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Ice Cream Van
麥爾斯剛想切入正題，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叮叮咚咚，叮叮咚咚”的音樂聲。
聽到音樂聲，許鳶立馬興奮了，用手不停地搖著麥爾斯的胳膊。
“等一下，等一下，Ice Cream Van(冰淇淋車)來了。我要吃冰淇淋！我要吃冰淇淋！Fai Di，Fai Di(快點快點)。不要讓它跑了。”
“冰淇淋也值得你這么興奮？”麥爾斯有點無語。
“那你去不去？不去我不聽了。”請求變成了威脅。
許鳶說著就要起身自己去找。
“我去，我去。你坐下。你那眼睛又看不見，怎么找?”麥爾斯又給她按回去。
“我要草莓味的，上面再加一個Chocolate Flake(巧克力棒)。”許鳶此時已是滿臉的幸福狀，完全沉浸在點單的快樂中，似乎自己就站在販賣窗口前。
麥爾斯隨著時隱時現地音樂聲，找到了冰淇淋車。
他走上前去，如許鳶要求，點了一個草莓冰淇淋，再加一個巧克力棒。
看著車主略顯異樣的眼神和旁邊同樣舉著草莓冰淇淋加巧克力棒的小女孩，麥爾斯急忙補充。
“我女兒纏著我死活要我過來買。”
車主頓時釋懷。
“是啊，女孩子都愛這一口。”
過了沒多會兒，麥爾斯舉著草莓冰淇淋回來了，上面斜插著巧克力棒。塞到許鳶手里。
許鳶心滿意足地開始她的享用冰淇淋之旅。
麥爾斯看著她的表情如此投入，頓時覺得自己也味蕾大開。
早知道剛才自己也買一個了。
“有人告訴過你，你吃東西的樣子很投入，讓人也產生食欲嗎？”
“I know!嫉妒吧？”許鳶大言不慚地回答，故意把吃的動作幅度做得更大。
“你可以去做冰淇淋廣告了。”
“I don’t mind.”許鳶挑挑眉。
許鳶三下兩下就把冰淇淋吃完了。舔舔嘴，意猶未盡。
“這下圓滿了。”眼睛笑成了月牙狀。
“你為什么這么喜歡冰淇淋車？”
許鳶立刻手舞足蹈地解釋起來。
“我們小時候可沒機會見到這樣的冰淇淋車。只在一部英國電視劇里見過。那部連續劇叫《The Avengers》（《復仇者》）。男主角總是戴著一頂黑色圓頂禮帽，手上拿著一把拐杖，啊不是拐杖，是雨傘，兩者都隨時可以變成武器。舉止優雅，風趣幽默，什么疑難雜案都能破。那是我第一次對紳士有了概念。對了，他還有個性感漂亮的女助手。”
“那好像是一部很老的電視劇了。似乎是六十年代的作品？”麥爾斯努力搜尋著自己的記憶。
“拜托，我們那個年代能看到就已經不容易了。”
“可這跟冰淇淋車有什么關系？”
“哎呀，關系大了。我記得最清楚的一集就是一個犯罪團伙利用冰淇淋車做案。然后那些政界要人，一聽到冰淇淋車的音樂，就被控制了，返老還童，叫做什么做什么。”
麥爾斯看著許鳶眉飛色舞地描繪著她腦中地記憶。
“所以你現在已經返老還童了？”
“Kind of.”許鳶眨了眨眼睛。
“那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You can try……”許鳶伸出雙手做言聽計從狀，聲音呆滯，目光呆滯。
麥爾斯忍住笑，搖搖頭。
“好吧，過來。”
許鳶乖乖伸著雙手站起來，走到他身邊。
“現在我要告訴你我的計劃。你只要照著我說的做就可以了。”麥爾斯試探地命令著。
許鳶面無表情木訥地點了點頭。
效果不錯。麥爾斯越發來了興致，乘勝追擊。
“我打算以你的名義辦一次盛大的慈善捐贈儀式以及舞會，吸引Monica參加。那么我就有機會見到她了。”麥爾斯一本正經地說。
“什么？你花重金拍下的雕塑就是為了吸引你老婆？”許鳶聞言怒不可遏。
許鳶立刻放下雙臂，一把抓住麥爾斯的胳膊。自從得知麥爾斯是Gay，自己再也沒了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了。
“Behave!你破功了。”麥爾斯提醒到。
“這時候你跟我說破功？你本來就是要買那件拍品地是不是？”
“是啊。Monica一向傾慕那位設計師地作品。所以她一定會來的。”
“那你還要我還錢給你。你自己說你過不過分？大型碰瓷現場啊！”
許鳶手上又加大了力度。恨不得把指甲插進他的肉里。
“冷靜，冷靜。這個我可以給你解釋。你先放開好不好？都快見紅了。大庭廣眾之下，有失你的體面。舉止優雅，風趣幽默。”麥爾斯用許鳶說過的話提醒她。
許鳶左右看看，心有不甘得松了手。可是依舊用胳膊壓制著他到身后的大樹，因為看不清，總要有身體接觸才有某種安全感。于是臉也湊了上來，嘴唇差點貼到麥爾斯臉上。
“說吧，你要怎么解釋。你要不說清楚，我讓我的鳶軍團來對付你。你信不信？”
第一次許鳶這么氣勢逼人地靠近自己，呼吸都撲面而來。麥爾斯調整了一下呼吸。
麥爾斯揉了揉被她掐過的地方，又抬眼看了看鳶軍團消失的方向。
“那天吧，我無意中撿到了一個錢包。也不知道是誰的。可又趕著要去拍賣會買這件拍品，就先趕了過去。然后，你就跟了過來。我看到你跟來，也大概猜到是你。當時正好拍到這件作品，就沒理會你。誰想到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搶我的衣服。本來也許我能拍到一個不錯的價格，誰知道你一搗亂亂舉牌，搞得價格不斷上漲。那你說這是誰的責任？”
許鳶聽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慢慢放下壓制住麥爾斯的胳膊。
“這個，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以為你是小偷嘛。抓賊捉贓，天經地義啊！誰讓你當時一句話也不說，還怪我冤枉你。”
“但總是因你而起吧？錢又不是我偷的?”
“倒也不是全無道理。”許鳶一時氣短。
“那也不能我一個人全賠啊！最起碼也得五五分啊。”
對于討價還價這種事，許鳶還是在行的。這么多年的Purchasing也不是白做的。
“其實我也沒想讓你全賠。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說來聽聽。”
“這樣吧。我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當初那么做，也是想引你入局，幫我這個忙。如果你積極配合我把這件事解決了，了了我這個心愿。我們之間的帳就兩清了。”
“此話當真？”
“一言九鼎。”
“好，我就大發慈悲，幫了你這一回。”
“條件是，我一定要見到她本人為算。”
“行。一言既出，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