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五十四天地不留空
- 界滅屠生
- 丁四月
- 6799字
- 2019-03-04 20:08:30
吸收鷹鉤鼻手臂,用不了裂縫紅芒多少時間。片刻后,一道比之前金線渺小許多的金點,從空間裂縫中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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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芒有些膨脹,略撐開空間裂縫后照射出一道圓柱形幽黑紅光,剛才那點血氣讓它吃得意猶未盡。吸收完鷹鉤鼻手臂的它,感覺像是吃了一道餐前的開胃菜,還正想等會是否會有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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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黑紅光帶著貪婪索取意味,極其霸道地掃視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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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尋找剛剛獻祭的信徒,像這樣血氣質量還算不錯,量不算多但能在這樣短時間內(nèi)給它貢獻兩次血氣的。這個信徒的脾氣肯定也好不了,輕而易舉發(fā)怒,以命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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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的小暴脾氣,它喜歡。一次兩次雖不明顯但要長久下去這可是個大顧客。畢竟許多修為比他高的那些小家伙可是惜命得很。紅芒操縱著圓柱幽黑紅光,思緒卻是不知道飄遠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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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圓柱形紅光一頓,停止掃視。它好像已經(jīng)找到了未來的大顧客了,幽黑色圓柱紅光對準了一只紅色血環(huán)巨蟒,隨著光線照射,蟒腹在它眼里變得透明。一個身披黑羽的人形躺在蛇腹,看起來已經(jīng)有近半身子泡在酸腐的胃液中了。
看樣子這以后是沒機會給自己創(chuàng)造效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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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柱形幽光下,紅色血環(huán)巨蟒低垂著頭顱,不敢與紅光對視,以視恭敬。但它豎直起來的身子卻是死死的僵直不肯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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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裝死的李峰,原是緊閉起來的雙眼微微露出一條縫隙。對準巨蟒的幽黑紅光越發(fā)深邃,原先的紅色變得不明顯而黑色越加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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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頭,狠人啊。”李峰撇嘴念到。當著人家面吃信徒,這是逼著這尊異界斜神殺他啊。猛然間李峰突然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還是死人狀態(tài)呢,趕忙閉嘴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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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柱幽光,深邃、厚重、帶著千鈞之重。光線照在巨蟒身軀上,如遭錘擊,一片片鱗片交叉處溢出鮮紅的血液。
這一幕在不遠處的李峰看來略顯些意外,在他感知中這幽黑圓柱的威脅,其實不是特別強烈。包括紅芒出現(xiàn)后他也只是有一種被壓得透不過氣的感覺而已,離必死的威脅還有些差距。
不似老者那樣,無法動彈還被逼得身體開裂,這其中除了紅芒的壓迫力主要在老頭這外一定還有其他原因。李峰這樣想著,忽然他看見那些巨蟒身上溢出的鮮血被幽黑光線吸收進空間裂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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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凝了凝!
一脈同源,居然是這樣,還有血脈壓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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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芒開始吸收血液,巨蟒身上的傷口流血速度越發(fā)快了。從原先的一絲絲血絲變成如水龍頭開起來的當量。體內(nèi)血液流逝令巨蟒發(fā)出痛苦哀嚎,它的體型竟都因此變小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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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在這么下去我會被這玄神吸干的。
老者所化這巨蟒雖不敢反抗但也知道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要死的。忽然巨蟒感覺到自己額頭一痛,頭上那兩對六角形鱗片的縫隙處竟被逼出了一團跳動起來的血色火焰。
這是體內(nèi)本源受到危害時出現(xiàn)的自我保護模式,火焰的出現(xiàn)燃起光亮將紅芒射出來的幽黑光線給驅散開來,一時間氣氛凝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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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這家伙先是把人家的獻祭者給吃了,現(xiàn)在還要硬剛本尊,這么作死真的好嗎?
李峰感覺自己剛才沒選擇跑路而趴在地上,真的是一個極其錯誤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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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巨蟒肯定要涼了,李峰的余光悄然往先前自己豎起來的青石板瞄一了眼,那后面墻壁上還有一個洞口,不如等會找辦法,先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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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焰的出現(xiàn)讓紅芒躁動,在空間裂縫后的它瘋狂地閃爍著幽黑光線。黑色的空間裂縫邊緣被拉扯扭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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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先前紅芒那充滿貪婪意味的感覺,這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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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于此同時巨蟒身后的空間也扭曲了起來,看起來有些不真實。
這感覺就像是小時候用手在裝滿水的臉盤中制造了一個漩渦,整個水面都成漩渦狀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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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xiàn)在空間也是一樣,原本平靜的空間有了褶皺,波瀾起,一切都是成弧形的扭曲。一股類似于高壓鍋漏氣的聲音響起。
“哧————”扭曲的空間漩渦中心出現(xiàn)一個黑點,極其細小的黑點后露出的就是無盡的外層空間。
李峰心想,我靠!又來一........,心中所想還未言完,身體卻是一頓凝固住了行動、呼吸、念頭,仿若枯木。
不僅是他還有血蟒、巨鳥、以及在場的這些普通人,一一如是。只有李樹,躺在那里,呼吸勻稱安然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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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鐘后,李峰最先恢復正常。
他剛把先前沒想完的話延續(xù)好,卻是一愣,人呢?人呢?,眼前空間一片平靜,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李峰臉色一變,干脆翻身坐了起來,單手掐指一算,鐵青著臉叫罵起來。
“他娘的,居然仗著這會兒實力強固定了我一分鐘時間?!痹捯魟偮?,周遭空間又如沸水一般的激烈波動起來。
“撲通!”雙膝一軟,李峰很是干脆的一跪,如沸水般的空間波動這才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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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身后那條巨蟒這時也悠悠醒轉。它心有余悸的看著波動消散的同時,眼中還充滿著對李峰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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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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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順著李峰看到他身后的李樹,巨蟒終于想起此行的目的了。
“呼!”之前用做遮擋歐陽封視線的清灰色石墻飛轉過來,四方四正的大方磚徑直砸在如車頭大小的腦袋上,一下就將這條巨蟒給砸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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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墻隨后如流光般縮小,飛回李峰手中,就連形狀也發(fā)生了改變變成和先前他手中那塊板磚一樣的形狀。
......
李峰腳底生輝半空而立,視線與巨蟒相對。他這會兒體內(nèi)的氣機洶涌滔天與眼前這巨蟒相比,不落下風甚至還能隱隱壓住它一頭。
板住面孔的他,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放于背后的左手法訣已然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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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家伙有什么動作,定叫它好好吃苦一遭,李峰如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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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一聲響亮的蛇鳴,巨蟒碩大的頭顱張開了巨嘴。
“老鄉(xiāng)~俺跟恁商量點事兒,中不中?”巨蟒開口言道,字正腔圓,帶著濃重的豫州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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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省的蛇?老鄉(xiāng)?李峰的眼角不停抽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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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區(qū)里面爭鬧不休,廠區(qū)之外也依舊不消停。
一伙殘兵敗將正在和一個穿著西裝馬甲的壯碩漢子相互對持。
殘兵敗將那伙雖然看起來破布爛衫、狼狽不堪,但勝在人多勢眾。雖然或多或少有些傷痛傍身,但持劍有人、穿甲有人,當然持槍也有人。一個個精神萎靡但畢竟勝在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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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雖單槍匹馬,但那漢子氣勢也不一般。壯碩如歐陽封般的身材一看便不是普通人。一身肌肉被西裝馬甲勾勒明顯,留著板寸頭看起來干練精悍。雖然他只是一個人但憑著那手上的重機槍,一圈又一圈拖到地上的子彈鏈,氣勢也不必這一群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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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上劍眉皺起,怒目滾圓。魏威盯著站在自己車旁的這群家伙輕啐一聲。
“呸!個把馬”(方言,罵人的話,嗯.....各位沒必要學哈!畢竟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罵人會讓人自行腦補然后.......我害怕激怒效果滿分,后果更嚴重!
跑題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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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把馬!這群家伙居然想劫自己的車子,而且還想騙自己。魏威心想這要是在國外那些混亂地帶,勞資非要一個個都把你們給突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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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聽我說我真是警察啊!不信你現(xiàn)在上網(wǎng)查,焦市刑偵隊長戚金偉,就是我?!币蝗喝死餇顟B(tài)算是較好的戚金偉站在車邊,焦急地指著指自己,不停向壯漢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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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劍客等人屬于保密單位無法公開,甚至嚴格意義上來說,甚至不能夠完全算是公家人士。像這樣的交涉也并不是他們所擅長的,若非此時眾人傷的傷、脫力的脫力也不需要這么麻煩,還要讓戚金偉站出來交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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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這話你剛才說幾遍了?真要證明身份,就自己搜出來讓我看,我現(xiàn)在可沒手有空?!蔽和f著將槍口對準了戚金偉,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輕靈!”青衫劍客示意陳輕靈將戚金偉的資料調(diào)出來。他的內(nèi)力在先前維持劍陣的時候都已經(jīng)消耗殆盡了。就連剛才的兩把劍,也都是自己走過去把劍拔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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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忌憚地看了黑黝黝的槍口一眼。重機槍子彈不好扛啊,再緩緩。青衫劍客打定主意要是還說服不了這家伙的話,就等自己回復點內(nèi)力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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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陳輕靈的臉色難看小聲說道“還是老樣子,沒信號上不了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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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不準交頭接耳!”司機魏威將槍口回轉對著青衫劍客與陳輕靈,鼻頭呼吸濃重,下巴略略揚起,那高傲的模樣看起來十分不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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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古裝的,手里還那么多把劍,搞笑的吧手也就倆啊?
拖錘子的,你這道具泡沫做的也太大了吧,小心風一吹給你刮斷咯!
還有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穿得這盔甲質量也太次了吧。最后,你!還敢穿警裝拿手槍,不知道槍械管制嗎?”魏威最后說的是戚金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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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身行頭你們也想拿來唬我?你說你們就算是去搶劫,也不好好做做功課弄點專業(yè)裝備,一個個花里胡哨的真以為拍戲呢?寫小說也沒這么扯的?。 ?
“都別動!等會我、我老板出來了,就帶你們?nèi)ヅ沙鏊??!痹捳f到頭,他差點嘴瓢的不知道如何稱呼那位,還好自己及時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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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干嘛呢?魏威你這里什么情況?”一陣清風拂過,打破僵局。
正是抱著侄子的李峰,魏威見到李峰的出現(xiàn),蹙眉一展干脆把手里的大機槍也給放下了。有這位在這群人還能鬧處什么幺蛾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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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市中心醫(yī)院頂層的特制病房里,寬大的房間中擺放著三張床。劉呈風,陳輕靈,李樹三人并排躺著。
劉程風,先是受了加爾各答的一拳五臟位移后,在心臟受損的情況下又被李樹的三聲心跳引動心臟,而帶地傷上加傷。算是三人中受傷最重,且最難恢復的。
陳輕靈還好些,失血略多腹部有一道開裂傷,好在沒傷及內(nèi)臟算是萬幸。
最后則是李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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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嫂子!嫂子你聽我說,其實咱們家小樹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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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事?李峰,你到底是不是小樹的親叔叔了!剛才這醫(yī)院的護士都說,這人已經(jīng)沒有心跳了,沒救了。還有小樹床邊的電視機里也是一條直線沒有起伏。
你真以為我一點都不懂么,李峰,你到底還要騙我到什么時候?”
樹媽的聲音尖銳而又響亮帶著質問的語氣聲音在醫(yī)院頂層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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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這醫(yī)院頂層平時不對外開放,不然肯定會引起別人圍觀。李峰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就這么會兒功夫自己已然是說得口干舌燥了。
醫(yī)院走廊盡頭,青衫劍客與歐陽封并立,眺望著樓外的風光??善鋵崈扇说淖⒁饬Χ疾辉谶@樓外,他們的余光都在悄悄注視著站在病房門口的叔嫂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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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歐陽封嘴巴微張低聲說道,“這位先前是不是出現(xiàn)在那個廠區(qū)倉庫里的。”
青衫劍客點點頭沒有多言,只是余光注視著那旁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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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您得信我,這么多年了我什么為人您還不知道?”李峰苦著臉,語氣帶著些哀求和討好。
“哼!就是知道你的性子,我才不相信你。你自己說的,小樹的安全就給你,可現(xiàn)在呢?”
這話說的李峰臉都僵住了,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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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歐陽封一時沒忍住發(fā)出聲來,引得李峰目光一瞪而與此同時青衫劍客也是皺眉看著他,你特么是魔鬼嗎?
這般想著他準備里歐陽遠一些,等會要被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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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的,他卻感到身體無法動彈,只有眼珠子可以轉圈。不想便知,始作俑者是誰。
陸堅一邊討?zhàn)埵降赝静淮罾硭睦罘?,另一邊卻是對著歐陽封使勁兒瞪眼,渾小子凈會給勞資惹事,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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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媽話還沒說完,她接著道:“以你的性子大概率是會拿小樹冒險的。而且還會打著為他好,這是他多不過去的命運,這類的旗幟?!?
她語氣之篤定讓李峰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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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你們李家做的不是一回兩回了。你也是,你大哥也是,還有你爹!你們這樣做考慮過我們婦道人家沒?連通知都沒通知就帶著孩子往火坑里跳,你對的住我還是對得住李樹奶奶?”
說著話,兩行清淚如雨不斷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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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還想辯解,但哭起來的樹媽根本不聽,而且他的說法也確實與常理相悖,讓正常人難以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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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珠子自從被兩道金芒給硬生生逼入李樹破損的心臟之后,其實他的身軀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補足后的心臟三跳,一修軀體傷患;二改根骨悟性洗髓伐骨、增添靈性;三招魂引魄、逆天而為生死倒置。
這些其實讓李峰自己細講,他也說不清楚,更別提如何轉述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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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有人在哭,躺在床上的李樹突然皺起了眉頭。這哭的聲令他熟悉,卻又想不透是誰,只是心中聽了這聲音有些隱隱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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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自己好像做了幾個連環(huán)夢?
李樹自己也不確定,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許多情節(jié)都記不起來了。而且現(xiàn)在腦子里之前還印象的記憶也在飛速消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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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有些離奇玄幻,自己好像胸口中了一槍。夢里還出現(xiàn)了一只紅色大鳥和紅黑色花環(huán)大蛇。
大鳥體型龐大約莫普通飛機大小,巨蛇體型龐大身子挺直的時候,人要把脖子仰斷怕是才能看清頭顱。
李樹一時間也想不好用什么詞匯來描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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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耳畔的哭聲越發(fā)清晰,李樹越發(fā)覺得聲音耳熟。躺在床上的面容眉頭皺地更加厲害了,消瘦的臉龐上滿是疑惑,哪里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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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頭起,唰——!
一副場景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里,一個女人坐在屋邊的長板凳上哭泣。女人邊上還站著一個穿著皮衣的男人在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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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中心醫(yī)院,對的就是中心醫(yī)院,李樹清晰地記得自己陪過樹媽來這做過體檢。
對,就是這,這里的格局和板凳樣式李樹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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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女人,是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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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樹心里猛地一驚,連帶腦海中的畫面也波動模糊起來。他趕忙沉住心神,不為別的就想知道站在樹媽邊上地皮衣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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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看起來挺壯實的,看起來經(jīng)常鍛煉的樣子。這背影——,反正不是自己認識的長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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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樹心中突然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是————給我找的后爸?李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般想法。在好奇心下,畫面被放得巨大對準了那皮衣男的身影越拉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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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李峰打了個響指,柔聲說道:“小樹醒了嫂子”
突然說出口的這句話讓樹媽反應不過來,雙眼愣愣的看著他,沒有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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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小樹醒了,你趕緊進去看看?!?
等李樹看著樹媽進入病房以后,才轉過頭來一雙眼睛冷冷地看著走廊邊重新恢復行動能力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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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吧,有些事情要交待你們?nèi)プ?。?
歐陽封與陸堅相視一眼,也只能乖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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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哪不舒服的,趕緊告訴媽?!?
“哦,對了,護士,護士?!睒鋴屓绱苏f著按下墻壁上的呼叫。
“小樹,你等媽下,媽現(xiàn)在就喊人來給你做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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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媽,媽,媽!
我沒事,真的,我真沒事,您先別著急?!崩顦渥е鴺鋴屢路s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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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覺得自己身體狀態(tài)挺好,沒啥大不了了,但樹媽可不放心。
“別說胡話!剛才怎么我喊你都喊不醒。那個小護士還說你沒了心跳,什么什么的,吧啦吧啦地說了一大堆不好的話語。
你知不知道當時我的心里面有多難受,你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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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語氣一變,道:“這醫(yī)生怎么還沒來,小樹你乖乖在這躺著。我去喊一下。”說著她站起身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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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好了,別亂動。”臨走到病房門口,樹媽還不忘扭頭再次交代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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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噹”關門聲即便輕微但仍舊是有聲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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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樹坐起身倚在身后的枕頭上,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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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我能突然看到外面,看樣子好像不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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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剛才應該不是去找醫(yī)生的吧,到底?
她還有什么沒跟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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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臟,好像——?印象與記憶和幻想交織,李樹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胸口默然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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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你見李峰了沒,就是剛才那個跟我坐一起的那個男的。刀疤臉,長得有點兇身材小壯的那個?!?
出了病房門的樹媽來回在走廊蕩了一圈卻沒有找到李峰的身影無奈只能向坐在病房門口的歐陽封小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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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那家、那人、那,那位說他出去辦事讓您有什么需要交給我就行了?!睔W陽峰嘴角抽搐著,斟酌了半天才講話語講通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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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歐陽封,樹媽疑惑:“交給你?”。
“對,交給我就行。那位臨走前交代過了,有什么吩咐您只管說就好?!睔W陽封的語氣柔和,不過配合著他那副魁梧兇悍的身材難免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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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來照顧你朋友們的?這個李峰,真會使喚人?!?
“不不不,阿姨;你想多了,給您幫忙是我主動申請的。不影響,您要有事情交代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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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說著,反而讓樹媽不放心起來。雙眼重新狐疑地上下掃視了一眼歐陽封。
算了,給照顧小樹要緊,這樣想著她打開病房門重新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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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媽進去的瞬間,歐陽封的臉一下子垮了。那原本強撐起來的和善恭維轉瞬成了深深的怨念,為什么,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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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才,....
“老大,我們怎么辦?”歐陽封臉色愁苦的問道。他的大貨車好像被有關部門給拖走了,得抓緊帶回去檢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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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辦,按那位說的做。守著這病房保護好那兩個人有事情通知他?!鼻嗌绖推策@嘴無奈說道。
你特么還有臉說,我真想弄死你,揪了不該有的舌頭。
“啊——!你也沒辦法啊?真倒霉,為什么是咱倆交代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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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說著陸堅拍了拍歐陽封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歐陽,這里就交給你了要是有什么差池你可得獨自承受住大佬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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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得歐陽封目瞪口呆,什么意思?
你這么說你想干嘛?
他呆楞著,想說卻一下子說不出口,微張著嘴卻是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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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怎樣先拉住他不能讓他跑路了,歐陽封如是想著。可就他一個人怎么能抓住本身修為就有玄階中期的青衫劍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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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堅一個閃身躲開了歐陽封伸出來的手。
只見古裝長衫的衣襟中,掏出了一只智能手機。這熟練的操作,十分專心的看著屏幕故意不去理睬歐陽封。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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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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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就這樣拋下我不管,我可是會給你手機打電話,讓你玩不下去的,信嗎!”歐陽封眼神絕望咬牙切齒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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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劍客:“你是覺得我不會拉黑你嗎?”他一副看傻子的眼神一樣注視著歐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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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我為了到不同地方送快遞,一口氣辦了許多手機號碼嗎?你信么,老大!我能呼到你手機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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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吵,我得出門辦點事。”青衫劍客沒好氣地介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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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歐陽愣了,大哥你這么狠嗎?直接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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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回大青山,辦些事情?!币婚_口陸堅眼前就浮現(xiàn)出一個張嘴狂吃的肥胖身影。念頭到此,牙齒崩碎的聲音清晰異常。他的語氣卻是比先前對待歐陽封時,兇惡得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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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封還沒反應過來,青衫劍客就如一縷清風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