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珈茵’印象中的柳施彥是那個臉蛋紅撲撲,眸子亮晶晶,見到蕭拾夕就會羞澀不已的小姑娘。自從她栽贓陷害自己,被赫連青螺當(dāng)做棄子用震靈鞭毀了修為之后,她們姐妹已經(jīng)是勢同水火,那日蕭清薇和蕭其錚交手導(dǎo)致藥庫坍塌后,柳梔若和柳施彥等人都因為傷重暈倒在蕭家藥庫廢墟上自生自滅,有人救的就被救走了例如石珈茵和柳梔若,沒人救的就自求多福。不知道柳施彥還有柳施師后來有何遭遇呢?
眼前這個妖魅勾人、穿著清涼、出手狠辣的女子,就算‘石珈茵’無法相信,也不得不相信就是柳施彥無疑了。
柳施彥先是被這突然起來的強(qiáng)大靈力給嚇了一跳,待看清楚來人的面龐時,先是微微吃驚,然后又馬上恢復(fù)了高傲自信的神態(tài)。
“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石珈茵啊。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柳施彥撩了撩散落在額前的碎發(fā),那動作姿態(tài)媚骨天成。
‘石珈茵’看愣了,這除了臉是柳施彥的,舉手投足哪里還有半點柳施彥的影子呢?難道環(huán)境的影響果真這么大。待她聽清楚柳施彥喚她石珈茵時,‘石珈茵’頓時清醒過來,暗道自己千萬不要慌,遂整理了表情,也回了一個倨傲的神情,“像這種骯臟的事情多看一眼我都要去洗眼睛,不過本小姐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自恃聰明美貌胡亂行兇、心狠手辣的丑女……”
柳施彥:“……”。“你敢說我丑?”果然女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說丑,你可以說一個女人狠毒、小氣、蠢笨……但就是不能說她丑,尤其對一個自恃還有幾分姿色的女人來說,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你不丑你為何要扮成柳梔若?也是,若是以你真正的面目示人,別說去勾引男人吸食靈氣了,就怕連合歡宗也未必會讓你入門吧啊,我聽說合歡宗收徒的唯一要求就是姿色要高呢!”‘石珈茵’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就是萬分瞧不起柳施彥的所作所為。
柳施彥氣的渾身發(fā)抖,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拿她與柳梔若相比,憑什么她要處處在柳梔若之下,在柳家父親疼愛的是她,在蕭家蕭拾夕喜歡的也是她,現(xiàn)在連一個毫不相干的石珈茵都能對她冷嘲熱諷了!
柳施彥的雙手背在身后捏成了拳頭,牙齒也咬的咯咯響,想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狂妄自大的臭丫頭,但理智告訴她要冷靜,再冷靜。‘石珈茵’與她速來沒有交集,為何總是出言挑釁。她是石無移的妹妹,聽說現(xiàn)在又入了玄冥宗,拜了金元覺為師,有石家和玄冥宗這兩個靠山,不能輕易得罪,至少不能落人口實。
柳施彥這樣一想便定下心來,重新恢復(fù)了滿臉笑容,“石小姐,我自問從來沒有得罪你的地方,石小姐似乎對我有什么誤會,施彥卻是一無所知,若是我們開門見山消除誤會,我相信石小姐一定會對我改觀的。”
‘石珈茵’定定的注視著柳施彥,她一臉的諂媚,臉上寫著我們是一路人,以后還有合作機(jī)會這幾個大字。柳施彥果然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以前的柳施彥沖動不計較后果,在蕭家,柳梔若只要一激她,柳施彥馬上就像點燃的炸藥桶一樣炸的所有人滿身是傷。可是現(xiàn)在‘石珈茵’當(dāng)面罵她又狠毒又丑陋,她也能忍得下來,還想把另一邊臉也伸過去給人打。
“我跟你不熟,你是好是賴,是天鵝還是蛤蟆,是淑女還是妖女,我一點也不感興趣。你要怪就怪你今日不好運,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陷害姐妹,明明是蕩婦卻故作清高扮無辜的小婊子。”‘石珈茵’加足了語氣,非要讓柳施彥放棄柳梔若這個身份不可。
柳施彥的面皮再也繃不住了,“石珈茵,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你要蕭予衡,我要蕭拾夕,那柳梔若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現(xiàn)在我扮成柳梔若吸人靈氣,不消多久她不但會變成臭名昭著的修仙鼎爐,還是人人喊打的邪修妖女。蕭予衡再癡情也不會要一個聲譽掃地,淫蕩不堪的女人。以后你想奪回蕭予衡就簡單的多了。”
‘石珈茵’聽的心驚肉跳,原來在柳施彥的心目中,自己就是這樣礙眼的存在,柳施彥不惜豁出自己的身體和名節(jié)也要不遺余力的抹黑她。
“有點意思,說下去。”‘石珈茵’不動聲色,想看看柳施彥還有什么其他計劃。
柳施彥見‘石珈茵’語氣緩和了不少,頗為得意,“我用的是我們合歡宗的獨門秘藥移花接木,易容的技術(shù)無人能識別,我憑著這秘藥以柳梔若的身份吸引男人,那些臭男人以為我是鼎爐定然不會防備,待他們卸下防備欲仙欲死時我就吸走他們的靈力,有些放走有些殺了,這樣柳梔若是合歡宗邪修的消息已經(jīng)在莽蒼大陸不脛而走了,就算蕭予衡遠(yuǎn)在幻海界也一定會知道。”
‘石珈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方法太惡毒了,事后柳施彥卸下偽裝仍然還是冰清玉潔,可她柳梔若恢復(fù)身份后就寸步難行了。毀掉一個女子先毀掉她的名譽,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柳梔若她就是銅皮鐵骨也得被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你果然厲害,可是她畢竟是你的四姐,你這樣陷害她,就沒有一點點良心不安嗎?”‘石珈茵’還是希望能從柳施彥的嘴里聽到哪怕一句于心不忍的話。
“她不是,從她害我被赫連青螺用震靈鞭毀掉修為時,她就不是我的四姐。憑什么她什么都有,而我無依無靠,四處遭人白眼。”柳施彥說的頗為激動,俏臉變得扭曲起來。
‘石珈茵’輕笑道,“你這樣想就好,我只是怕你心慈手軟臨陣退縮罷了。”心中一片苦澀。
柳施彥又恢復(fù)了平靜,似乎在鄙視‘石珈茵’的畏首畏尾,“珈茵妹妹放心,我們聯(lián)手,各取所需,如今柳梔若可是名聲在外,我就算現(xiàn)在收手什么也不做,她也難解釋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