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交車上，岳明汐才慢吞吞地拿出手機，給程緒川打了個電話。

誰知竟沒打通！打了幾個都這樣。

呵，這家伙難不成將她拉黑名單了？

岳明汐心里竟有些雀躍。這樣才好，不往來不糾纏，從此相忘于江湖。

可是，今天還是得去找他一趟，算是完成領導交代的任務。

磨磨蹭蹭到了他們學校，忽然想到前天在這里碰到墨紹東的事，心里還覺得奇怪，他怎么會這么湊巧出現。

路過那棟教學樓時，又瞟了一眼貼在門口宣傳欄上的海報。這才看清，那個主講人赫然是墨紹東！

原來如此！他們說的那個長得很帥，很有才華的跨國公司老總，竟然是他！

岳明汐盯著那個名字，心情有些復雜。

為什么那么多女人追捧的人，在她眼里就是個無比自負狂妄的人？

至少她沒有發現他的才華在哪里。

現在的名人，哪個不是用錢捧出來的？只怕那個人也一樣吧。

走過教學樓，很快就到了程緒川的資環學院。徑直上了五樓，找到他的辦公室。

岳明汐站在門口，深吸了口氣，敲門。

“請進！”里面傳來一個聲音，岳明汐推門進去。

程緒川正坐在辦公桌后埋頭看文件，看她進來，沒有太多意外，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坐吧。”

這一次，岳明汐很明顯感覺到，他對她的態度和之前大不一樣。想來是昨天把他惹怒了，讓他徹底失望了。

她坐在沙發上，等著他把手頭的事處理完。其實她并不著急，所以很淡定地坐在那里看手機。

“你這次來……是為了那個合作項目？”不知何時程緒川已經走到跟前，坐在她對面。

岳明汐收起手機，公事公辦地說：“前兩天我已經把方案發給你了，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問題。如果沒問題的話……”

“你覺得會沒問題嗎？”程緒川挑了個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

什么問題？岳明汐張了張嘴，沒有問出來。因為她知道這個項目原本就是他有意送來的，為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說有問題，那一定不是專業上的問題。

“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和我們領導說一下。”岳明汐站起身就想走。

程緒川對她這樣清淡的反應有些氣惱。他算準了她會過來，特意連電話都沒接，就為了等她親自前來。

卻沒想到她只說了兩句話就要走了。

“你打算回去說什么？”

岳明汐腳步微頓，如實說道：“程副院長覺得我們實力不夠，沒有合作意向，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程緒川冷笑著，走到她身邊，“這么多年，你還是這副脾氣。怎么，覺得實話實說領導就不會怪你了？”

“我能力有限，有本事他自己來。”岳明汐嘴角露出幾分不屑。

這些人在打什么主意她哪會不知？她為什么要順著他們的意思來？

程緒川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混到副高的。有些事不過低個頭而已，你非要這么犟著有意思嗎？”

“有！”岳明汐很篤定地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也不會理解我的原則。”

程緒川舉手投降，“好好好，我知道你，這么多年了，怎么說我也是最了解你的人吧。行了，不為難你，這個項目……”

他說到這兒，停了下來，似不太甘心就這樣妥協。

“你可以跟我說句實話嗎？”他忽然轉了話題，很嚴肅地看著她，“這么多年，你有沒有想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