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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想唱歌

  • 青春作伴紅顏放歌
  • 羅六郎
  • 4689字
  • 2019-02-21 00:35:23

“你知道嗎?從你出道時我就是你的歌迷。”戴偉抬頭望天,悠然說道。

“不可能吧?是不是做節(jié)目前惡補了一些我的資料,聽了幾首我的歌,就自稱是我的歌迷了?”山青故作輕松的和他開著玩笑,心里卻懷疑他在有意討好自己,不經(jīng)意地抱起胳膊,做好一個自我保護的姿勢。

戴偉笑著搖了搖頭:“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小編輯,你的每首歌我都會唱你信不信?”他轉(zhuǎn)過身誠懇地看著山青,“最喜歡的是那首《醉人不如醉心》——那是你失戀以后寫的歌嗎?”

山青忽然很生氣,氣對方,氣自己,這算什么?就因為我離開了幾年,就因為我想復(fù)出,就因為我想唱歌,就要受這樣的侮辱嗎?你們公司想讓我做陪襯,你粗魯?shù)慕议_我的傷疤,你們拿我當什么了?

“這件事情與你無關(guān),請你尊重我的隱私。”山青沉下臉來冷冷言道,決定不再假以辭色。

“可是有人不這樣想。”戴偉掏出手機,打開以后遞給她。

“什么意思?”山青問,看戴偉一臉嚴肅,她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昨天晚上你的節(jié)目才上線,剛才就出現(xiàn)了一些傳言,你自己看吧!”戴偉又把手機往前遞了遞。

山青遲疑著接過來,看到的是一篇上了熱搜的網(wǎng)文,作者聲稱,當年山青失聲,純粹是因為她當年酗酒成性,她的時任男友,某著名演員簡某某忍無可忍,提出分手,受此刺激,山青幾乎精神失常,方才導(dǎo)致失聲隱退云云。

“你——沒事吧?”戴偉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

山青平復(fù)了一下波動的心情,朝他笑了笑,說道:“謝謝,我沒事。”

“那——”戴偉還想繼續(xù)追問她酗酒失戀的傳聞是不是真的,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尷尬,朋友?顯然算不上,合作伙伴?還為時尚早,表現(xiàn)得太過關(guān)心并不合適,張了張嘴,只說了一句:“小心對付,這事恐怕不簡單。”

山青感激的對他笑了笑,把手機還給他。

門開處,一行人走了出來,呂導(dǎo)和韓春在前,司徒和懷坤在后,只是看了看韓春那平靜的臉色,山青就知道沒談攏,心情不禁變得更加沉重,好在多年的歷練,總不至于失態(tài),臉上早已換上甜美的笑容。

“我們先回去,讓呂導(dǎo)他們再考慮一下!”韓春對她說,笑的相當自然。

“是啊!我們都考慮一下。”呂導(dǎo)和藹可親的回應(yīng),又對山青說:“山青小姐,希望能早日看到你回歸歌壇。”

“山青小姐已經(jīng)回來了。”戴偉笑容可掬的說。

韓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山青也覺得他說這話有點奇怪,只是不好有什么表示。

回去的路上,山青迫不及待的把網(wǎng)文的事告訴韓春,韓春剛打開手機,工作室那邊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原來她們也發(fā)現(xiàn)了那篇網(wǎng)文,只是韓春在談判前就已經(jīng)把手機關(guān)機,而這種事情韓春早已嚴令不得打擾山青。

“先不要回應(yīng),繼續(xù)密切關(guān)注,有新情況隨時匯報。”韓春鎮(zhèn)定的布置下去,從小楊手里接過平板,登陸各大社交平臺和八卦論壇,細細的查看相關(guān)消息,山青在一邊安靜的等待著,這事的影響她完全不擔心,但和那個賤人的陳年往事忽然又被翻了出來,有點心亂倒是真的。

“你說,這是誰干的?”看到韓春終于抬起頭來,她問。

韓春冷笑一聲,“無利不起早,誰受益,誰炒作,除了那個賤人還有誰?他也過氣了,看你復(fù)出火了,他這是碰瓷來了。”

山青啞然,她心里也隱隱猜到此事與姓簡的脫不了干系,只是說不出來,仿佛只要不說出來,就意味著自己當年的遇人不淑,就不會給今天的韓春添麻煩。

“你看著吧!過幾天,他的所謂辟謠聲明就來了”韓春繼續(xù)冷笑著說,“他想炒作,我們就陪著,不過,我不會讓他賺到便宜的。”

“要是能把那個人渣弄死就好了。”山青把頭靠在韓春肩上,幽幽說道。

韓春大吃一驚:“你真想弄死他啊?”

“啊!你不想啊!”山青抬起頭來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噗!”韓春忍不住笑出來,“看機會吧!目前來說,你事業(yè)發(fā)展的好,就是對他最好的報復(fù)。”

“所以啊!我想唱歌——那個節(jié)目的事怎么辦?”山青看著她的眼神里滿是期望。

“別急,咱們回去再說。”車上還有司機和助理小楊,韓春顧忌到保密的問題,不想深談,握住山青的手,她說:“相信我!”

韓春把山青的工作室場所設(shè)在一幢獨立的二層樓里面,這一片靠近郊區(qū),以前是一個大型國營工廠,工廠搬遷以后,市政府就利用老舊的廠區(qū)重新改造成了一個文化創(chuàng)意產(chǎn)業(yè)園——自從上個世紀末,這種商業(yè)開發(fā)模式被引進到國內(nèi),經(jīng)過二十年左右的發(fā)展,在中華大地可謂遍地開花,至于有多少家賺錢多少家賠錢,那是另一個話題了——話又說回來,韓春選在這里注冊,看中的一是市政府的優(yōu)惠政策,再一個就是清靜,從她們現(xiàn)在住的地方過來走環(huán)城路就行,上下班也不會被堵在路上,她和山青已經(jīng)過了那個把熱鬧繁華、富麗堂皇放在首位的階段了,市中心寸土寸金的CBD就留給那些雄心勃勃的創(chuàng)業(yè)者們?nèi)ゴ箫@身手吧!

有韓春操持一切,山青很少來公司,用韓春的話來說,她的主要精力目前應(yīng)該用來“寫歌、健身、練聲、上通告,”山青自己又加了一條:陪姝兒玩。她的出現(xiàn),給了幾位員工一個驚喜,大家紛紛和她打招呼,山青親切回應(yīng),毫無架子,這倒不是她擅長演戲,實在是她就是這樣的性格,即使當年風頭正勁的時候,她也沒有盛氣凌人的習(xí)慣,想來這也是歌迷們會懷念她的原因了。

韓春招呼大家去會議室開會,山青去她的辦公室休息,左思右想,她忍不住給媽媽打了個電話,鈴聲響了好幾下沒人接。

“難道是老家伙又惹媽媽生氣了?”她忍不住胡思亂想。

“喂,小青!”電話接通了,是老家伙濃重的鄉(xiāng)音。

“爸,我媽呢?她怎么不接我電話?”山青問。

“我怎么知道?我睜開眼她就不在家,手機也沒拿,我早晨飯都沒吃。”山大海含含糊糊的說。

“這才幾點?你又喝酒了?你是不是又欺負我媽了?”山青聽到他那種酒后渾濁的腔調(diào)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啥時候欺負過你媽?我現(xiàn)在吃頓飯都要看人家的臉色,我還敢欺負她?”老頭子在電話里扯著嗓子叫屈。

“行了,我問你,蛤蟆石那邊是不是被人買下來了?”山青沒好氣的說。

“啊!聽說是要蓋個度假村。”

“那你不和我說一聲?”山青忍不住發(fā)火,她知道這事怨不得她爸爸,就是想扯著嗓子叫喚兩聲。

老頭子顯然被她的大嗓門嚇了一跳,沉默了兩秒才小心翼翼地問:“你,想買房子啊?”

“不是,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我媽回來讓她給我回電話。”猶豫了一下,又說:“你少喝點。”

掛掉電話,山青忍不住笑,老頭子這幾年被她和媽媽收拾的不輕,年輕時的壞毛病收斂了不少,除了一如既往的貪戀杯中物,倒也沒別的毛病了。

這間辦公室是個套間,里面單獨夾出來一個小臥室,韓春在里面擺了張單人床,偶爾會用來休息一下,現(xiàn)在離吃飯時間還早,山青也覺得有點累了,其實就是心累,她想躺一下,推開門,熟悉的香味就直鉆到鼻子里,那張小床上還鋪著湖藍底子上印著不知名的小白花的被子和床單,當然也包括枕頭——也不知她是從哪淘登來的,這些年,就沒看她的床上鋪過別的顏色花樣。

躺下來,山青覺得身上放松了不少,韓春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哪怕只是碰到她的床,聞到她的氣味。

她習(xí)慣性地打開手機,點開了一個監(jiān)控軟件——她當然不是在干什么特務(wù)活動,她只是在關(guān)注姝兒——自從連續(xù)曝出幼兒園教師虐待兒童的新聞,山青幾乎有了心病,她不止一次和韓春爭論,想讓姝兒停止去幼兒園,由她出資聘請家庭教師來教育姝兒,韓春則堅決反對,為了讓山青消停下來,她聯(lián)絡(luò)多位家長去和園方交涉,園方答應(yīng)在除了廁所的所有區(qū)域都裝上監(jiān)控——作為國內(nèi)收費最高的幼兒園這都是小意思——山青的情緒才逐漸平靜下來。點到姝兒所在的教室,在一群小娃娃里面,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卻讓她深愛到骨頭里的小人兒,在老師的帶領(lǐng)下,她們正在拍手唱歌。于山青而言,這種時候從來都是最幸福的時光,她可以連著看上兩個小時而不覺得有絲毫厭倦,

一個姿勢躺累了,她翻了個身,床墊發(fā)出“吱呦吱呦”的抗議聲,忽然間她就想起了那年她偷偷借住在韓春的大學(xué)宿舍,兩個人擠在那張小鋼絲床上的往事,曾幾何時,那個在青春歲月帶給她最大安慰的女孩子,就是視頻里這個小天使的媽媽——這么一想,她就覺得自己對命運之神實在是沒什么可抱怨的,一縷溫馨縈繞心頭,撫慰著她很快地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聽到韓春正在外面輕聲的打電話,聽她不再說話了,山青方才走到外面,在韓春對面坐下來。

“有兩個好消息。”韓春坐在老板桌后面,含笑看著她,不等她開口,又搶著說:“有一部電視劇請你唱主題曲,還有兩個通告邀請。”

“哦!”山青聽了雖然也高興,但還是有點小小的失望,

這當然瞞不住韓春的眼睛,她知道她想上“名聲大陣”,所以才會搶先告訴她兩個好消息。

“還有一個壞消息。”韓春沒打算委婉的告訴她,她們之間不需要這一套,“還是那個內(nèi)部消息,牛土鱉確實已經(jīng)接近敲定《名聲大陣》的導(dǎo)師人選了。”看到山青失望的樣子,韓春在心里忍不住嘆了口氣。

山青低垂著眼簾,不知道在想什么。

韓春說“我們可以……”

“我做副導(dǎo)師!”山青抬起眼睛,鼓足勇氣看著她說。

“不行!”

“我想唱歌!”

“沒人不讓你唱!”

“我想在蛤蟆石上唱,我想在咱們的老家唱!”

“等第二季,我保證會讓你上去!”

山青不再和韓春爭論,因為知道韓春做的決定總是會為她考慮。

她們沒有出去吃午飯,小楊去外面買回來,她們在韓春的辦公室吃的。

“你說,他們真的最后決定了嗎?”吃著飯,山青還有點不死心。

“差不多吧,你也別多想了,能保持現(xiàn)在的勢頭,早上晚上是一樣的。”

“你看……我給戴偉打個電話怎么樣?”山青有點心虛的說。

韓春警惕地瞄了她一眼,山青趕緊夾了口菜,生怕她誤會。

“戴偉是不是對你有意思?你沒對他放電吧?”韓春盯著她問。

“胡說八道!”山青矢口否認,“王外長那種老帥哥才是我的墻頭,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是反對你談戀愛,”韓春這時候像極了一個教訓(xùn)女兒的老媽媽,“不過圈內(nèi)人的苦頭你是吃過的,還是離得遠一點好。你看看,這個圈里的有幾對走到頭的?那些天天秀恩愛的恐怕也是在演戲給別人看。”

“我知道了!求您老人家別念叨了,是我多嘴!”山青捂住耳朵求饒。

但是韓春并沒有要收手的意思,她不想山青再受那種傷害了,“說白了,這個圈子的人每天都是帶著面具在生活,別說外人,時間長了,就連他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說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忍不住又說道“姓簡的賤人就是前車之鑒,你看現(xiàn)在,一有機會他就利用你。”

“我知道,我不會再犯那種錯誤了。”山青被她說的食欲全無,拿筷子在米飯上無意識的劃拉著,卻一點也不生氣,包括這句話,說的也是真心實意。

看她這樣子,韓春也有些于心不忍,就開玩笑道:“等事業(yè)步上正軌了,我?guī)湍銖娜ν庹覀€信得過的男人,把你嫁出去,趁著年輕趕緊生個孩子,”說到這里,故意的一臉嫌棄,“……省得老跟我搶姝兒。”

一提到姝兒,氣氛立馬輕松起來,山青瞪著眼說:“誰跟你搶了,說好的有我一半的!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那好,等你生了孩子也有我一半!”韓春笑著說,心里想她們說的話仿佛是兩個吃人的妖怪在商量分贓一樣。

“我才不生呢!有姝兒就夠了!我還是離男人遠一點的好。”山青重新有了食欲,晃了晃筷子就低頭往嘴里扒拉飯粒。

她沒事了,聽了她的話,韓春卻有些傷感,嘆了口氣,回憶道:“你說算命不準吧,有時候又準的有點嚇人……”

“你想說什么?”山青呲牙咧嘴、假裝生氣地的瞪著她,同時又忍不住的笑,因為韓春下面想說什么她完全清楚——當年她們一起去八仙廟里抽簽,她抽的那支簽上有一句“桃花滿山坡”,當時韓春還恭喜她,作為一名懷春少女她心中也不免竊喜,事后看來,桃花是不少,全是特碼的爛桃花。

當天晚上,為了排解山青不能當上導(dǎo)師的惆悵,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明天是周末,韓春破例允許姝兒跟著她睡,聽著這一大一小兩個瘋子在隔壁山青的臥室里又叫又笑的瘋鬧,不禁莞爾,心想這樣一來她總該把這件不愉快的事放下了。

沒想到第二天早晨一睜眼,就看到山青蹲在床前,手托香腮癡癡地看著她,倒把她給嚇了一跳。

“我想唱歌!”山青傻傻的說。

“滾!”她瞬間明白了山青的意思,一把扯起被子蒙住頭。

“我想唱歌!”山青對著被子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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