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荔在咖啡店見了杜思雨。

看著面前的拿鐵，林守荔有時候也會想不明白，為什么應云那么喜歡牛奶。

“林小姐。”

“坐。”林守荔抬眸看了眼杜思雨，聞到了對方香水的味道。

杜思雨做了精致的裸妝，香水是甜香，不算膩。

林守荔：“給你點了拿鐵，將就喝吧。”

“謝謝，我喜歡拿鐵。”

杜思雨抓著包包，笑起來很甜。林守荔面無表情，慢慢地攪和著咖啡，“應云那個視頻，是你刻意買了熱搜。”

杜思雨剛要放下包的，聞言瞪大眼睛，抬起頭對上林守荔的目光。

冷漠而直射人心。

“真遺憾，出事的是陳長逝。”林守荔盯著杜思雨。

杜思雨笑得著實溫良，指甲卻掐入掌心，不過幾秒，她抿了口咖啡，輕聲：“林小姐多心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杜思雨的心一上一下，還在斟酌著要怎么回答，林守荔卻不給她機會：“這件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勞煩杜家準備好。”

杜思雨還想說什么，可是林守荔已經起身走了。

杜思雨隨著她站起來，看她走遠，又脫力一般坐下去，好久才動，摸了摸咖啡，已經涼透了。

看向對面，林守荔的咖啡一口沒喝。

這幾句話之間，她才坐下，甚至包包都沒放下。

杜思雨在一片混亂的思緒中摸出手機，找了一番，打過去。

“表哥。”

……

應云不知道陳長逝為什么會說那樣的話，她回了頭。

那人埋頭于手機，神斧刀削出的側臉透著冷冽且不容親近的氣息。下一秒，他打通了電話，不再看她一眼。

應云頓了頓，跨步出去，輕輕地帶上了門。

是家里廚師做的營養粥，司機送過來。

回來的時候，他打完了電話，悶頭喝粥，不打算言談。

陳長逝是想揭過那句蠢話。

吃完后，應云去收陳長逝碗時，看著他，“我以后還會有很多時候得出差，如果你想我或者是擔心我，可以寫下來，等我回來給我看。”

陳長逝剛想否認。

“如果你想去采風，一定要提前休息好，如果你愿意的話，安排到周末再去，可以順便帶我放松一下。”

“請你相信我，我不是齷蹉的人，高子詹也不是。”

最后，她溫聲囑咐：“以后不要疲勞駕駛了，好嗎？”

男人抬了頭，“你在……責怪我？”

“我會很擔心，你家人也會很擔心。”

陳長逝聽著她冷清的聲音，看著手中的手機。手機上已經下載了他常用的軟件，郵箱上吳籍頻頻來騷擾，各種正事小事不斷，還有各種廣告。

應云進衛生間洗碗，陳長逝才抬眸，去看她的背影。

他認真地想，這算是在乎了吧？

目光和應云撞了個正著，陳長逝也不尷尬，默默移開，又去看窗外，余光留在她那，知她勾唇笑了笑。

陳長逝的心臟撲通撲通跳。

應仲房晚上處理完事務，給應云打電話。

他盼著她不接。

誰知道這大半夜的，不僅接了，還是一個男人接的。

“你好，阿云不在，請問找她有什么事嗎？”

應仲房拿下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一點鐘了。

他笑了起來，陰陽怪氣的，“你是什么玩意，讓她接電話。”

“請稍等。”

“等到什么時候，大半夜你們不睡覺，在干什么？”

“父親。”

縱然有所準備，應仲房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陳長逝平靜地說：“其實我車禍住院了，應云趁我睡著回家去了，但我并沒有睡著。”

應云給應仲房的備注是名字，陳長逝心有猜測是父親，一聽那語氣，直接確定了。

“哦。”應仲房說：“等她回來讓她回電話，明天回也行，你不要總是拿她的手機。”

“她落下的。”

應仲房管他呢，掛了電話。

陳長逝看了眼手機，正要放在一邊，手突然頓住，又把手機拿到跟前來看。

同、同款！

不對，是情侶手機！

應云回來的時候，發現陳長逝醒了，賞月呢，看著心情不錯的樣子。

“怎么醒了？”

“你忘記拿手機，有人打電話，吵醒我了。”

“抱歉。”應云解鎖看了眼，原來是父親打電話來了。

應云湊近陳長逝，“跟他講了什么？”

“沒什么，他讓你明天回個電話。”

“嗯。”

臨睡前，陳長逝抓著應云的手問：“你記性很好的吧？”

應云知道他絕不是在提給父親回電話，而是他出院后去看望父親的事。

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