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天氣清爽，無霧遮蔽，曾理光幾次邀清吳美德，到他單位里去拜訪，剛好他值班，他在局里做保安，周日下午吳美德，開車去了，車子停好后，拿出了手機，給他打了電話，“我已經到了你們門口了。”

他從里面走了出來，叫了一聲：“吳美德。”

二人走了進去，吳美德問他：“要不要登記？”

他禮貌地對士兵打了招呼，走了進去，他在監控室，笑著說：“今天沒有領導，都休息啦！”

吳美德帶去了公司的資料，說：“有業務你可以介紹過來，大家一起掙錢。”

順便買了一盒禮品，放在他的左邊，說：“這禮品是送給你的。”

談著談著，吳美德問他：“你一個月多少錢？”

“三千多元。”

“那加起來有四千多。”

“我這么一點工資，可以養活三個人，我爸去世了，我為什么到醫院去做志愿者，我覺得醫院的醫生，是很辛苦的，也很盡職，我去了。”

他說：“你就在這里吃飯吧。”

“吃飯不用了，我請你到外面去吃。”

“不用，我在上班，不能出去的。”

談了一會兒，他將資料放在抽屜里，他笑著說：“我們到外面的門衛，調班長的班，叫他們先去吃飯，我們過一會兒去吃飯。”

他調好了班，脫了長靴給班長穿，他穿了暖鞋，又開了空調，暖和多了，二人去食堂吃飯，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二人買好了菜，坐在桌上邊吃邊談，他談了做志愿者感想，談完了，他說：“這是工作餐，要吃好到家里吃。”

二人到了外面，他說：“我明天站在這里，管理車子。”

他看了一輛車子，笑著說：“這車子是不能停的。”

又說：“他一停，警車就不能停了。”

二人回監控室，坐了一會兒，他說：“我要去調班了，讓班長他們休息了。”

他問：“這次你們去搞活動去了嗎？”

“去了，醫院冉副院長也去了。”

吳美德拿出了照相機，將照片一張一張給他看，說：“這張我同冉院長拍的照片。”

“這張是同孫正華他們拍的照片。”

吳美德問他：“有沒有保安方面的書？”

“有。”

他從柜子里，拿出了一本書，吳美德看了書里面的內容，不是他要需要的書，他要了解的是保安的歷史，保安的起源，他說：“我經常到書城去，也沒有看到這方面的書，應該說，保安是從改革開放后開始用這個字的。”

吳美德哈哈笑笑，說：“過去叫保鏢，主要是押送東西的。”

他說：“保鏢是對個人的，保安是對集體的，但目的是一樣的，都是為了保護財產的。”

他笑了笑，吳美德說：“那次我去做志愿者，碰到了曹耀石，搞活動時候，他去了。”

“他是做水果生意的，他認識的人也比較多，他是人大代表。”

時間差不多，吳美德就回來了。

2

王凱歌正在給唐咪做例行檢查。

在專家組的全力搶救下，小姑娘的病情還好。

對于這種病，治療的時間長，費用高，治療過程也復雜，但最后不一定挽回病人的生命，還不是病人早點死去，病人可以擺脫自己的痛苦，也可以減輕家庭的負擔，欠下一身的債務，當然，當醫生的，不能對病人的家屬這樣講，出于職業的道德，出于對家屬的尊重，生命高于一切，作為醫生，有一絲的希望，就要去百倍的努力，去挽救病人的生命，甚至救到最后的一分鐘。

這次王博土邀請了著名的鐘教授到醫院會診，唐咪的病狀，進行分折，實施最好的治療方法，達到最好的效果。

鐘教授檢查唐咪的病情，他感嘆地說：“即使病人，真的死了，我們也無能為力，但她是一個特例，能夠給我們留下許多寶貴的資料，和治療方法，會今后踫到這樣的病人，而留下了治療經驗。”

鐘教授聽了他的學生王凱歌的匯報，他分析得很詳細，而且，他寫下病人的每天病情記錄，和所采取的治療措施，是可行的，這樣，長年累月地堅持下來，實在是不容易的。

從日常檢查情況下，唐咪的的病情沒有惡化，這對大家都有好處，利用這個有效時期，達到最好的結果，來延長唐咪的生命，這不但是醫生的職業要求，更是要對得起對病人的家屬的回報！

當務之急，要把小唐咪的病徹底地治好！

王博土從唐咪的病房里出來，碰到李曉芹護士。

李護士說：“王醫生很負責任啊，一天查幾次房。”

“那沒有辦法，你不覺得唐咪很可愛嗎？”

“小咪咪是很可愛的。”

王凱歌暗戀著李曉芹，而李曉芹完全沒有感覺到，她不喜歡醫院的男生，你想，一家人天天對著這種悲悲戚戚的病人，連個好心情都沒有，還指望二人過好日子，王凱歌他總是想，這醫院的待遇太低了，現在國家政策放開了，他又是醫學博士，在醫院里，又工作了幾年了，積累了許多臨床經驗，他想離職，開個診所，如果李曉芹成為他的妻子，這生意不會太差。

因為他有這方面的居心，他三番五番地邀請李護士吃飯約會，結果被她一口拒絕了。

宋慧丹換了一件職業套裝，抹了抹口紅，女兒病重這副樣子，總不能每天愁悶苦臉，去面對女兒，總能讓她每天快快樂樂過日子。

王凱歌他準時去查房，唐咪笑著對她媽媽說：“我媽媽是最漂亮的。”

二人海闊天空，聊著天，逗得唐咪咯咯地直笑，別看宋慧丹在別人面前嚴肅得像一尊菩薩，而在她女兒面前，總是裝出快樂的樣子，真是一對親姐妹啊，這樣，溫馨的家庭，不能因唐咪的病，而支碎了。

宋慧丹的一舉一動，與唐咪一模一樣，每逢這時，王凱歌看得走神，媽媽比女兒更重要，而且，唐咪需要她媽媽的照顧，需要強大的經濟來支撐著，宋慧丹的年紀也不輕了，年齡不饒人，但她的氣質依存，雖然她談不上有文化的人，但又不會失去她這種的女人味，醫院里帥哥美女多的是，但生活單調，工作緊張，需要不停地充實和調節，醫生的色彩總不能永遠是白色啊！

宋慧丹是善于觀色善辨的人，她覺察到王凱歌的絲絲變化，她平時也注重打扮，那是出于去上班工作，去走親戚的需要，總不能自己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去面對任何人，她認為，至少被別人公認為，一個沒有修養的人！

而自從女兒生病，夫妻倆的生活沒有那么和諧了，干脆不打扮了。

這一切，是我的錯，還是王凱歌的錯，其實大家都沒有錯，平心而論，王醫生為了咪咪的病，是一位非常敬業和負責任的醫生，化盡了許多心血，他提出的一系列治療方案和措施，確實行之有效，唐咪踫到了這樣一位負責的醫生，是很幸運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女兒的命像一根紅頭繩系在王凱歌那里，一個醫生隨隨便便和盡心盡責地為病人治病，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王凱哥去查房時，發現宋慧丹沒有來，看了唐咪的各項指數都很正常，沒有理由叫她過來，如果她女兒，有不適的地方，可以借過理由，叫她來醫院。

他為什么要對她的女兒這樣的真愛，難道這出于對病人的同情，還是憐憫，他說也說不清，道也道不盡，只好讓她任其自然。

他和許多男人一樣，總是要先立業，后成家，有了事業了，家自然成了，女人也自然來了，而他確實很忙，醫院的病人，不像美國的醫院一樣，每天限額看病，而在這里，有多少病人，醫生就出診看多少病人，所以，由于忙，許多事情就隨之亡了。

所以，他趕上了這個光棍節了，他一直在復查唐咪的病情，小女孩還是很聽話的，李曉芹陪她在玩游戲，斗地主，二人嘻嘻哈哈，她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李曉芹，坐著她的腿上，問：“阿姨，我會死嗎？”

“不會。”

“你看我還能活幾年？”

她天真的問道。

“至少活十年。”

李曉芹想：如果小唐咪，她活到十年，她要承受的痛苦，要付出多少倍！

“我不想死，我不想讓我的爸爸媽媽為我的死，而痛苦一輩子。”

李曉芹一聽，掉下了眼淚。

王凱歌站在她們的身后，輕輕地敲了門，李曉芹一看，王醫生來查房，她悄悄地出去了，說實的，李曉芹真像南丁格爾那樣，為病人盡心盡職地付出，如果沒有護士的協助，醫生真的治不好，一個病人的病，尤其是像這種疑難雜癥的病！

“小唐咪好！”

“王醫生好！”

王博土檢查她的身體，剛才聽到了唐咪要活下去的決心，他又想了許多好的治療方法，與鐘教授進行了探索，讓小女孩盡量能夠延長生命，能夠讓她活下去。

“你媽怎么沒有來？”

“這個問題，應該去問我媽，大概是為我的病，拼命地掙錢，加班吧！”

王博土覺得小唐咪懂事了，一個小小的年紀，就為父母親擔憂了，這樣的好人，是不能讓她死的！

醫生做久了，在病人面前越來越以權威自居，冷靜，客觀，不被情緒所左右，這也是醫生專業性的體現，但醫生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情感，也會不時地被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