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工作圓滿結束,白天又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白天。
不得不說,2014年的洱海真的是的好地方。
清爽的天空、簡單的生活、隨處可見的文藝青年男女,就是故事中所表現的畫面。
程揚走在街上,妄圖混入其中。
今天他有兩件事情,第一件是找一家快遞把自己新寫的歌寄給寬叔,讓他幫忙注冊版權。
這件事已經微信先和寬叔溝通過了,所以很容易完成。
第二件事則是跟著地圖的導航,去“云之彼端”這家酒吧看看,興許能讓自己想起一些什么。
此刻,程揚好處于從快遞出來,去“云之彼端”的路上。
這個時候的網絡地圖很難在這種建筑人流密集的地方起到非常準確的導航,因為總會有一些商家違規搭建,把路堵了或者聚集一幫游客讓人通行困難。
不過不遠的后世在滇南新上任的大領導整治下,這些情況很快就無影無蹤。
程揚已經在路上轉悠半個多小時了,繞了三回路才找到這家酒吧。
或許洱海的酒吧白天都差不多,“云之彼端”也和“Garden”差不多,給人奶茶店感覺。
程揚走進去,感覺到和“Garden”一樣,店如其名,真正有讓人置身于“彼端”的感覺。整個店面的裝修除了同樣具備的文藝風格之外,更多的是一種“夢幻”,而且隨處可見到“龍貓”的壁畫或者其他裝飾品,可以看出店主非常喜歡龍貓了。
一邊在吧臺點了一杯自己最愛的抹茶奶茶,一邊打量著這家店鋪,程揚并沒有感覺到自己之前對這個名字的熟悉為何而來。
難道是找錯了?
程揚有些疑惑。
“怎么了?客人,我的奶茶不好喝嗎?”
剛才給程揚做奶茶的酒保小哥哥看到了他的疑惑,主動問道。
“不是。”
程揚搖頭:“只是這里和我想的還是有一些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的?”
酒保小哥哥笑道。
程揚沒有回答,在來之前,他也上網查過,“云之彼端”是前年才靠“音樂節”興起的酒吧,因為老板是華夏民謠界有名的怪才,叫做常探,所以連續兩年在“雙廊民謠音樂節”上奪冠,也以此確定了酒吧的地位。
算是這兩年洱海這邊最炙手可熱的酒吧,沒有之一。
“是不是覺得為什么我們店是這個樣子的?感覺...有一些幼稚。”
酒保小哥哥看上去心情不錯,加之現在才剛剛過完中午,沒有多少客人,所以愿意和程揚多侃幾句。
程揚臉色一呆,自己表現有那么明顯嗎?
“其實我們這很多慕名而來的游客都覺得和想象有些區別,畢竟是個靠音樂起家的酒吧嘛,怎么會有那么多龍貓在這。”
小哥哥繼續和程揚介紹道:
“只是我們老板是個怪人,特別喜歡龍貓,所以我們這些打工的也就嗎,沒辦法咯。”
“不過也好,能吸引一些小朋友。”
說著自顧自的“咯咯咯”笑起來。
笑了一會,見程揚毫無表示,又若無其事的收起笑容,繼續說:
“別看我們白天是這個樣子,到了晚上我們就真正的是整個洱海最出名的音樂酒吧。”
“雖然我們老板沒有客人點歌的話不會出現,但是依然沒有任何另外一家酒吧的歌手比我們好。”
說著,小哥哥露出驕傲的神色。
程揚也沒有質疑,只是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們老板平時不在酒吧會在哪啊?”
程揚好奇的問道。
酒保小哥哥瞇起眼:“又是老板的粉絲?”
他搖搖頭:“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不過......他肯定在洱海,有機會你也能遇到哦。”
對擠眉弄眼的酒保表示感謝,程揚喝完自己的奶茶就打算離開,既然沒有線索,那么留下也沒用,等之后放假的時候再晚上過來看看吧。
走出“云之彼端”時間已經到了下午2點,進入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不過這依然沒有消退游客的熱情,幾乎人人都是墨鏡草帽,一幅融入當地的感覺。
程揚頂著太陽往前走,沒有急著回宿舍,而是饒有興致的在街道上轉悠起來,這是他這一世第一次來洱海,前世記憶中的洱海似乎沒有多少關于人文風情的記憶,這次他可以好好看看。
從旁邊的小賣部里買了一瓶礦泉水,程揚躲著樹蔭下,一邊喝水,一邊看同樣躲在樹蔭下給人畫素描的畫師。
一塊簡單的畫板,前面畫畫,后面寫價格,再加上一個鉛筆盒,一個在玉龍洱海隨處可見的素描畫師就出現了,程揚關注他的原因是因為眼前這個畫師和寬叔非常像,一樣的臟辮大背頭、一樣的“我們終將死去”雙語T恤,一樣的流浪歌手感覺,要不是比寬叔帥上好幾倍的話,程揚都會覺得自己遇到寬叔的兄弟了。
因為長得帥的緣故,在這里排隊的游客大都是女性,那一犟一笑都把自己的女性魅力散發到骨子里了,可是這位畫師卻不為所動。
這樣子冷冰冰的氣質更是讓許多游客趨之若鶩。
程揚就一直看著他畫畫看了好久,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兩個女孩從排隊的人群中擠了進來,一個人氣勢洶洶的眼神好像要吃人,另一個則是一直輕輕的拉著她的衣袖,嘴里一直說“蘇夢,算了吧”之類的話。
見到有戲看,程揚選擇當一個無辜的吃瓜群眾,于是他又回到原地。
這個時候人群已經騷動起來,大多是以為這兩人是插隊的,叫罵聲甚至更難聽的粗鄙之語夾雜其中。
被稱作“蘇夢”女子沒有理會這些言語,而是高聲呼道:“好了好了,散了啊,今天他不畫了,改天再來!”說著,就把帥大叔畫畫的工具全部收了起來。
一直冷冰冰的大叔臉上也露出一絲無奈:“小夢,你這是干什么?”
蘇夢摘下眼鏡,露出驚世的絕美容顏:“你今天為什么翹課!”
聲音不小,起碼周邊的人都能聽見,開始用怪怪的眼神看著大叔。
大叔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訕訕的求饒:“小聲點,大姐,給我留點面子。”
“再說了,哪個人沒有翹過課啊,偶爾一次不算什么。”
他叔直起脖子對著蘇夢后面的女孩子:“你說是不是啊,楠楠。”
楠楠也拉著蘇夢勸道:“算了吧,夢夢,探叔也不是故意的。”
蘇夢冷笑一聲,聲音絲毫不減:“人家翹課是學生!你是老師!而且4天你翹了三次!是不是你寧愿出來賣畫,也不愿意教我們?”
帥大叔趕緊又一次求饒:“你饒了我吧,下次不敢了。”
“那你現在跟我回去!”
蘇夢冷聲說道。
“這個...后面還有那么多顧客等著....”
聽到這話,蘇夢氣不打一處來,這幾天受的委屈,一下就爆發出來。她拿起大叔的鉛筆盒狠狠往地上一摔,轉身就走。
筆盒中的鉛筆四散飛舞開來,落到地上,而鉛筆盒的蓋子卻在地上猛然彈起,直直朝著吃瓜吃的正香的程揚腦門而來,程揚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