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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后堂的秘密

  • 明末大英雄
  • 深海小魔魚
  • 2902字
  • 2019-02-15 17:45:51

掀簾、撒粉,動作一氣呵成,時機恰倒好處。這粉末正是從黑衣人身上搜到的,之前聞灰衣女子發(fā)絲上的白色粉末,不過是進行一次確認而已。

那兩人猝不及防,一愣神的功夫,肖劍一腳狠狠踹在伙計的胯下,巨大的沖力之下,他接連倒退五六步仰面摔倒在地。而那個掌柜眼中迷進了粉末,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一記迅猛的下勾拳撂倒。

如同電光石火一般,肖劍干凈利落的兩次出手,兩個人再也沒有了抵抗力。完美的突襲剛一開始便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只是肖劍還是搖了搖頭,弱,太弱了,現(xiàn)在的身手和前世比還是差得太遠。因為那兩人雖然被擊倒,卻還有力氣要掙扎著起來。

肖劍又過去在每個人腿上狠辣地踏了一腳,慘嚎聲響起,不用檢查,他也知道兩條腿都已經(jīng)折了。那細微的喀嚓聲,根本逃不過他的耳朵。

直到此時,二女才掩著口鼻,沖出雅間。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涌起莫名的驚駭。

她們的驚駭在于這位雷公子出手凌厲,也在于他的狠辣,似乎,到現(xiàn)在她倆并沒有發(fā)現(xiàn)掌柜和店伙計有著任何不妥的地方。

“雷公子,你這是不教而誅,到底人家是什么樣的人還未確定就下此毒手?萬一錯傷無辜呢?”灰衣女子離得遠遠地喊著,她對那些白色粉末已經(jīng)本能地生出了恐懼。

“這位公子,我們都是......本分人,從不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公子一定是......一定是誤會了。”掌柜的捂著腿,斷續(xù)地說道,那一記下勾拳的確凌厲,不但腦袋混沌眩暈,連著下頜受了重傷,說話口齒不清。

此時白色粉末已經(jīng)發(fā)揮了藥效,他倆感覺身上的力量開始流失,顯然對方這種狀態(tài)肯定是沒有喝那壺茶水,可是沒有喝憑什么出手?他們心里依然抱著一絲僥幸,因為那位女扮男裝的姑娘而生出一些希望。

“公子救救我們......我們都是無辜的。”掌柜的轉(zhuǎn)向灰衣女子哀求著,那聲音聽起來分外可憐。

“雷公子,夠了,不要讓你的多疑無端傷害無辜。”這個善良而單純的女子看看藥粉散落塵埃,快步過來氣鼓鼓擋在肖劍的身前。錦云亦步亦趨,和她的小姐站在了同一戰(zhàn)線。

事實勝于雄辯,肖劍不會做口舌之爭,他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二女一眼,然后快速到大門前將結(jié)實的木門從里面栓死,又返身從雅間提著陶壺,捏開掌柜的牙關(guān),將壺嘴塞進去,里面剩余的茶水汩汩地注了進去。

感受著溫熱的茶水順喉而下,掌柜的想要掙扎,卻力不從心,只劇烈地咳嗽了幾下,就徹底放棄了。壺里是什么,或者說往壺里放了什么,他心知肚明,臉上不由現(xiàn)出灰敗之色。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面前這位土里土氣的年輕車夫,想起那憨厚的笑容,心里涌起了無盡的疑惑,無盡的頹喪,或者還有那么一絲悔意。

似乎感覺陶壺里所剩茶水的劑量不夠,肖劍又將魚盤里混和著魚湯的茶水倒進壺里,再送進了掌柜的口中。

二女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沒有再說話,她們知道這位雷公子要給出一個結(jié)果,她們被動地參與了過程,可是結(jié)果呢?她們想知道,卻依然不敢相信。

然而事實總歸是事實,真相總有揭開的時候,正如白雪覆蓋的大地,無論多厚的雪,只要被春風那么一吹,總會開始融化,然后露出大地的本來面目。

沒有等待太長的時間,真相已然浮出水面,那位掌柜的開始還睜著迷茫的眼睛,費力地喘息著,漸漸的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直至再也無力睜開,喘息聲也隨之弱不可聞,死了一樣。

“死了?”灰衣女子掩口低聲驚呼。

“放心吧,死不了,因為......他們不會讓你們這兩位如花似玉的美女死掉的。”肖劍深深地看了二女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睜著死魚眼,痛苦喘息的伙計,吩咐道,“把他看好了。”

說完,快速行到后堂布簾前,輕輕一挑便消失在布簾之后。

二女品味著肖劍的話,不由得花容色變,但她們還是依言拔出寶劍,劍尖直指向伙計咽喉。這東西,出鞘之后才會給她們帶來安全感。只是她們都有些疑惑,那位雷公子放著眼前的緊要事不處理,又跑到后邊做什么?

別看肖劍此時的相貌不過十八九歲,但前世畢竟已經(jīng)活過三十六度春秋,并且由于職業(yè)經(jīng)歷,他對事物的看法和分析已遠超于現(xiàn)在的年齡所能抵達的高度。他非常清楚,酒家掌柜三番兩次阻止自己進入后堂,那么后面就一定有不想讓他看到的東西。

好奇不僅僅是女人的天性,也是男人的天性。

兩位美女猜不到他的想法,也許本來就懶得猜。她們一邊看押地上那兩個根本就不需要看押的漢子,一邊商量著報官的事情。對她們來說,這是處理不法事的唯一途徑。

當她倆神色愈加焦灼之時,后堂的布簾終于動了。但從里面走出來的不只是肖劍,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普通農(nóng)婦打扮,模樣倒還清秀,只是發(fā)髻凌亂,神情有些委頓。

“就是他們......挨千刀的畜生......畜生......”那農(nóng)婦看見躺在地上的二人,頓時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瘋了一般嘶吼著撲過來,朝她們頭上使勁踹著踹著......

那一聲聲,一腳腳,都充滿了刻骨的仇恨。肖劍在一間臥房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地窖,在地窖里發(fā)現(xiàn)了她。除去了綁繩和塞嘴的破布,簡單地問了幾句,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怎么回事。當然了,這情景更無須多問。

肖劍轉(zhuǎn)身去了后堂,那農(nóng)婦發(fā)泄了一陣,也歪歪斜斜地跑了進去。再出來時,手里提著一把菜刀,不管不顧地向那兩人頭上、脖子上砍去。早已呆在一旁的灰衣女子和錦云驚叫著躲進了雅間。

肖劍靜靜地站在布簾后嘆息著。

某一刻,那兩人已經(jīng)血肉模糊,看不清模樣時,農(nóng)婦才扔掉手中的菜刀,坐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相公啊,我給你報仇了......”

肖劍默默地走過來,扶起悲傷難抑的農(nóng)婦,輕聲道,“大嫂,此地不宜久留,且隨我們走一程吧。”

那農(nóng)婦卻是撲通一聲給肖劍跪了下去,不顧他的阻攔硬是磕了三個頭才起來,擦了擦眼淚道,“大恩不言謝,小兄弟,我家相公被他們害了,等風聲平息之后,我還要尋一下相公的尸骨。家里還有公婆,只有我養(yǎng)老送終了......”說著話,又抽泣起來,全無先前的那般兇狠模樣。

肖劍點了點頭,心稍微放下一些,既然還有活著的目標,就會有活下去的勇氣,倒不必擔心她自尋短見了。他將從店里搜出的銀錢打成一個小包,塞進農(nóng)婦手中。那農(nóng)婦推辭了幾次,見推辭不掉便接在手里,不住地道謝。

“好險啊!”看著大堂中的情景,站在雅間門前的灰衣女子幽幽地說道,“看他并不是貪財之人,為何又要護送咱們?nèi)トR州呢?”

錦云臉色一變,輕聲道,“莫非對咱們有什么企圖?”

灰衣女子搖了搖頭,“要是有企圖,密林里豈不是更方便?”

錦云想想也是,這位雷公子怎么看也不是宵小之徒,倒是自己顯得不那么磊落了。

“可能是憐香惜玉吧。”她忽然就來了這么一句。

“臭丫頭,那咱倆誰是香誰是玉啊?”灰衣女子笑罵了一句,又道,“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只能以后慢慢看了。我想,也許爹爹會需要這樣一個精明能干的人......”

“看什么呢?誰有衣服給這位大嫂換上,準備啟程。”大堂里傳來肖劍的聲音。

二女相互看了一眼,吐了吐舌頭,臉色一紅,急忙拿起隨身的寶劍和包裹,趕了過去,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明知道對方?jīng)]有聽見,卻有一種被窺破的羞怯。

她倆帶著衣服染得通紅的農(nóng)婦走向了后堂。肖劍麻利地將桌椅集中到一處,尋來桐油灑上,又到后院套上老馬。

臨出去前,他沒忘了將掌柜手指上的扳指擼了下來,這東西若給了農(nóng)婦,恐怕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望著農(nóng)婦遠去的背影,肖劍一聲吆喝,馬車緩緩啟動。身后,那座孤零零的酒家,開始有黑煙從門窗里飄出,煙越來越濃,最后變成一堆烈火,熊熊地燃燒在曠闊的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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