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師兄氣憤的嚷嚷,“一群廢物,哪來的鬼,就算有鬼又怎么樣,我立馬收了他!”眾人被關師兄罵醒了,說的也是哦,他們可是陰陽宗的弟子,專門收人魂魄的,與鬼魂打交道的,居然還怕鬼,說出去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于是一個個安靜下來了。
文山等人經歷了池塘怪物和蝙蝠事件,士氣有所受挫,“關師兄,聽說重明鳥夜晚覓食,白天歸巢,現在天快亮了,我們只要等著到明天晚上重明鳥離巢,就能去它的巢穴一探究竟了。”文山建議道。
關師兄表示同意,就這樣在附近按兵不動,既不去惹是生非也不去大張旗鼓去尋寶了,就一直打算等到天黑。
‘石珈茵’雖然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到就這樣干等著,也不知會不會有其他變化,便獨自一人繼續往東前去。
這里天氣這么熱,想必就是快要接近傳說中的冰火兩重天了,冰火兩重天一半是大漠焚淵,一半是昆侖冰川,重明鳥定在這兩界的交界處。至于這森林嘛,倒是眼熟的很,與幽蘭秘境的隱霧森林十分相似,如果她沒猜錯,這襲擊關師兄的蝙蝠就是她們曾經遇到過的血蝙蝠,能惑人心智,讓人產生幻覺自相殘殺。
不過為何幽蘭秘境的這些妖獸會在寶藏秘境出現呢?‘石珈茵’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寶藏秘境就是幽蘭秘境?‘石珈茵’想了許久都沒有答案,索性去冰火兩重天探一探就什么都清楚了。
‘石珈茵’與關師兄等人一樣怕熱,但是她不同,她是冰靈根屬性,大漠焚淵算啥,她自己就是天然的寒冰,只要稍稍一運功就能將自己變成一塊寒氣沖天的移動寒冰,還能渾身冒著涼氣,別說抵抗這些熱氣了,就是再放幾盤水果在她身邊也能保持新鮮不腐。
就這樣一路順利的通過了這片大森林,果不其然,前方就是一條河,河的對岸霧氣蒙蒙看不清方向。這河看上去風平浪靜,卻深不見底,寬闊無邊。怎么過河呢?‘石珈茵’發愁了,若是光明正大的渡河,御劍飛過去或者用法器渡河便罷了,‘石珈茵’如今可是一個隱身人,平白有一把劍在天上飛或是河流無端端出現一個法器漂流,必然是引人注意的,盡管這里看上去荒無人煙。
‘石珈茵’思索片刻,就撤下了隱身法術,與小紙兒對話,“紙兒紙兒,現在我該怎么渡河啊?”
“主人,御劍飛行吧,我覺得河里好像有什么東西,我害怕!”小紙兒膽子小,本能的覺得河水里有令她感到害怕的東西。
‘石珈茵’也同意了,也許是方才關師兄那一行人中有一個叫韋胖的小子莫名其妙在池塘慘叫失蹤,令她感到不寒而栗,反正這里也沒有人,御劍飛行也不怕,總比在河里遇到怪物強。
‘石珈茵’從儲物戒拿出一柄寶劍,默念口訣就跳上了寶劍,離河流大約十多米高,勻速隨著水流方向向前飛行。
按理說天快要亮了,但是這里似乎還是一片漆黑,似乎陽光根本無法照射到這里,‘石珈茵’在漆黑的夜里沿著河流御劍飛行,也不知自己要飛多久。一路上都安靜的特別,甚至連蟬鳴鳥叫聲都不曾聽到。忽然一個石子落地的聲音傳來,‘石珈茵’警覺,“紙兒,紙兒,什么東西掉水里了?”
紙兒迷迷糊糊,“大概是什么蟲子之類吧!”
‘石珈茵’看不真切,暗罵自己多事。小紙兒真是,哪來那么大的蟲子掉水里還能濺起那么大的水花?心里隱隱覺得不妥,但又不敢往下看,只是硬著頭皮繼續往上飛,不敢離河面太近。
忽然覺得下方涼颼颼的,似乎一陣冷風吹來,‘石珈茵’打了個噴嚏,抬頭往上一看,月色越發的清涼昏暗,月影里似乎還有什么東西在動,隱隱的周圍有一種濃烈的腐臭味傳來,令人頻頻皺眉。
‘石珈茵’下意識的往下看去,這一看不要緊,簡直要驚掉了她的下巴,離她的雙腳不到三米處,是一個張大的留著哈喇子的血盆大口,兩顆尖銳的獠牙如同鋒利的匕首一般,锃亮發光,幾滴鮮血從獠牙上方滴下,還沾著一些未消化干凈的腐肉,令人聞著就感到作嘔。‘石珈茵’見還有幾塊布條掛在獠牙上,看上去是陰陽宗那個失蹤的韋胖身上的,看來那個倒霉的胖子已經成了這怪物的腹中物了。‘石珈茵’心中后怕,不知這怪物跟了她多久,竟然從水底躍出這么高,差點就要去跟韋胖做伴了。
‘石珈茵’趕緊御劍提高幾米,仔細一打量,發現這怪物蛇身,脖頸處有些紫色鱗片,尾巴處的形狀有些怪異,似乎是被人斬斷一截后的樣子。不過這些都是陳年舊傷了,傷口早已愈合。'這怪物見‘石珈茵’越飛越高,它的血盆大口也跟著不依不饒。
‘石珈茵’心一橫,本來不想招惹你,但你非要跟我過不去,我也只好不客氣了,便對著這怪物的血盆大口使出一招'冰凍三尺',瞬間就像施了定身法一般將這怪物的大嘴凍住,合也合不上了。
這怪物沒想到這小姑娘修為不低,吃了暗虧之后惱羞成怒,一雙眼睛瞬間變成紫紅色,怨毒不已,似乎被這雙眼睛盯上之后便日日要受它詛咒一般。‘石珈茵’心里一驚,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到底是什么怪物。就這么一恍神的功夫,怪物的尾巴一掃,如同一條巨大的鋼筋長鞭,將‘石珈茵’的寶劍直直的從天上打落下來。
“哎呀!”‘石珈茵’從寶劍跌落,在怪物頭上輕輕借力一點,拋出一個飛行器,穩穩的跳了上去,并未掉落水中。
還在水里等著落網之魚的怪物大怒,巨尾持續發力,攪動了整條河的河水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一般,數不清的小魚小蝦如同下雨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