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清光接受了這個事實,也接受了自己被欺騙的這個事實。
他的心里波動極其大。
其實早在見到那位斐光首席的時候,他就有不好的預感。
清劍雙席,黑白雙鴉,雙生之子。
這一句耳熟能詳的話,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山柰早就通過功法鑒定了清關的大概心里,判斷了他并非是知道玉玄機的身份的,面上溫柔了些。
這次可是真正的完蛋了。我看呀,我要失去這個朋友了。
山柰雖然對這位可憐人也有幾分同時,但還是說著:“下次見到玉玄機,直接誅殺!這是首席的御令。”
清光久久沒有回話。山柰也不管,直接走了。
沒有人敢違背首席的命令。這是清劍宗,以首席為尊,掌門不出。
清光面露兇光。他絕對不會向自己的好友拔刀的。即使這位好友欺騙了他。但生死之交,怎肯因為這點小小理由就割袍斷義。
今年的首席之戰,他必須取得勝利。只有這樣,才能抹除上一代首席的御令。
也不知道那位首席給多少人下了御令。如果人數太多那可就真的完蛋了,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會聲張。
清光神色自若地回到自己的院子中。
不出清光預料,這事只有他一人知曉。
“唉!玄機啊!玄機!你可真是……”
清光在院中嘆了口氣。濯染躺在屋頂上也嘆了口氣。這可如何是好?
首席御令啊!看來以后只能掩藏著。幸好我的潛伏術練得蠻好的。不然藏一輩子可是有些困難的。
又是一十五月圓之日。距離濯染來到這個時代已經一個月了。
這日,濯染并沒有再打坐,所以他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清輝劍是如何的神異的。
清輝劍上布滿了月華,一閃一閃的,漸漸的清輝劍上的月華蔓延開來,朝濯染身上籠去。
濯染暗叫不好,立刻掏出紙和筆狂寫,字跡潦草。
月華的蔓延速度慢了一些。
在月華蔓延全身之前,濯染終于寫好了那封信,揭開了瓦片,將一些護體靈器連同這封信丟了進去。
完成了這一項工作之后,濯染的身體很快被月華給籠罩了,他成了一個光團,他的身影在這光團中漸漸朦朧,漸漸淡去,到最后消失不見。
從外面練劍回來的清光一打開門就見到了狼藉的一幕。
清光倒是沒有生氣,也沒有去追究是何人所為。他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一封白色的信紙和那一些護體的靈器。
清光將靈器進空間戒指,撿起了信紙,抖了抖上面的沙子,看著。
即使那字跡潦草龍飛鳳舞的,但是他越看他的心情就越好。
“吾友清光:
見字如面。我暫時還不能回來。
待吾歸,南陽竹林,舞劍飲酒,一醉方休。
歸期未定,望自珍重。
——玉玄機”
“好。等你回來了,我定要讓你給我一個解釋。”
清光喃喃自語。
清光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房門。
“清光?你去哪兒?不吃飯啦!”
“換地方住。這房子壞了。”清光頭也不回地回答道。
“壞了?”那弟子疑惑的走了進去,看見了屋頂上那一塊洞,說著:“不就是缺了那么一小塊嗎?補補不就好了。
沒有想到清光近日如此大氣可不像以前。看來他近日收獲很大呀!”
清光找到管事,買下了那一個洞府——南陽竹林。
這洞府環境很好,四面環竹,小泉咚咚。
當然價格也很貴。
另一邊,濯染也回到了宗門。
劍冢內劍意盎然,對突然出現的人趕盡殺絕。
濯染拿出令牌,匆匆的沖了出去,一路御劍飛行,直達清輝殿。
清劍宗弟子大為詫異的看著玉輝首控制清輝劍狂奔。
“哇!玉輝首席他竟然在劍冢內御劍飛行,膽子真大。”
“他應該有什么急事,不然不敢飛行。”
“你們看!玉輝首席應該是去找搖光掌門的!”
“對!這個方向就是清輝殿的方向。”
……
“師傅!徒兒有要事相告!請師傅開門。”
濯染在大殿門口求見,不厭其煩的說了一遍又一遍。
“還不滾進來!”
清輝殿殿門大開,還蹦出一只酒杯。
“是。”濯染急步地奔了進去。
清輝殿的大門又隨之關上。
“我不是叫你不要在劍冢內待太久的嗎?你怎么在那里多逗留了七天。”
搖光掌門摸著座椅上的扶手,怒目而視。
“什么?!七天!只有七天!”濯染大驚,“不對呀,我去那里去了一個月。”
“你去哪里了你?”
“師傅,弟子去見了清光。那位十九代的首席。”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你師叔他已經死了!”
搖光掌門更加生氣了,一拍座椅,那座椅上竟然開出一條條裂縫。
“不是啊!師傅!你聽我解釋。”濯染神色自若,繼續說:“我在劍冢中修煉的時候,在十五月圓之日,我被清輝劍帶去了清……不對,是師叔生活的年代。
我見到了師叔,他當時正在被一個御獸宗的弟子追殺,我救了……
我和師叔一起去闖了無量秘境……師傅你別不信,這些這些寶貝都是我從那里拿來的。
那位清劍宗的未知首席應該是我,我當時并不知道我去的是師叔的那個年代。我以為我還在我如今的年代。
所以我并未隱藏我的首席身份。只是后來被別人發現了。當時的斐光首席已經對我下了首席御令。
如果師叔再次見我,必須要殺死我。我后來又在了十五月圓之日,被清輝劍傳送了回來。”
濯染一邊說著,一邊將空間戒指中的奇珍異寶傾倒出來。
很快,地上就堆滿了。
搖光掌門百感交集,嘆息了一聲,倒在了座椅上。
“怪不得了,怪不得了。我就說那未知首席怎么長得如此像你。
我當日成為首席,看見那畫像我就牢牢記在心中。撿到你之后,看你一日日長開,越發覺得奇怪。
當日只是想你也許是那位首席的后代。卻未曾料到那位未知就是今日的你。
唉!看來是天不亡我清劍宗啊!冥冥之中,自有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