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們一個二個的,都是何云卿的裙下之臣,她究竟有什么魔力,讓你們一個二個的都心甘情愿的為她去死?”蕭清薇似乎想到了還要蕭其錚這個人,捏著蕭其錚的手腕吼道。
柳梔若大驚,這話說的,心想“連蕭其錚也是娘親的愛慕者,難怪他的房間設置處處都有娘親的痕跡,連二姐的打扮也處處模仿娘親。”
“當年,云卿還未出閣,她在石家家主的壽宴上跳了一曲驚云連袖舞,翩若驚鴻,婉若游龍,驚艷四座,不單是我與蕭擎宇,在座的青年子弟無不為她傾倒。后來我與魔族人交手時,無意中中了牽魂蠱,也是她用自己的血做藥引,悉心照料,我才能痊愈。她就如同天上的仙子一般,纖塵不染,卻讓人毫無褻瀆之心。后來發生那種事情,完全是蕭擎宇恩將仇報,又與云卿何干?”蕭其錚咳咳兩聲,字字句句都在為何云卿辯駁。
蕭清薇哈哈大笑,這笑聲卻不見喜悅,只是凄厲哀憐,回蕩在空蕩蕩的石室中,帶著長長的回音,令人全身汗毛倒豎,不寒而栗。
“你的牽魂蠱是何云卿解的?難道你忘了那晚與你同塌而眠的是何人了嗎?”蕭清薇對何云卿是又妒又氣。
蕭其錚隱隱想起那晚之事,卻羞于開口。
“自從蕭擎宇認識何云卿以來,對我恩愛全無,我每每質問他,他都含糊其詞,只說我們是兄妹之情,此事是有違天倫的,讓我不要再糾纏。我傷心欲絕,多番查證后才知道他已經移情她人,我百般哀求何云卿不要再與蕭擎宇見面,可是蕭擎宇每每在何云卿那里碰了釘子便找我撒氣,說我不識大體,如同那些深閨妒婦一般不識好歹。后來你蕭其錚中了牽魂蠱,雖然被何云卿用藥祛毒了,但是余毒未清,無法再修煉。有一日,我被蕭擎宇哄到偏房睡下,第二晚醒來便發現我與你衣衫不整躺在一處,正巧被蕭擎宇瞧見。蕭擎宇大罵我不知廉恥,我不知其中緣由,但羞愧難當,再也無顏面糾纏他。而你蕭其錚,因為有我做你的鼎爐,你輕輕松松的解了蠱毒,如今還好意思說你的解毒是何云卿的功勞嗎?”蕭清薇說出當年之事,令修羅君和柳梔若驚訝萬分,這其中竟然還有這么多的曲折離奇。
“那蕭擎宇真是人面獸心,始亂終棄,還要污蔑娘親的清白。”修羅君至此才明白其中的緣由。
“蕭擎宇,好手段,此前需要我,便花言巧語的哄我讓我心甘情愿委身于他。后來喜歡上何云卿了,嫌我礙事,便又設計壞我名節,既讓我無顏面再糾纏他,又輕松解了兄弟的毒,賣了兄弟的人情。這樣的人,居然還是莽蒼大陸的大英雄。哈哈哈哈哈。”蕭清薇說著說著便魔怔了一般。
“原來是這么回事,我權當那晚是個意外,卻不曾想是蕭擎宇的圈套。”蕭其錚似有感慨。
“意外,一次是意外,那兩次呢,三次呢?”蕭清薇的臉漸漸變的扭曲起來。
“蕭擎宇想要與石昊淵一爭長短,但處處被石昊淵壓制,蕭家難以冒頭。內有石昊淵,外有任方遒,他蕭擎宇想要做這修仙第一人,不是勤加修煉,卻是滿肚子的陰謀詭計。我做了她的鼎爐多年,積累的毒素成千上萬,靈力也漸漸枯萎了。他見我的身體日益衰弱,已經用處不大了。便又想出一條毒計,在莽蒼四處散播傳言,說出那條禁術所記載的內容,龍鳳胎的女子是天陰之體,只要得到了做修煉的鼎爐,便可修煉神速。此言一出,我便成了莽蒼眾人爭搶的對象,不單是各門派的門主閣主,甚至連那些小魚小蝦見到我都像餓狼撲羊一般,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我被逼的無路可逃,卻還不知這是蕭擎宇所為,只得來尋求家族的庇護,可是你們,一個二個可有將我當成妹妹?”蕭清薇的眼睛閃著熊熊烈火,一身紅衣如同浴火重生一般,也宛如從地獄爬出的修羅惡鬼。
“你們,將我關起來,枉顧什么人倫之情,修煉不暢了便來找我發泄一般,你蕭其錚自打得知我能給你祛毒,更是不客氣,還有蕭落竹、蕭百川、蕭妄言,各個都是人面獸心的畜生。將我關在蕭家地牢三年,將我折磨的不成人形。”說道這里,蕭清薇一把捏住蕭其錚的脖頸,長長的指甲在蕭其錚的臉上一抓,生生抓掉一塊皮肉下來。
“在地牢之中,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什么叔伯兄弟,什么家人親眷,全都是狗屁,我發誓若是我若是能活著出去,定要將你們剝皮拆骨。”蕭清薇嚶嚶笑道。
“清薇,當日是我們的錯,我也知道錯了,后來也是我偷偷將你放走的,你忘了嗎?”蕭其錚現下只有半條命了,滿臉的血肉模糊,只得不斷哀泣求饒。
“是你放我走的,我記下了,我會讓你自己選一個死法,你放心。”蕭清薇的長指甲在蕭其錚的臉上刮了又刮,陰笑道。
“后來我逃出去之后,遭到各門派的追殺,蕭家也放出話來說我叛出家門不再是蕭家人,各門派的人為了找我,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兄弟反目,師門成仇。蕭家卻隔岸觀火,不但越過了石家,一躍成為四大門派之首,還讓各門派聽命于他,真可謂是威風凜凜,大殺四方啊。他蕭擎宇見我再無利用價值,出了最后一個殺招,四處派人找到我毀了我的靈根,讓我既不能再修煉,也不能做鼎爐,既全了他大義滅親的好名聲,又斷了修仙界的浩劫,人人無不稱贊他浩然正氣,為武林除害。”蕭清薇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既然當年蕭擎宇毀了你的靈根,為何你的修為還如此高深?”柳梔若不解。她從始至終都在做一個聽眾,生怕多說一言會激怒這個已入瘋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