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就是爹。
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人類社會繁衍至今,某些約定成俗的規則早就已經深入人心。
畢竟。
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
“那就多謝老板了!”
蘇子瓊同樣示以微笑,接過了烤鴨店老板遞過來的包裝盒。
“那人叫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個小時,一定是在等你,你也不早點過來,客人這么多,我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就在這時。
蘇子瓊轉身的一瞬間。
距離烤鴨店不到十幾米的位置,一家炒飯店里,突然傳來一道略顯急躁的男聲。
順著那聲音,蘇瓊扭頭看了過去。
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留著一撮中分。
此刻。
眼鏡男正一邊不停地翻滾著手中的鐵鍋,一邊沖著身前某個打扮異樣的男子叫嚷著。
男子戴著一頂圓框深凹眼鏡,眼皮塌陷,臉上溝壑縱橫,頭發灰白,看年紀的話,最起碼也得半百之歲。
泛著燥意的盛夏,其他人都穿鞋短袖,但那個男人卻是一身的灰色長袍。
有些像道袍,又有些像浴巾,更像二者的結合體。
“是他!”
見到此人,蘇子瓊的雙眸卻是頓時一亮。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打扮怪異的男子應該就是電影中的關鍵人物陳友,人送稱號阿友,隱世的祖傳道士后代,本想像先輩成為那樣的道士,但卻無奈當今無僵尸可捉。
“切,這有多少客人,做哪里,吃什么,我心里全都清楚。”
陳友咧了咧嘴,“石頭明,梅菜蒸肉夾餅!梅菜多點,糯米飯兩碗,忠伯,蕉仔,肉片炒河粉,永平叔,豆汁蒸皖魚多蔥少油!肉松糯米飯兩碗,陳代明,飛機翁,胡須杰,例湯,四寶飯,還有咸魚炒菜心,外帶,麗姐一碗糯米飯加例湯,帶走……”
“麗姐上個月就走了……”
陳友身后,眼鏡男停了下手中的家伙事提醒道。
“走了?”
陳友的身體微微一頓,抿了抿嘴角,突然轉身看向了身后的男子。
“走了就不用吃啊?每天固定二十八碗糯米飯不多不少,這一碗炒給誰啊?”
“諾。”
眼鏡男沖著不遠處的一道身影伸了伸自己的下巴。
“他?行了,我來吧!”
陳友順著眼鏡男所指的方向瞥了一眼后直接接過了對方手中的活。
“鼎鼎大名的捉僵傳人,祖上風光一時,如今竟然要靠給別人炒糯米飯為生,真是諷刺!”
蘇子瓊收回目光,呢喃了幾句,不在關注對方,而是將注意力轉移到眼鏡男所指的位置,神色之間,突然多了幾絲不屑。
“一心求死的人,真到了生死危機之時,竟然還會感到害怕,可笑!”
對于眼前這個實際上的主角,蘇子瓊很是不屑一顧。
搖了搖頭后,蘇子瓊并沒有選擇繼續在這里停留,而是轉身扭頭朝著公寓的方向走了過去。
對于這部電影中的故事情節,他早就已經爛熟于心,至于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他也早就了熟于心。
繼續待在這里,也只是看熱鬧而已。
陳友雖然是地地道道的驅魔傳人,手上的真本領不少,妥妥的大腿一枚,但蘇子瓊并不想抱。
最起碼,他還不想現在抱。
現在,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今夜,應該就是吳耀漢扮演的冬叔墜樓之日。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愛戀貪欲引出無限煩惱,僵尸猛鬼,趁夜橫行……
一場大幕戲即將演出。
而蘇瓊要做的就是阻止鐘發扮演的九哥殺死冬叔。
只要他成功阻攔了九哥,冬叔沒死,也就成不了僵尸,那劇情肯定就會或多或少的發生改變,他也就能獲得兌換值。
這是蘇子瓊在繼火燒2442之后又琢磨出的上上之策。
他可是沒有忘記系統曾經說話的話,兌換值不足九十九點,予以抹殺。
電影的劇情可是已經正式開始,但他直到現在卻仍舊是哪怕一點的兌換值都沒有,時間不等人,他更等不了,鬼知道這兌換值好不好賺取?
事不遲疑,蘇子瓊腳下的步子猛的加快。
微光下,平安公寓的輪廓更加的棱角分明起來。
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三點二十,還有不到三個小時,天色就要變暗,他必須要在這段時間里做些什么。
快速回到自己的住處后,蘇子瓊連忙將手中的烤鴨飯放下。
冬叔和梅藝住在幾樓,他早就已經打聽好了。
隨手抄了一根回來買的甩棍,蘇子瓊又在自己的胸前墊了一本一手厚的牛皮紙。
鐘發扮演的九哥可不像陳友一樣是個善男信女。
電影里,對方可謂是作事不擇手段。
不然,也不可能因為想要給身患肺癌晚期的自己續命而殺死冬叔養鬼奪壽。
只不過是這結果有些悲慘,偷雞不成蝕把米。
梅姨太過于愛夫心切,不顧九哥的警告,偷偷取下冬叔尸體面罩,而后又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秘術,把同樓小孩小白捉來,取來童子血喂給冬叔,冬叔尸體獲得童子血,終于變成了恐怖的僵尸,九哥直接被變成僵尸的冬叔撕成了兩半。
九哥的道行不錯,和陳友幾乎不相上下,但千錯萬錯,他都算錯了一點,冬叔對梅姨的不舍造就了他死后的怨念猶如汪洋潮水一般,所化成的僵尸和普通的行僵根本不能相同并提,幾乎一個是在天上,一個實在底下。
當然。
本來的僵尸還可降服,但小白母親尋找小白時,無意間放出封印的雙胞胎鬼,鬼附僵尸身,更加厲害。
別說是九哥和陳友,哪怕是他們的祖師輩,都不一定對付的了。
而最后錢小豪,與邋遢道士陳友也只能強行召喚冥界,與冬叔所變的僵尸兩命換一尸。
……
搖了搖腦袋,蘇子瓊連忙將腦海里的紛紛思緒拋之腦后。
一切準備完備以后,他直接竄向了十四樓。
冬叔和梅姨的房子就位于十四樓4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