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江如玉并不想要將醫術學精,只要夠用就行。達到那些普通的病癥不用看大夫的程度,江如玉就非常滿足了。
但是,某人偏偏不愿意如她的愿。
沐朝雪送過來的書籍讓年紀輕輕的江如玉,在自己腦袋上找到了第一根——少白頭白發。
正埋頭苦讀,忽然聽到一個熟悉而且令人憎惡地聲音。
“沐神醫正和小女上課呢?妾身打擾了。”于氏被侍女攙扶著,步子輕挪,緩緩地走到了江如玉的身側。
忍不住側目看了一眼于氏,她的眼神還是那么犀利而兇狠!
趕緊轉過頭,看著手中的書,江如玉只希望她不要再來找自己的茬了。
“哦?這位是于姨娘吧?找我有什么事么?”沐朝雪初看于氏,便發覺她的面色蒼白如紙,哪怕唇上的口脂艷紅也無法掩蓋。
找他不外乎一件事,看病。
“是……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只是近來身子有些不太舒服。不知……沐神醫能否借一步說話?”于氏身姿嬌軟,已經是臨近三十歲的年紀,卻更有一分韻味。
“可以。”沐朝雪指著江如玉,命令地說道:“等會兒我回來要是這一面圖你沒有記下來,我可就要罰你了。”
嚴師啊!敏而好學的江如玉,今天第一次厭學了!
跟著于氏到了大廳外,沐朝雪開門見山:“哪里不舒服,說吧。”
神醫果然就是神醫!于氏心中感嘆道,這才出來,于氏都還沒說話便知道要看病!
“妾身每每來月信的時候……都會疼痛難忍,實在是太疼了!平常的時候從未這么疼過,已經連續兩個月都這樣了……再疼下去,妾身都想要撞墻了。”她捂著肚子,抿著唇,臉色微微一紅道。
醫者父母心,雖然是談論女子月信,可沐朝雪神情無甚變化:“喝過姜湯沒有?有沒有用過湯婆子?月信結束幾天吃了當歸沒有?”
“都用過了,都沒用……”若有用的話也不回來這里了。
“請將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于氏伸出了手,那嬌嫩得能掐出水的手上綴著淺紅珍珠手串,倒是搭配她的粉嫩。
隔著薄紗把脈,沐朝雪沉默良久,他不知當如何說……
“沐神醫……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啊?”緊張地抓住了沐朝雪的手腕,于氏如今顧不上禮義廉恥了,她只想知道自己還能活著,這病還能治。
“病倒不是病……正常。這個時期非常奇怪而且少見,若幸運,極可能喜得麟子。”他臉上的表情從未有過這么復雜的時候!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不對,更多的是難以相信!
讀不懂沐朝雪臉上的表情,可聽他字面上的意思,于氏倒是十分放心了。
“不知能否用藥抑制疼痛?”
“不行,如果用藥抑制的話,原本十成的概率便只能變成五成了。”
聞言,于氏樂顛顛地走了,臨走前掏出一塊銀錠,硬生生地塞到了沐朝雪的懷中。
從外廳回來時,江如玉剛好記下這一頁最后一個穴位。
銀錠放在了江如玉的面前,沐朝雪坐在了江如玉的對面,他嗤笑道:“噗嗤……你絕對想不到,大夫人用什么方法在教訓于氏!”這等想法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什么方法啊?”撐著臉,江如玉精神有點不太好,而且她感覺自己要掉頭發了……很難受,可還是要繼續學下去。
“大夫人用了穩胎的藥,這于氏腹中沒有胎兒,卻用穩胎的藥……”
“腹壁便會變厚!來月信時便會異常疼痛!”
兩人異口同聲!江如玉的精神也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