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確定那首詩,是你所作?”慕音晦暗不明的眸光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黃衣女子,好看的唇角勾著若有若無的弧度,一身紅衣愈發襯托出她的氣質。
“當……當然……”黃衣女子嘴唇有點發顫,說話時也底氣不足了。
慕音輕輕的把手抬起來,凝脂如玉的白皙指尖輕捻著發絲,眸光晦暗不明,隱隱約約帶著淺笑,“偷我的東西,還敢這么理直氣壯的當著我的面占為己有?”
“誰給你的膽子?嗯?”
“莫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慕音每說一句話,嘴角就會以極淺的弧度加深。
“副……副殿,這確實是臣女所作,還請副殿明鑒。”黃衣女子語氣略顫,聽著慕音的話,腳步不自覺的退了小半步。
“是嗎?明鑒?你是說,我冤枉你了?”
“你配么?”
慕音毫不留情的甩了這么一句話給黃衣女子,冷冷的尾音帶著毫不在意的語調。
是的。
其實在場所有人都會本能的想到,冰斕殿副殿主,不會去冤枉一個人,不是不能,而是不屑。
所以。
這位才被他們稱贊過的女子作的,是副殿的?
抄襲副殿的作品,怕是不想活了。
“副,副殿,我,我真的沒有……”黃衣女子還試圖解釋什么?
畢竟她是真的不知道這東西是慕音。
哪怕她也知道,這首詩,是不是她自己的。
只是別人給她的。
“沒有?嘖,別以為你區區一個丞相之女就可以在我面前為所欲為。”
“整個墨瀾國我都不曾放在眼里,何況你?”
“同時我也相信,哪怕我殺了你,你的父親以及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能把我怎么樣。”
“是嗎?”
最后一個字,慕音尾音脫得比較長,眼眸里閃爍著明亮的色彩。
“說罷,是誰教給你的。”蘇歆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慕音背后了。
霎時,黃衣女子臉色有點慘白,她怎么知道?
“饒命,饒命,副殿,我錯了,沒有人給我,我這是意外知道這首詩,才謊稱這是我的。”黃衣女子撲通一聲跪下來,聲淚俱下。
蘇歆兒看都不想看一眼,嫌棄的退了一步,“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說,要么生不如死。”
蘇歆兒不會計較生與死。
因為她也知道,死對于有些人來說并不是件可怕的事情,但是生不如死就不一樣了。
活著就像來受折磨一般,不顧形象,撕心裂肺。
“我……我……”黃衣女子不敢抬頭去看蘇歆兒。
因為第一眼看到她,就已經有壓迫感了。
不會再敢去直視她。
蘇歆兒的目光太過于平淡清澈,偏偏是這樣,才更有很大的壓迫感,連慕音都不曾直視很久。
雖然她沒有注意過這些。
“噗。”
黃衣女子支支吾吾不說話,突然猛吐一口鮮血,抬眸間,便看見蘇歆兒剛才輕抬的手指緩緩的垂下去。
黃衣女子瞪大著雙眸。
“噗嗤。”
是穿透血肉的聲音。
“滴答滴答。”
血液順著黃衣女子的指尖滴落,刺人眼球,紅得讓眾人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