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梔若此時才悠悠轉醒,“筱妤筱妤,嗚嗚嗚,我怕以后再也見不到你了。”
“二哥,你實在太過分了,爹,你一定要嚴懲二哥。”蕭筱妤也是又急又氣,這蕭延昭竟然不顧兄弟之情,對柳梔若做出這種事,實在令人心寒。
“筱妤,怎么連你也幫著她?”蕭延昭此時明白這都是柳梔若的陷阱,但是他如今已經孤家寡人的地步,任誰也不信他。
“二哥,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求爹吧,我是無能為力了。”蕭筱妤一撇嘴,滿心的失望。
“將這個逆子給我帶進去。”蕭其錚未免人多口雜,還是先將柳梔若和蕭延昭都帶進去審問。
“你說柳梔若蓄意勾引你?你有何憑證?”蕭其錚聽了蕭延昭的話,半信半疑。
“她說她愛慕欣賞我已久,說自己命苦,讓我照顧她。”蕭延昭此時竟說不出什么原因出來,只得結結巴巴額自圓其說。
“二公子說我勾引你,又說我讓你照顧我。可是人人都知道我是家主親定的拾夕的未婚妻,我與二公子平時連話也說不上幾句,談何愛慕欣賞?”柳梔若反問他,他也料定他說不出什么證據來。
“你這個臭丫頭,明明是你哭哭啼啼說自己命苦,還說能與我相聚已經是不易,還說我此番議和有功,前途無量的……”蕭延昭一說完,趕緊捂住嘴巴,言多必失,怎么把這個話也說出來了。
蕭其錚眉頭一皺,他剛出關,就聽說了與魔族人議和一事,還知道此事是蕭延昭抗戰失敗,才力主議和的,他自以為用三個人就換取停戰了,是大功一件,還想著能取代拾夕之位繼承蕭家。
“家主,這是那個丫頭說的,不是我說的。”蕭延昭見蕭其錚滿臉的失望,忙連爬帶跪的去抱著蕭其錚的大腿。
“孽子,什么這丫頭那丫頭的,這是你大嫂!”蕭其錚滿心嫌惡,一腳將蕭延昭踹開幾米遠。
“蕭家主,梔若一直謹記自己的身份,從不敢逾矩,拾夕抗戰未歸我就安心等待,直到今日我才得知二公子要將我當成人質送給魔族,我雖然失望害怕,但還是心存希望。但是部落長議事后,二公子獨獨留下我一人回他的房間,還讓婢女備好酒菜說要與我徹夜暢談。”柳梔若將此事娓娓道來,當然責任全部撇清,還一副十足委屈的模樣。
“你胡說,明明是你說有機密之事與我談的,我才留你的。”蕭延昭有一次感受到了柳梔若的心思機巧,舌綻蓮花。但是無論他怎么說,落下風的人還是他。
“二公子,我在蕭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里知道什么機密之事,這不過是你趁機留我下來的借口,留我的命令是你下的,酒菜是你吩咐備的,難道我還能替你主事不成?”柳梔若一板一眼的反問道。
蕭其錚再將目光轉向蕭延昭,“你說梔若丫頭與你有機密事要談,你不妨說說,是何事引的你連倫常規矩都不顧了。”
“她說藥庫石室之事與家主有關……”蕭延昭不得不和盤托出。
蕭其錚頓了一頓,目光掃視眾人,蕭筱妤慌亂的在轉衣角,柳梔若還是一臉鎮定,蕭延昭卻是一臉無辜的表情,心下明白此事的源頭在哪了。
“繼續說。”
“她說家主私用禁術,在藥庫的石室用魂魄來喂法器,用鼎爐來煉魂。”蕭延昭直指柳梔若,恨不得戳穿她的真面目。
“二公子,我幾時這樣說過的,我和筱妤私闖石室不假,不過我們從來不知道什么是煉魂,我們只見到會說話的法器,和一個冒綠煙的鼎爐,什么禁術煉魂的,我看是二公子在妄自揣測家主。”柳梔若倒打一耙。
“你你你!”蕭延昭恨不得將柳梔若戳出一個窟窿來。
“爹爹,此事我能作證,當日梔若進去,還是我用布蒙住她的眼睛,她對藥庫一無所知的。我們在石室見到那個鼎爐,還差點喪命呢,幸好我們跑得快,不然就見不到爹爹了。”眾多子女都是稱蕭其錚為家主,只有蕭筱妤叫他爹,可見蕭其錚對這個女兒是寵愛有加的。
蕭延昭真是急的沒辦法,無奈又完全不能發作。
“柳梔若,你說我妄自揣測家主,難道不是你與我說那鼎爐里的女人便是家主的親妹,我的姑姑蕭清薇么?”蕭延昭為了拉柳梔若下水,不惜將這個也說了出來。
“二哥你胡說什么?梔若怎么會知道鼎爐里的女人是誰,她藏在鼎爐里我們根本無法看清她的模樣,而且她也從沒有說過她姓甚名誰,梔若怎么會知道?沒想到你為了污蔑梔若,竟然編出這樣的謊話。”蕭筱妤也是怒了,蕭延昭自從做了這抗戰的主帥,權力盡在手中,便得意忘形,胡言亂語。
柳梔若不需要發一言,就輕輕松松的自證清白,實在是奸詐狡猾啊。
蕭其錚看蕭延昭的眼神也是越來越冷,這蕭延昭趁他閉關之際,拾夕予衡失蹤之時,做了這個抗戰主帥不說,還妄自揣測自己,擅自打聽自己的秘密,真是狼子野心,不能不妨啊。若不是自己的兒子,蕭其錚早就將他一掌斃命了。
“冤枉啊冤枉啊,我真的是冤枉,我沒有去打聽家主的秘密,這都是柳梔若告訴我的。”蕭延昭對上蕭其錚清冷的目光,自知觸了他的逆鱗,連忙大呼冤枉。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真是太讓我失望了。”蕭其錚眼睛微閉,掌心微微張開,一股烈焰從掌心發出,瞬間一團烈火將蕭延昭包圍起來,“不要怪為父心狠,這只是小懲大誡。”
“丹鳳卸甲。”蕭延昭看清蕭其錚的法術后,痛苦的叫出來。
“這丹鳳卸甲不會要了你的性命,只是讓你的修為倒退,以后你的修煉要比常人慢五倍,希望你以后修身養性勤加修煉,不要再有哪些不切實際的念頭,若是你以后再敢胡言亂語,對你的就不是丹鳳卸甲了,而是天雷地火,明白嗎?”蕭其錚也不愿如此心狠,但是蕭延昭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他不能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