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梔若悲憤不已,竟是為了那莫名其妙的內丹,其他門派就合力搶奪甚至殺人!而自己竟然成了幫兇,柳施彥說得對,如果不是為了來找自己,大哥和三哥遭逢不幸!
柳施彥仍然情緒激動,在柳梔若身上抓咬,卻被池悅一手擋住,狠狠推開。“要怪就要怪那些貪心的人,奪寶殺人在修仙界再平常不過了,你不去找那些殺人兇手,卻對柳梔若不依不饒,懦弱無能至此,真是可笑。”
柳施彥不敢對池悅撒潑,只是默默的擦了擦眼淚,默不吭聲。
“梔兒,我們先將你三哥的遺體安葬了,以后的事再從長計議。”池悅扶著已面臨崩潰的柳梔若離開谷底,再安頓好柳施彥、柳墨宣及谷底處的柳施師。
“三哥,你放心,八大門派又如何,梔若一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柳梔若堅定的眼神令池悅動容,如此剛毅的女子,才十二歲,身上的風華氣度已是許多男子不能及。
“四姐,宣宣也會跟你一起為三哥報仇!”柳墨宣站在柳梔若身邊,兩個小小的身影單薄而孑立。
而另一處的山坡上,蕭拾夕靜靜的矗立在一邊,剛才的一切他全都看在眼里,柳梔若的悲痛、無助、仇恨、堅強,他全都看在眼里,但是他卻只能在遠處這樣看著,因為他們之間有一個池悅,還有彼此如刺猬一般無法互相取暖的性格。
柳梔若和池悅等人沒有再繼續(xù)去冰火兩重天尋找重明鳥,一是柳墨痕不知所蹤,柳扶風殞身,二是柳家已與其他門派結仇,不宜再冒險以免損兵折將。
柳梔若在池悅的幫助下找了個地方開始修煉,確保出了幽蘭秘境之后能順利筑基。
“梔兒,你的根基不錯,不過太急進了,要放慢速度,心平氣和。”池悅指點柳梔若修煉那是不在話下。
“致虛極,守靜篤。萬物并作,吾以觀復。夫物蕓蕓,各復歸其根。”柳梔若聽到池悅這番話,覺得非常熟悉,不由得喃喃自語起來。
“果然受教,還能舉一反三。”池悅夸柳梔若聰慧,卻不見她眼底的那一絲落寞。
這是蕭拾夕教她的練功法訣,只可惜短短時間已經物是人非,身邊陪伴她的人卻變成了池悅。
“池悅公子,你的修為不止于煉氣期吧?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級別的修為?幽蘭秘境只有煉氣期的弟子才能進來,不然便會如紫冠黑蛇一般被天道雷擊。”柳梔若還是問出了自己想問的話。
“這是我的秘密,你想知道嗎?”池悅微笑著朝柳梔若勾勾手。
“你過來看,就在我身上。”池悅緩緩張開手臂,示意讓柳梔若過來。
柳梔若剛想走過去,見到池悅的手臂呈環(huán)抱狀,似乎自己只要一走過去,就會被他抱個滿懷。柳梔若停了下來,轉身想想,這是不是就算是答應池悅之前的條件了呢。
柳梔若忽的就臉紅起來,吞吞吐吐的支吾了一聲,“其實我只是好奇而已,也并不是一定要知道你的秘密,我想起來我還要去找宣宣有點事。”說完就轉身跑了。
池悅左手抬著,右手緩緩的撫摸了一下手臂上的深深的傷痕,“為了能參與到你的成長中,你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
池悅笑她的膽小,喃喃自語道:“梔兒,如果你肯敞開心扉對我,說不定我會將一切都告訴你,可惜。”
當然這一切都只有他自己聽到,他口中的那個梔兒,早就被他的“輕浮舉動”嚇得跑的沒影了。
在池悅的指點下,柳梔若進步飛速,也學會了如何壓制自己的修為,以免還沒出幽蘭秘境就立刻筑基,到時還會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對于柳墨宣、柳施彥、柳施師三人,池悅就沒那么多耐心了。
柳墨宣對池悅是不屑一顧的,他還牢牢的記著這個壞人曾經擄劫過他的四姐。只是鑒于現在需要他的幫忙,他不好發(fā)作了。
柳施師對池悅十分懼怕,一開始她就被池悅擄劫,發(fā)生什么事誰也不知道。柳施彥呢,失去了她的大哥,也不像之前那樣親近柳梔若了,有時只是靜靜的坐在一邊發(fā)呆。
驚風飄白日,光景西馳流。
“四姐,還有一個月,就到一年的期限了。”柳墨宣每天都數著日子算能夠回家的日子,在這個幽蘭秘境發(fā)生了太多事情,誰也不想在這里久留。
“我們可以開始動身返程了,從這里到秘境入口,也要走大約一個月的時間,不過。”池悅說道。
“返程的途中一定會遇到八大門派的人,他們既然敢殺柳扶風,就做得出斬草除根的事情。”秘境與外界消息不能互通,秘境中能活下來的不足一成,只要知情者都死了,柳家又能去哪報仇呢。
“不是還有你嗎?”柳梔若淡淡的說。
“我不是柳家人,不是嗎?”池悅反問道,并不說笑。
柳梔若緩緩的看了他一眼,“你說不是,那便不是了。”
池悅苦笑,這個丫頭實在太倔強,吃軟不吃硬,或許是自己逼急了他了。
“罷了罷了,你莫要生氣,既然想要討好你,我怎么會容他們傷害你呢。”池悅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
柳梔若一行人返程途中,遇到不少想要奪寶之人,不知誰散布消息,說柳墨痕逃走,將紫冠內丹交與了柳家的其他人,于是他們的目標擴大到了柳家的每一個人。
一開始還是一些散修前來挑釁,全被池悅給解決了。
這天,他們正在趕路,突然聽到前面?zhèn)鱽砑饨新暎坪跏橇┑穆曇簟?
柳梔若左右看看,確實沒有柳施彥的蹤影,這小妮子什么時候不見的。柳梔若稍一沉思,“我們快些跟上。”
柳墨宣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只得快速跟了上去。
池悅說道:“梔兒,如此緊張做什么?”
“可能最近遇到的仇家太多,我不得不防。”柳梔若扶額。
柳梔若也急急忙忙趕到事發(f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