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一個一個與空氣斗智斗勇

“這是怎么回事？劉兄哪里來的令牌這種東西？”季雍有些好奇的問道。

崔林嘆了口氣，道：“當然是假的了，是我私底下自己準備的，本來是想讓自己的身份不被懷疑，沒想到有些弄巧成拙了。”

蔣奇奇怪道：“一般令牌不都是看看就算了嗎，難不成程志遠還拿著不給了？”

“這倒沒有，只不過當時我只想著怎么要軍械了，沒急著把令牌要回來，之后又被程志遠給干趕了出來。我也就把這事忘了。”崔林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還好，不算什么太大的問題，想想法子也能糊弄過去。”季雍松了一口氣道。

蔣奇贊同道：“不錯，劉大哥不要著急，是程志遠把你趕出來的，明天再去和程志遠解釋一下。不會引起什么風浪的。”

崔林瞇了瞇眼睛，道：“但愿如此吧。”

“不過，就算他懷疑也沒什么，我還有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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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見過程渠帥，見過鄧渠帥。”一個斥候模樣的人沖程志遠鄧茂二人恭敬行禮道。

鄧茂笑呵呵的先開口道：“呵呵，剛剛聽別的弟兄說你昨天被派去陽平那邊偵查，而且一夜沒有回來，這可屬實？”

原來此人正是在樹林里偷吃羊肉被崔林用“符水”救治的那個小黃巾，崔林也想不到自己布置的暗棋這么快就能派上用場了。

“回渠帥，確實屬實，屬下昨夜確實沒有回來，不過也是事出有因。”小斥候有些慌張的回答道。

“哦？事出有因？那你說來讓我們聽一聽。”鄧茂并沒有主動問，想聽聽小斥候這里有什么消息。

小斥候很是神秘的沖二人小聲道：“有的，有的。昨天陽平那邊來了一群身穿黃巾模樣的人，我感到很奇怪，就留夜觀察了一晚上。”

鄧茂和程志遠對視了一眼，知道他說的應該就是崔林一行人，于是又開口道：“那你可觀察出什么東西來了嗎？”

小斥候拍拍自己的胸口自信道：“那是當然，我當天夜里專門偷偷翻了他們的行囊（其實是為了偷吃）我在里面發現了好幾塊令牌。”

“什么？好幾塊？”鄧茂有些吃驚的大聲道。

小斥候被嚇了一跳，道：“是。是啊，有好幾個令牌，我記得有三塊，不過每塊還都不一樣。”

“老子就知道這群人有問題，還騙到老子頭上來了，今天非宰了他們。”程志遠露出一副果然如此樣子，將桌子一拍大怒道。

小斥候愣了愣沒聽懂程志遠的話，有些弱弱的說道：“渠。渠帥，我還繼續說嗎。”

程志遠沒想到這小斥候居然來了這么一句，不由得氣笑了，道：“你還要說什么？”

小斥候想了想繼續說道：“雖然是三塊令牌不一樣，但有兩塊令牌大小是一樣的，最大那塊上面刻著卜巳將軍的大名。另外小點的兩塊上面分別刻著劉必和梁仲寧。”

剛剛還氣呼呼的程志遠聽到小斥候的話后，直接變成了泄氣的皮球，他本以為三個不一樣的令牌都是假造的，那個劉必是隨便拿了一個糊弄自己的，可三個令牌如果都不是一個人的，那真假也是說不準了。

鄧茂掏出崔林忘記拿走的令牌，道：“是不是這塊。”

小斥候小心翼翼的接過令牌上下打量著，不過上次他見到這個令牌的時候天太黑了，導致他也沒有看的太清楚，但和他影像中的也沒什么差別，于是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塊，怎么鄧渠帥也有？”

鄧茂表情有些嚴肅，嘆了口氣道：“這你就別管了，你是從人公將軍那邊過來的，你感覺這塊令牌是真的還是假的。”

小斥候沒想到鄧茂居然這么問自己，有些不自信的道：“屬下猜想這應該是真的。”

程志遠不滿道：“你知道個屁，老子都沒見過卜巳的令牌你難不成還見過？”

“渠，渠帥屬下確實沒見過卜巳將軍的令牌，的確會有人造假的可能，但屬下與那群人接觸過了，所以才猜想令牌是真的。”小斥候結結巴巴的說道。

程志遠也知道張梁率領的這些斥候都有自己專屬的情報網，他敢這么說肯定也有他的原因，于是程志遠側了下身子道：“你說吧，老子聽著呢。”

小斥候頓了頓道：“首先他們的令牌里面有一塊是梁仲寧的，此人的確是卜巳將軍剛剛收編的大將，想來沒人知道如果造假也不會造他的令牌。”

鄧茂聽了小斥候的話后對程志遠道：“大哥，他說倒也確實有理，這個梁仲寧我以前也接觸過，和咱一樣是山大王出身，如果不是他說我都不知道這個梁仲寧被卜巳給收編了。”

程志遠不屑道：“呵，卜巳收編個山大王還是什么秘密的事嗎？誰要是想知道不是一打聽就能知道嗎？”

程志遠還真是冤枉了令牌的制作人——我們的崔小公子，他真的沒有打聽什么卜巳身邊的人，對于這個梁仲寧也是在他曾經讀過的史料里看到的。

《后漢書·傅燮傳》注引《續漢書》：燮軍斬賊三帥卜巳、張伯、梁仲寧等，功高為封首。

這個可憐的梁仲寧唯一在歷史上被記載的原因是因為被人家三殺帶走當做功績寫在了傳里面。

不像卜巳一樣，雖然沒什么太大的事件，但就憑著是張角的弟子一點也有很高的出場率，所以崔珝料定程志遠也不會認識這個梁仲寧。什么？你說要是認識怎么辦？那沒辦法反正這塊令牌是給季雍的，只能算季雍點背。（季雍：？？？）

回到主題，小斥候雖然被程志遠多次侮辱，但小斥候漸漸地也有了膽量，加上崔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還是開口道：“渠帥，咱先不談令牌的事，屬下還從領頭人行囊里翻出了九節杖，而且他還用符水治好了我。”

程志遠和鄧茂都很是驚訝的站了起來，道：“什么？符水？”

本來程志遠和鄧茂作為兩個小山賊按理來說和張角八竿子打不著，可山賊也是人啊，漢末這么大的瘟疫爆發不知道死去了多少人，程志遠他們的山寨也爆發了瘟疫，恰巧被張角的符水給救治了，所以他們心懷感恩加入了黃巾軍。

符水這個東西對于他們來說簡直是再神圣不過的東西了，可這種東西只有張角三兄弟和他的一些弟子會，現在聽見剛剛那個貌不驚人的居然會用符水，他們怎么可能不吃驚。

“是的，是符水，以前人公將軍也做過，和他一模一樣。”小斥候點點頭認真道。

“那看樣子，恐怕這群人真是來找老子打秋風的。”程志遠咂咂嘴道。鄧茂在一旁無奈的笑了笑。兩人也沒懷疑小斥候說話的真實性，畢竟這個斥候是張梁的人，沒有被人收買的可能。

“咳咳，那你先告退吧，我和程渠帥還有事商量。”鄧茂輕咳一聲沖小斥候擺擺手道。

小斥候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抱拳道：“屬下告退。”

等小斥候離開后，鄧茂轉頭對程志遠道：“大哥，這小子可是張梁的人，你說話要注意一點。”

程志遠有些奇怪道：“和張梁又有什么關系？“

鄧茂和程志遠相處這么多年就是因為兩個人都喜歡瞎琢磨，還都沒腦子。剛剛程志遠一直懷疑這一直懷疑那，現在鄧茂又開始了。

“大哥你想啊，卜巳是什么人啊，大賢良師的弟子，張梁是大賢良師的弟弟，卜巳來問我們要東西肯定也是得到了他們的默許，我們沒有也就罷了，我們有不給恐怕大賢良師那邊難以交代啊。”鄧茂自以為是的分析道。

“那怎么辦？”程志遠有些慌的問道。

鄧茂無奈搖搖頭，道：“只能先拖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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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劉兄的意思是，我現在開始叫梁仲寧？”季雍有些莫名其妙的對崔林道。

崔林掏出一塊令牌遞給季雍，道：“沒錯就是這個意思，當初我們一共做了三塊令牌，留在程志遠那里的那塊是最大的，還有兩塊我一塊，還有一塊就是做成梁仲寧的。”

季雍接過令牌左右掂量了兩下，疑惑道：“我能知道這個梁仲寧是誰嗎？”季雍感覺背后有點發涼，好像被人算計了一樣。

其實崔林也不太清楚這個梁仲寧是誰，甚至他連自己為什么要叫劉必這么難聽的名字都不清楚，就記得崔珝說一個是圖吉利，一個是卜巳的手下。

但季雍這么問了，崔林也不能說不清楚，只得道：“額，梁仲寧也是陽平黃巾的將領。“

季雍見崔林說話含含糊糊，又疑問道：“那我裝成他，萬一被人認出來了怎么辦。”

崔林被問住了，但臉上還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道：“這個你放心，梁仲寧一直是跟著卜巳，這邊沒有人認識的。”

季雍得到了崔林的保證，也稍稍的安了下心。把令牌裝進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