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漠同樣嫌棄了瞥了慕音一眼，隨后，才看向南榮，眼眸中的玩笑之色盡然褪去，冰冷涼薄地開口：

“天定神女？屹立南方，為神界榮耀而生，南榮。”

“名字到不錯，人卻不行。”

歸漠如他的名字一般冷漠地看著南榮。

“怎么？想害心兒？我同意了嗎？”

“不需要你個辣雞不同意，我不同意就行。”慕音閉著眼睛，半路插進一句話，隨后面不改色地躺尸。

歸漠高冷的形象差點一崩：“……”

“說話啊？繼續裝逼。”慕音眼睛輕輕掀開一條縫瞅了歸漠兩眼，若無其事地擺了擺手。

歸·裝·逼·漠：“……”

君九平淡地看著這樣一幅如畫卷般美好的景象，嘴角若有似無的帶起一抹弧度。

但如果看得深一點兒。

她的笑意，僅僅只是盯著慕音的。

歸漠輕甩了甩衣袖，冷冷淡淡地掃了慕音一眼，隨后漫不經心地開口：“天道的目光愈發的差了，既然如此，殺了罷。”

南榮猛的一抬頭，目光乍現出驚詫：“你……”

一時間，南榮竟找不出一個形容歸漠的詞。

亦或者，她并不知道該如何回歸漠這句話。

反應了三秒過后。

南榮目光出現一絲譏諷：“哼，憑著君九無心的庇護你也敢殺我？”

“君九無心都不曾動過殺我的念頭，何況你？勸你還是別不自量力，天道的懲罰我怕你承受不起。”

南榮格外有自信地昂起頭，連身上的痛在一瞬間都忘記了。

“你說啥？”慕音側過腦袋，目光晦暗地看著南榮。

慕音扶著椅子側邊起身，身體略微傾斜著，邪挑起眼尾，“君九可不會庇護這個辣雞，她從不護任何人，包括我。”

“南榮，本護主就想問你哪里來的自信去這么理直氣壯地說出這些話的？”

“你以為這個辣雞是個什么玩意兒？”

“他配嗎？”

慕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清楚地感覺到歸漠的身體微微顫抖了幾分，卻很快的恢復。

她晃若未聞。

慕音之所以叫歸漠辣雞，雖然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她除了君九以外從不正經地叫自己人的名字。

但是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歸漠的身份。

從很久以前第一眼看見歸漠時，她嘴里蹦出來的第一個詞就是：辣雞。

南榮怔在原地，感覺耳邊有些嗡嗡作響。

她不明白，六界的傳聞難道都是假的？

都說無風不起浪，可這慕音當著歸漠的面毫無顧忌地說出的這些話，徹底崩了南榮對君九的認知。

“這位右護主大人，您老能不能少說句話？”歸漠僵硬地扯出一抹笑。

他從第一眼看見君九無心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他在她的身邊，從不要求她的庇護，即使她大概不曾想過護著他。

他一步一步讓自己實力變強，讓自己足以配得上君九無心。

可惜。

今天慕音徹徹底底地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哪怕他努力再多，興許都不可能配得上君九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