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翡千鈞頭上的汗“噠噠……噠”滴落在地上,周圍其他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翡千鈞這里,但翡千鈞依舊沒有跪下,甚至,連跪下的趨勢都沒有。
中年男子心想,這小家伙還挺有意思的,那我就試試他的極限!于是,又增加了一道力量。
頓時,翡千鈞感覺身體猶如被一座大山給壓住,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只感覺一陣頭暈眼花。
嗯?不對,這小家伙體內(nèi)怎么還有一道禁制,不行,得進一步瞧瞧。于是男子站起身來,腳踏虛空朝著翡千鈞走了過去。
就在中年男子下來的那一刻,眾人再次紛紛跪了下來,但這一次和前一次不同,這一次是恐懼促使眾人跪下來的,同時,也是面對尊敬的強者而跪下來的。
翡千鈞費力地抬起頭來,艱難看著眼前踏空而來的男子,眼里除了震撼就是震撼,原來王級境武者這么強大!似乎強大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而且,隨著男子每走一步,翡千鈞感覺壓在身上的力量增加一倍。
風少陽急忙小聲對翡千鈞說道:“千鈞,趕緊放棄抵抗,否則你會受重傷的!”
翡千鈞看了一眼風少陽,沒有言語,也沒有下跪,而是一直抵抗著!
終于,男子走到了翡千鈞面前,一瞬間,男子竟然又增加了壓力,翡千鈞的雙腳竟將地面踏破,深深陷入泥土中,翡千鈞沉哼一聲,但依舊沒有跪下去。
周圍的人依舊沒有起來,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風少陽,說道:“你走了幾年了?”
“五年。”
“唉,都過去五年了,起來吧!”中年男子抬起頭,長嘆了一口氣。
翡千鈞頓時感覺壓力消失了,中年男子揮了揮手,翡千鈞竟直接站了起來。
“你們兩個跟我走!”說罷,男子扭頭對薛長老說道:“薛長老,這兩個人我?guī)ё邔彶橐幌聸]意見吧。”
薛長老連忙說道:“沒意見沒意見,楚院長您慢走。”楚院長看都沒看他,就直接離開了。
風少陽瞥了一眼薛長老,隨即對翡千鈞說道:“我們走吧。”
就這樣,兩人便跟著楚院長離開了會場。
就在楚院長離開會場時,高樓上的人一同離開了會場。
直到楚院長背影徹底消失在屋腳的那一刻,眾人才站起來。
看了看高臺,此時,高臺上已經(jīng)空空蕩蕩,薛長老又看了看眾人,輕嘆一口氣,心想,怎么每次輪到我主持會議時都會出這樣的情況。
看著眼前這一幕,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一次秘境試煉排名宣布大會,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場景,難道是我錯了嗎,薛長老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好了,大會結(jié)束!”說罷,薛長老也離開了會場。
院長帶著翡千鈞兩人徑直上了后山,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終于,在一道懸崖前,停了下來
“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以真面目示人?難道還在對我生氣?”楚院長扭過頭來看著風少陽。
風少陽頓了頓,然后揮了揮手,將面容改回了原樣。
“五年了,難道你還沒有想通?”
風少陽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楚院長,道:“我要去找他!”
“乾域那么大,你怎么去找他,而且,當初他受了那么重的傷,我估計他已經(jīng)……”說罷,楚院長長長地嘆一口氣。
“不,他不會死,他說過,他要回來帶我一起去乾域的!”風少陽吼道。
“我實話告訴你,去乾域的路上困難重重,一旦時空陣稍有偏差,你就會被傳入其他地方。到時候一旦被判定為偷渡者,這一輩子就完了。”
“你知道的,我是不會管這么多的!”
“罷了,罷了我管不住你了。但是,你要知道,去乾域意味著什么,我們王級境的武者都不敢輕易踏入那時空陣,就憑你們兩個地級境的小家伙,無疑是送死!”
“你就不要管我了,對了,飛舟還給你!”說罷,風少陽將飛舟取出來轉(zhuǎn)手就遞給了楚院長。
“你拿著吧,這東西對你有用,我拿著也沒什么用。”
楚院長剛說完,風少陽竟然直接將飛舟收了起來,翡千鈞一時竟有些看不透風少陽。
“你來學宮多久了?”
“回院長,三年了。”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更何況對方還是院長,翡千鈞自然不能說才來兩個多月。
“剛剛你為何不跪我?”
“我的命是父母給的,我只會跪父母,其他人不跪!”
“哈哈,小子不錯。”
“你可知道剛剛我為何一直對你釋放威壓?”
“晚輩不知,還請院長明示。”
“因為你們兩個犯了錯,犯錯就該罰,不然我也不可能公然帶你們出來!”
“我覺得我們并沒有錯!”翡千鈞看著楚院長的眼睛不卑不亢的說道。
“唉,年輕氣盛害死人啊,你可知道今天那薛長老為何會對你們出手?”
“因為他想殺我們滅口,所以他才會動手!”
“滅口?小子,你想多了。”
翡千鈞微微一怔,說道:“想多了?難道他不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他不是元清門安排在武道學宮的眼線。今天純粹是你們破壞了會場的紀律,所以他才出手教訓你們的!”
“笑話,就因為這?”說罷,風少陽將頭扭到一邊。
“當然不止因為這!五年前的事你還記得嗎?就因為你父親帶著人在秘境試煉結(jié)訓會場上鬧事,差點毀整個會場,事后,薛長老被關(guān)在執(zhí)法堂兩年沒有出來。如今你們又來攪亂會場,他不要你們命才怪!”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他最多可以將我們抓起來,何必對我們動殺招?”
“因為你們觸碰了他的禁忌,十五年前的那次試煉,你們斷刃峰混進了一名元清門的眼線,結(jié)果在那次試煉結(jié)束后,薛長老的兒子再也沒有出來……”
風少陽扭過頭來,說道“那抓住那個人沒?”
“那人是元清門少門主,你認為薛長老又能力嗎?”
“那武道學宮呢,出了這樣的事,學宮不會管嗎?”
“你們還是太年輕了,你認為學宮會為了一個長老的兒子去得罪一個大宗門嗎?”
“但這已經(jīng)觸及到學宮的名聲了,這都不敢去要一個說法。”
“你們把武道學宮想的太簡單了,你以為那些元清門的人怎么可以進的去秘境?學宮里面亂的你無法想象,雖對外說學宮有多么厲害,綜合實力多高什么的,實則內(nèi)斗遠遠超過了外斗。所以,今天你們太沖動了,我若不出手,你們定會打亂宮主的計劃!”
說到這,楚院長佯裝咳嗽一聲,說道:“你們兩個要保密,這些話是不能對你們說的。”
“計劃?什么計劃?”
“別問了,問多了對你不好!好了,你們走吧,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罷,楚院長便踏上了虛空向山下走去。
這時,楚院長扭過頭又看了一眼風少陽,心想,能幫的我已經(jīng)幫你了,別的就看你自己了。
隨即,楚院長的身影消失在了山腳之下。
風少陽扭過頭看著翡千鈞說道:“千鈞你怕嗎?”
“有什么好怕的?”
“去乾域的危險,只有可能比他說的嚴重,而不可能比他說的輕松,你當真不怕?”
“我若怕了,我就不叫翡千鈞!”
“哈哈哈,我果真沒有看錯人!”
“過獎了過獎了,對了,你和這楚院長是什么關(guān)系?我怎么感覺他挺關(guān)心你的!”
“他是我舅舅,也就是我母親的大哥。他如果關(guān)心我,當初就應該出手救我父親的,可他眼睜睜看著我父親被別人推進進入時空之陣也沒有救他!”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想他應該是有什么苦衷吧。”
“算了算了,不說了,走吧,我們?nèi)フ野桌蠁枂枺纯催@到底是什么情況。”
說罷,兩人也直奔山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