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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遭暗算

  • 筠若磐石
  • 蝸牛寶貝1
  • 3086字
  • 2019-04-22 22:00:00

蘇岑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沁云殿的軟榻上,剛睜開眼便有人抓住她的手,哭著顫聲喚她,“我的兒,你終于醒了。”

蘇岑筠抬頭,眼前的皇后哭得梨花帶雨,釵發凌亂,早已沒了往日的雍容,皇帝坐在一旁,似乎更憔悴了,看著她的眼中滿是疼惜和痛苦。她心里有不好的預感,可還是忍不住問,“哥哥呢?你們是不是找到他了。”

皇后嘴唇動了動,側過頭去,不敢和她視線相接,自己的眼淚卻流得更急了。皇帝回道,“朕已將西郊大營的兵馬都調到上原河谷兩岸尋人,一定會把墨兒找回來的,你們母女別太憂思過重,保重身體要緊。”

皇后猛地抬起頭來,看向皇帝的目光中似帶著刀子,“你如今是不是歡喜極了?是不是你下的手?”

皇帝渾濁的眼眸中升騰起滾滾的怒氣,最終卻只是斥了一句,“皇后,請慎言。”

皇后冷哼了一聲,還待說些什么,瞥見一旁的蘇岑筠,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蘇岑筠早知道帝后之間有問題,可此時她也沒有心思細究此事,見二人停了爭執,急忙說道,“此事很可能是皇叔所為。”

她將逃亡路上被追殺、小寶機緣巧合認出黑衣人,蘇岑墨將黑衣人關押審問,直到昨日剛查出其幕后指使,黑衣人便逃脫跑掉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其中魏子楓的參與。

“來人!”皇后聽她說完,開口喚了殿外的內監進來,“傳我的旨意,著御林軍去慎王府將蕭景恒給我拿進宮來。”

那小內監聽得這命令,嚇得臉都白了,下意識抬頭朝皇帝看去,皇后冷冷地盯著皇帝,“你若再護著他,便等著給我收尸吧。”

皇帝輕嘆了一聲,瞥了小內監一眼,小內監如蒙大赦,躡手躡腳地退出殿外,皇帝這才開口勸道,“我知道你擔心墨兒,就算真是璟恒干的,如今無憑無據,你就算拿了他來,又有何用?若不是他所為,你平白給他留了把柄。更何況,現在最緊要的是找到墨兒,何必橫生枝節,反倒于墨兒不利。”

皇后自然知道無憑無據的情況下根本拿蕭璟恒沒有辦法,不過是盛怒之下逞一時之氣罷了。她一掌拍在身側的幾桌上,震得上面的茶盞叮當亂響,“蕭璟恒,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落在我的手上。”

話音剛落,外面卻傳來了內監的通報,“慎王殿下求見。”

皇帝抬頭看了眼皇后,見她冷著臉卻沒說話,便開口道,“傳。”

慎王大步走進,面上神色擔憂,匆匆向帝后行了一禮后,便急忙問道,“太子可有消息?”

皇后自他進殿便低著頭不曾看他一眼,皇帝則搖了搖頭,慎王一拍自己的大腿,聲音里帶著十分的懊悔,“我不應該把太子扔在圍場的,若是我在,定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蘇岑筠靠著軟枕,一直盯著蕭璟恒的神色,他面上的痛心與懊悔看起來是如此的情真意切,若不是知道他就是一路上追殺自己的人,她都差點信了。她忽然覺得全身發冷,整個皇宮似乎都變成了一坐冰窟,這座冰窟里面的人為了權勢,可以連自己的親侄子侄女都下手殺害,還能在人前演一出足以亂真的戲碼。

兩天兩夜過后,西郊大營的官兵將上原河谷兩岸方圓二十里的地皮都翻了個遍,又乘船往上游和下游尋了近百里,只在下游的河灘上發現了那名報信的東宮侍衛和兩匹馬的尸首,蘇岑墨和莫邪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而那名一國太子在眾人眼皮底下失蹤,自然是鬧得沸沸揚揚,市井之中漸漸有傳聞,太子殿下上輩子造孽太多,這輩子本就是個福薄之人,偏偏托生在帝王之家,將一輩子的福氣一下子耗盡,命自然也就短了。十六年前的那次行宮大火本就該死了,被人救下,養父母用自己的福壽換了他十六年的命,如今大限已到,便被牛頭馬面給帶走了。

這些話越傳越烈,漸漸傳到了宮中,皇后氣得砸了手中的茶杯,“給我查,是誰造的謠言。”

慎王府中,蕭璟恒如往常一般悠悠地品著茶,儼然一副雅士的悠閑姿態。他一口一口細細品著,將一杯茶喝完才輕輕放下茶杯,問跪在地上的屬下道,“散播那些話的時候,可留下痕跡?”

“王爺放心,屬下知道此事輕重,不會留下任何讓人追查的蛛絲馬跡。”

慎王點了點頭,那屬下退了下去,他抬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慢慢睜開的眼中露出了憂心的神色。

他確實在圍場設計殺害了蕭予墨,可是蕭予墨如今是死是活,連他也不能確定。

而此時的蘇岑墨和莫邪,正被困在上原河谷對岸群山底下的一個洞穴之中。

那日一名東宮侍衛來稟告他,見到公主與一男子在圍場外的河谷邊上相會,舉止親昵。蘇岑墨立馬便想到了前幾日魏子楓告訴他的蘇岑筠有了心上人,料想應該就是這男子了,如今眾豪門貴胄都在圍場,若是被其他人發現公主與人私會,便不是鬧著玩的。于是他吩咐其他人不得跟上,和那侍衛騎馬往河谷邊奔去。

誰知快到河谷時,□□的馬忽然暴躁起來,刨著蹄子在地上不停打轉,那侍衛打馬上前,拽住了馬嚼子朝前奔去。蘇岑墨見狀,干脆將韁繩遞給了他,由他拽著來到了河谷邊,蘇岑墨左右張望沒見到蘇岑筠身影,正準備開口詢問人在何處,那侍衛卻突然拔出匕首,刺入自己□□的馬屁股上,那馬吃痛狂奔,一跨便掉下懸崖。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蘇岑墨還來不及反應,自己的馬被那侍衛手中韁繩帶著,轉眼也踩空摔下。

他這才反應過來著了道,伸手朝崖壁抓去,可抓到的都是雜草枯枝,根本拽不住,好在還是緩了緩下墜之時,待落到一塊凸出的小石塊上,他提氣踮足,終于站穩在上頭。正在他發愁怎么爬上頭頂兩丈左右的崖壁時,忽然一根黑練從上垂下,他下意識伸手握住,這才抬頭向上看去,只見一面色冷漠的黑衣女子拽著黑練的另一端,可他卻不認得這女子。

他握著黑練的手幾乎是第一時間又松開了,此人是敵是友尚不明晰,如今自己起碼還能站穩在這崖壁之間等待救援,可若是被那女子拉到一半忽然松手,便是死無葬身之地之地了。上面的人見他又松了手,柳葉眉微蹙,開口道,“我是來救蘇姑娘的哥哥的,你若不上來,我便走了。”

說完真的站起身,準備將黑練收回。蘇岑墨腦中快速盤算,終于在黑練才眼前劃過時做了決定,伸手將黑練扯回,腳下立足的石塊卻忽然脫落,人又往下墜去。誰知那女子竟沒撒手,被他一扯竟也跟著掉下,墜了有兩三丈,兩人手中的黑練竟掛在一顆歪脖子樹上,還沒等兩人松口氣,河對岸的山坡上忽然沖出十數名蒙面人,一遍朝著坡下跑來,一遍往他們的方向放箭。

那女子快如閃電地拔出腰中彎刀,將射來的箭紛紛撥落,刀光在眼前練成了一片光影,蘇岑墨不由在心中贊道,“好刀法。”

可是再好的刀法也擋不住對方越來越密的箭,隨著距離的拉近,箭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強,那女子應付得也越來越吃力。忽然有一名蒙面人繞到對岸上游,從右側射出一箭,那女子在空中身形一扭,擋到蘇岑墨右側挑下這箭,可左側卻不可避免地門戶大開,一箭飛來,正中蘇岑墨右肩。他悶哼了一聲,那女子一直冷靜自持的臉頰邊掛了珠珠汗水,一邊將手中彎刀揮舞得更快,一邊低聲道,“我數到三便一起往下跳,盡量落在露出水面的石頭上,只要趴在石上,他們暫時過不得河,便還有轉機。”

蘇岑墨低頭看了眼下面,滾滾的河水中是有一些露出水面的石頭,可從這么高跳下去,誰也沒法保證能剛好落在石頭上,這個辦法風險極大,沒必要讓無辜的人陪自己冒險。他忍住肩上的劇痛,咬牙道,“姑娘,他們是沖著我來的,你將我手上的黑練也拽住,躲到樹上去,就憑你的刀法,他們奈何不了你的,我自己跳下去便是。”

那女子回頭瞥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右手一抬,手中彎刀已將黑練割斷,可惜運氣不好,兩人竟無一人踩在大石上,蘇岑墨耳邊只聽得“撲通、撲通”兩聲,便被河水淹沒了頭頂。

他奮力往上游,卻被一股大力拖拽著,往河底下沉去。他屏住呼吸尋找著黑衣女子,見她就在一旁,似不識水性,忙一把抓住她,心里卻一片絕望,抓住了又如何,自己都自身難保,還能救人不成?

誰知沉著沉著,身旁的水流竟平緩了下來,那股拖拽著自己的力量也消失不見了,蘇岑墨忙往上游去,竟很順利地浮出了水面,只是四周漆黑一片,回聲甚響,竟是游進了一個山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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