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開了燈。唐允忠仿佛像是冷面佛一樣,坐在椅子上,危險的瞇著眸子看著蘇沫,問道“求我,不知道什么事?”
蘇沫有些拘謹的絞著手指,皺著眉頭,將那來龍去脈說了清楚。
“我讓人帶你回房歇著吧。”唐允忠淡淡的說道。手搭在椅子的把手上,略微嫌棄的看著蘇沫一眼,好心的又提醒了一句“記得換身干凈的衣服。”
蘇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體,衣服混著泥土和血水。十分的骯臟。不禁紅了臉。門開了,呼呼的風吹了進來,一個和蘇沫年級大約相仿的小姑娘走了進來,梳著兩條麻花辮,柔聲對她說了些什么。蘇沫點點頭,和唐允忠道了聲謝后隨著那姑娘往外走,剛到門口,后面有人叫住了她。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蘇沫。”
門再次閉合,最后的一股風吹動了唐允忠的衣角。起身拿起電話,撥了號碼。很快被對面的人接起。在唐允忠點起了一根煙,吩咐了些什么后掛斷。
這個小姑娘到時還真是有些樂趣,尤其是她臉紅的樣子。唐允忠脫下外衣,晦澀的眼睛好像有了些明亮。他做了軍長這么多年,身邊從來都沒有過女色,他不找女人,也沒有像葉韶華那樣的一大群愛慕者。外面傳聞他唐家少爺冷血無情,殺人如麻,除了以前就熟識的還有工作上利益上的人,沒人再敢愿意靠近他的身邊。
他是不是寂寞久了,嗯,不錯的人選。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就算是給自己放的一次假吧。
蘇沫,愿你在我身邊。不會,化為泡沫。
……
蘇沫跟著那個小姑娘,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可能是心不在焉的思及哥哥的原因,竟覺得走了有一個世紀的樣子。待她回過神來,輕聲的問著前面領路的小姑娘。“請問,還有多久到啊?”
“喏,就是那。”小姑娘指著前面,跑了兩步。
錦繡園。
蘇沫看著燈光模糊照耀下的牌匾,心里跟著默念了幾句。
遠處的地方燈光照不到,便是就這那朦朧的月色,依稀能分辨出那是一片池塘,那邊好像是一座亭子,黑乎乎和只能看見一個黑影。
“我放好了水,你先等等,我去給你拿衣服。”
蘇沫看著那個很靈巧的小姑娘,點了點頭。
當蘇沫終于躺在床上熄了燈后,好像破銅爛鐵打完的身子終于散架了一般。渾身上下哪里都疼,就連翻個身,小腿都會抽一會筋。最后,終是被困魔打敗,沉沉睡去。
睡前,意識卡在了一個極端,來來回回的想著哥哥現在的處境。最后陷入夢魘。
……
在這錦繡園里一等就是一天。蘇沫也知道了那個小姑娘的名字,夏茗,但是真的符合她的性格。活潑可愛,青春逼人。
接近十月的天,門前的那池蓮荷早就凋零,只剩下幾片枯黃的葉子折在了光禿禿的梗上。
天色漸晚,蘇沫可謂是坐臥不安。直到落日西落,月色朦朧。屋外傳來連續的軍靴落地的聲音。蘇沫立刻從椅子上站起,卻是太急,大腦有了一瞬間的眩暈。門被拉開,抬頭進來的卻不是唐允忠,而是他的副官——洛理。
一個長的斯斯文文的男人,穿著一身筆直的軍裝。膚色白皙,倒是個清秀的小生。
“你就是蘇沫?”
還沒等到她回答,就繼續的說“軍座找你,隨我去趟前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