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兒你自詡聰明,怎么就不想想,如果我只是想讓你做修仙鼎爐,直接抓了你軟禁起來便好,為何還低聲下氣死纏爛打討你歡心,還不是因為我對你上了心么?”蕭予衡這次表白,不同于他以往的張嘴就來的情話,臉也噌的紅了,可惜是在漆黑的房間,柳梔若并未注意到。
柳梔若無言,“既然你說對我上心,那我卻還沒有對你上心,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放肆一些了?我要約法三章!”柳梔若趁機提要求。
“你且說說,我可不一定答應。”蕭予衡覺得新奇,第一次對一個小丫頭上心了表白了,卻好像被她拿住了痛腳放肆起來了。
“不得把喜歡我掛在嘴邊,不得未經允許有身體接觸,不得將我的純陰體質秘密告訴任何人!”柳梔若邊說邊想。
蕭予衡扶額,這要是答應了,以后還如何與她親近,看來今日是唐突佳人了。這丫頭是多不信任我,還要跟我談條件。如果這樣能讓她安心,那又有何不可。
“既然如此,我答應你便是,如果有一天你承認你也對我上了心,這約法三章就自動作廢了。”蕭予衡很樂意與柳梔若玩這個他看起來還算有趣的游戲。
“好,一言為定,我們擊掌為誓,若有違反,五靈俱滅!”二人擊掌之后。
柳梔若這才稍微放心,這誓言對于修仙者來說是極為神圣的,蕭予衡敢立誓,那就代表她擔憂的事情暫時不會發生了。這樣一想,看蕭予衡也好像順眼了很多,輕松了很多。
“我說過不會強迫你,就一定做到。我對自己有信心。”蕭予衡笑意盈盈的看著之前渾身炸毛的柳梔若在自己立誓之后瞬間乖巧不少,心里暗自好笑,原來這丫頭還在為我之前脅迫她的事情耿耿于懷,非要我立誓才能安心,早知如此,就應該早些順了她的意。
柳梔若的好奇心大發,再加上蕭予衡現在已經沒有威脅了,就聊起天來:“剛才我讓紙兒先進來幫我看你是不是暈倒,為何她看不出來呢?”過了許久,柳梔若這才想到岔開話題。
“因為我對紙兒說,幫我追到你的主人,到時我就收她做小妾。”蕭予衡開玩笑似的打趣道。
“你……”柳梔若震驚了,還有這樣賄賂人的,雖然人家只是個小紙人,沒想到居然也會被蕭予衡的美男計所迷倒。
柳梔若看著自己手上的小紙人,略微生氣,“紙兒紙兒,你居然也出賣我。”
小紙人不會說話,只是飛起來在柳梔若的肩上磨磨蹭蹭的似乎在討好賠罪。柳梔若哭笑不得。
“梔兒,你這個小紙人倒頗為有趣,難道她還能成精不成?”蕭予衡見小紙人與柳梔若親密交談,覺得新奇。
“我的紙兒是娘留給我的,她可不是一般的小紙人,是被東陵仙尊點化過的,很有靈性!”柳梔若將紙兒當做是自己最親密的朋友了。
二人就這樣絮絮交談,直到柳梔若下逐客令,蕭予衡才離開。
蕭其錚本想將蕭家內最有靈氣的一座山給蕭予衡做府邸,可是蕭予衡死活都要柳梔若旁邊的不知名的小山峰,美其名曰新來乍到不能獨占最好的資源。蕭其錚不明所以,還當是他謙讓。
蕭予衡將這座小山峰命名為若衡峰,說,冥冥大千世界,萬物始終,若幻若衡,正如這座小山峰,滄海桑田,恒久不變。
柳梔若懶理他的花式表白,連一座小山峰都要嵌入二人的名諱。
柳梔若最近勤于練功,她的修為始終是筑基初期,難以突破,許是她過于急躁了,她這個年紀達到筑基期已經是頗為不易了。既然突破這么難,她決心勤加煉丹制藥,以補充后期突破所需要的資源。
柳梔若在悠悠谷尋找一味藥引,柳施師自秘境歷煉之后,修為好似被封印一般,怎么煉也不得其法,身體也病怏怏的,柳梔若查出這是中了蠱毒,寄生在修仙者體內專吸修為的蠱蟲牽魂蠱,極為罕見,只有魔族才有這么罕見的蠱蟲。魂牽夢繞,最終被蠱蟲吸干靈氣,體竭而死。
但是柳施師也說不清自己是何時中蠱。柳梔若根據醫書和一點點經驗,制作能暫時克制牽魂蠱的丹藥。為了找這味藥引,柳梔若決心克服自己最大的陰影。
“小蛇啊小蛇,我不是要取你的性命,只是想取你一點點心頭血,只有你的至陰至純的心頭血才能救我二姐,之后我會為你療傷的。”柳梔若對著小溪絮絮叨叨。
“瘋丫頭,我以為你只是瘋,沒想到你不僅瘋,還有點傻,還對著溪水說話。”蕭予衡坐在溪水邊的一棵大樹上,叼著一朵梔子花,嘲笑的問道。
柳梔若一看又是這個邪公子,那邪氣玩世不恭的本性又出來了。
“你懂什么,我這是先與他溝通感情,愿者上鉤,如果他是一條有慈悲心的小蛇,就會明白我救人的苦心。”柳梔若不服嘲笑。
“同一條蛇講道理,如果它能懂你的慈悲心,大抵就要立地成佛了。看我來幫你!”蕭予衡飛身下水,幾點點足輕飄飄的瞬間從水底捉起一條金黃色的小蛇。小蛇全身金黃,閃閃發光似乎有鱗片一般,甚是好看,正是只有蕭家才有的赤金蛇。
“給你。”蕭予衡將赤金蛇扔到柳梔若,柳梔若沒有準備,被赤金蛇嚇得手足無措,驚聲尖叫。
“原來你嘮嘮叨叨跟蛇聊天,是因為你怕蛇,哈哈!”蕭予衡見柳梔若狼狽的樣子,也是很有趣。
“蕭予衡,你被我拒絕了就這樣捉弄我,真是小氣!”柳梔若見蕭予衡幸災樂禍,氣的大罵起來。
“我何時被你拒絕了,我怎么會喜歡你這樣的黃毛丫頭,你該不會暗戀本公子到有了妄想癥吧?”蕭予衡一臉疑惑。
柳梔若無語,難不成這家伙又失憶了吧。沒傷沒痛的就失憶了,還無從揭發他。看來擊掌為誓都不行,下次得讓他白紙黑字寫下簽名為證。
“怎么不回答,難不成你真的垂涎本公子的美色?”蕭予衡得意洋洋。
“自大狂。”柳梔若懶得與一個智商有缺陷的人溝通。眼疾手快的撿起地上的赤金蛇,急匆匆的離開去煉丹藥了。
“瘋丫頭,別走啊!你還沒說清楚是不是在暗戀本公子呢!”蕭予衡在后面氣急敗壞的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