少呀。”

“是呀，這本來有些設備是要報廢賣掉做資產的，卻是廠領導之中，有不舍的的，非說這些老舊的設備，比那些新的自動化設備好用，所以，我也只能遵從他們的意思了，不過，你這集團企業，居然是老板親自勘察現場，這還真是讓我感到意外呀。”

老方自然是知道羅東馳今日來的目的，畢竟，自從定下了六家企業以后，除了肖執那邊根本就沒搭理他以外，其它家的企業，那是讓他忙了好一陣子。

眼下羅東馳到來，老方索性就把話挑明白了。

而他的直白，讓羅東馳也明白，老方這是想要跟自己提條件呢。

并不想以錢套出老方的話，羅東馳就笑著開了口。

“沒辦法呀，這趙赫雖是這次工程的總負責人，無奈公司里面的事情太多，這招人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所以，我就親自來了。”

“是嗎？”

“是呀，我們現在的重心，雖是網絡平臺，但這之前整體設備保全的企業，我們也是不能放棄的，所以，雖然這次的搬遷工程，趙赫也來了幾次，但這里面的復雜程度，我也不能只聽他說，也得親自看看，才能心里有數。”

聽著羅東馳的話，老方的心里就有了底，二人走進了一個車間，看著里面的設備，老方就再次開了口。

“這點我能理解，即便是爾通集團的工程總監來了，他們也是覺得頭疼，畢竟，這最后選定的那一家，必須是實力與技術并存，這設備搬過去或許不難，但要全部恢復功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也知道，這企業里的設備，沒幾臺說明書和手冊是全的，倘若不能在規定時間內恢復功能，就視同違約呀。”

知道羅東馳這并不想提錢，老方就開始說起這次搬遷中，最難的那一項，企圖點明白他。

卻是羅東馳聽懂了，也依舊不想順著老方的話往下說。

“聽您這話里的意思，是覺得這爾通集團的實力和技術，比我們博弈集團強嗎？”

“我可沒這么說，但就我們聽說的，以及調查的結果來看，這爾通集團的前身，的確是很厲害，不僅開創了電路板維修這個行業，還在之后的整體設備保全里，做出了不小的成績，所以，即便是肖執不跟我們聯系，只怕我們廠領導，也會主動聯系他的。”

老方這話里有話，讓羅東馳在聽完以后，他不過是輕笑了一聲。

看著這車間里的設備，他笑著開了口。

“再怎么說，這肖執也曾經是三軋鋼的電工，只怕是和您這廠領導里，還是有些關系的，但是方廠長，這凡事兒可不能只看表面，這如今的爾通集團，的確是實力與技術并存，但說到底，他們的重心也早就脫離了曾經他們經營的項目，而是轉做網絡平臺，這網絡虛無縹緲呀，遇到什么樣的人，那是看不見也摸不著的，但我們這博弈集團可是跟他們不一樣，我們可是一直在做整體設備保全的工作，這行業，幾個月不碰，再撿起來，就會生疏，更何況是這爾通集團得有一年，不怎么接觸這個行業了。”

羅東馳話里的意思，讓老方覺得也有點兒道理，卻也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回想著之前，他和金啟發的確一起出現過，老方就在心里打起了盤算。

“你這說的也有點兒道理，但我畢竟只是個總負責人，想要說服廠領導，這實力依舊是最重要的。”

“您要是說實力，那我就更不擔心了，我這集團公司，再怎么說，也有百余人需要養家吃飯，我更是不可能干虧本兒的生意，至于技術團隊，我們這維修團隊，也是一直在壯大，不是精英我們是不會用的，所以，這次的競標，我們是志在必得。”

羅東馳這依舊是話里有話，讓老方抬起手看了一下時間。

“行，既然你都這么肯定了，就趕緊把標書和具體搬遷計劃做出來，這眼瞅著，距離正式的競標會也沒多長時間了，畢竟，我們最終選定的企業，必須是要實力和技術并存，不然，我們這一億就要打水漂了不是嘛。”

從羅東馳出現的那一刻開始，老方就知道他的來意，雖然他只是以實力讓自己說出底線，卻也知道，這金啟發不可信，而肖執更是不會出面跟自己談。

為了給自己留下一條后路，看的出，這羅東馳是勢必要與肖執斗到底，老方這才故意說出了他們心里的底線。

老方最后的那句話，讓羅東馳的心里終于有了底。

二人不過是再次寒暄了幾句，羅東馳還假模假樣的想要請老方吃飯，卻是被老方以還有工作為由拒絕了。

回到博弈集團，羅東馳并沒有把對方心里的底線，馬上告訴趙赫，而是催促他，先把報價做出來以后，再商量。

而爾通公司這邊，孫鵬當眾抱怨以后，他來公司的時間那是越來越少。

這讓小李感到有些奇怪。

這一天，孫鵬下午才來到公司，肖執的突然出現，以及他臉上的不高興，讓孫鵬在聽完他的話以后，沒有回答，就轉身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孫鵬，這新產品的業務推廣，你們是怎么做的？這客戶的電話都打到我那里去了，這既然客戶有意向了解，你們這邊就得全力拿下這些客戶，這怎么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肖執的話說完，眼瞅著孫鵬沒搭理自己，而是進了辦公室，肖執也抬腳跟了上去。

這讓小李眼珠一轉，拿上手中的筆記本，就來到了，距離孫鵬辦公室最近的平臺推廣經理身邊。

“白經理，我這邊有個客戶，他的要求有點兒多，我拿不準，麻煩您幫我講解一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