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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十萬大軍壓境

接下來的三天,江云像是一個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日在臥房中打坐修煉。

江云又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乾天焚焰決”,手中端著這本功法,江云心中似有小貓的爪子在不住撩撥,可是回想起上次修煉時候的險境,又心有余悸。

上次如果不是陸非及時出現,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可怕后果。但是,心里邊那只小貓調皮的很,小爪子抓的心癢癢的,讓人實在把持不住。

而且如果不修煉這本功法,根本無法與秦清露抗衡,因為留給自己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江云手中拿著“乾天焚焰決”,舉棋不定。

沉思片刻,江云原本遲疑不決的神色退去。

前世的活了快三十年,還沒有窩囊夠嗎,一直前怕狼后怕虎的活著。

如今,既然可以重新活上一次,還要重復前世的悲哀嗎!要報仇,要頂天,要找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拿什么去爭?只能拿命!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上次在修煉“乾天焚焰決”時雖然失敗,但是已經摸到了一點軌跡,并非全無把握。

如果小心一些,體內的靈力應該不至于出亂子,最多再承受火烤的滋味而已。

把“乾天焚焰決”放在雙腿上,江云從頭至尾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三遍。確定沒有什么遺漏才緩緩合上紙張,盤膝凈神。

這一次江云沒敢大意,神識內斂進入體內,操控著丹田內的靈液,那股火紅透亮的靈液,像是潛入敵人核心的特種部隊一般,十分緩慢地筋脈游走。

第一次正式的修煉江云也沒有打算一次成功,按照“乾天焚焰決”上記載的方法,讓靈液在筋脈中運行了三遍,熟悉靈液游走的順序和線路。

這三次的運行緩慢非常,從早上開始一直到明月高升才算進行完畢。

有了前三次的熟悉過程,再加上身體只是微微發熱,并未出現險情,江云感覺成功的幾率又大了幾成。

江云把剛才三次運行的過程在腦中回想了一遍,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的吐了出來。

心念一動,丹田之中瞬間掀起滔天一般巨浪,靈液猶如火龍破海,直沖而起在筋脈中奔涌。在體表之外都可看到火龍所過之處的筋脈,盡皆閃過一絲如巖漿一般的紅色。

隨著靈液在筋脈游走,江云額頭上的汗珠越發密集。灼燒般的疼痛從體內各處傳來,江云身上肌肉因為疼痛的原因也在不停的顫抖。

才一個呼吸瞬間的時間,江云汗水已經打濕了衣衫,額頭上已經不是掛著汗珠,而是掛著一條條小小的水溪。雙拳死死的扣著,掌心依然留出了殷紅的鮮血。

體內如火龍的靈力依然在奔涌著,灼燒的疼痛像是要摧毀堤壩的洪水,一次一次的侵襲著江云。而江云就像是大海中一片漂浮的樹葉,隨時會被海水吞沒。

江云不敢停下,也不肯停下,停下就等于失敗。

這一刻,江云身心無時不遭受著疼痛的折磨,從來沒有感覺時間過的如此之慢。

突然,一聲低沉的吼聲在江云喉間發出,在他右拳之上騰起一朵火苗,火苗搖曳不定,所發出的顏色紅的像掌心流出的鮮血一樣。

忍受著被炙烤的右拳,江云再一次催發體內靈液。“忽”的一聲輕微響動,右拳的火苗旺盛了起來。

但疼痛的感覺也接撞而來,如果疼痛也可以用倍數計算,那現在的疼痛,那就是先前的一萬倍。

看著右拳升騰的火焰,江云咧嘴笑了一笑,被咬破的牙床滲出的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總算成功了一半!”江云自語道。

收回體內奔騰的靈液,江云大口的喘著粗氣,周身也已經被汗水打濕。右手的手面雖然不似上一次受傷嚴重,但也可以清晰看到手面通紅一片,手指也在微微顫抖。

等到氣息平穩,江云用袖口擦處嘴角的血水,又開始了第二次嘗試。

在反反復復的痛苦折磨下,江云整整堅持了五天。

也不知道已經嘗試了多少次,身上的衣衫就像浸了水一樣被汗水濕透,右手手面已經被火焰炙烤的有些微微發黑。

隨著一次次的嘗試,靈液在筋脈運行中越來越是順暢,體表上絲絲的巖漿般的紅色也逐漸暗淡了下來。而右拳上火焰從飄忽不定的鮮紅似血顏色,逐漸變成一股內白外紅的烈焰。

江云大喝一聲,右拳猛地揮出,拳頭的烈焰猶如暴虐的猛獸咆哮著飛出。“砰”的一聲,烈焰沒有遇到任何阻礙般直接穿透窗戶,只留下一個冒著火苗的洞口。

江云不顧周身的疼痛,發出一陣暢快的笑聲。

五天,整整五天的不眠不休,“乾天焚焰決”總算是達到小成了。

江云找了一截布條,纏在手上,簡單的擦了一下身子,換了一身干凈的長袍。五天的折磨早就筋疲力盡,現在剛一放松一股倦意便涌了上來。

江云剛剛躺在床上打算休息一會,忽然又猛地一彈,坐了起來。

“不對勁!”江云心中突突直跳。

今天城主府太安靜了,往日修煉時雖然沒人來打擾,但院子外總歸是人來人往,今天好像整座城主府空了,沒有一個人在。

“不好!”江云低喝一聲,急急向外走去。

出來了房門,只見城主府空空蕩蕩,無論隨從侍衛,還是雜役馬夫不見一人。走出城主府大門,大街上人流奔涌不息,但沒有任何人發出一絲響聲。

無論男女或是長幼,均皆滿面嚴肅剛毅。有的拿著一柄短刀,有的拿著一根扁擔,就連小娃娃,手中也掂著一截根本不能傷人的朽木。

江云抬頭分辨了一下方向,人流涌去的方向是巨鹿城大門。這么多的人怎么都去向哪兒,難道……?

江云心中有中十分壓抑的感覺,這種感覺越來越是強烈。攔住以為佝僂著身子手拿柴刀的老者,問道:“大爺,出什么事了,您這是做什么去?”

老者抬起有些渾濁的眼睛道:“有十來萬毛賊,要攻打我們巨鹿城,我殺敵去!”

江云心中一凜,轉念便想到了秦清露,肯定是他。又對老者道:“大爺,這些事還是交給年輕人做吧!”

老者撇著嘴,明顯很不服氣,呸了一口道:“哼,我年輕時也是跟著老城主,在尸山血水中廝殺過的。你怕,我不怕!”

江云哈哈一笑,心中原有的一些壓抑即刻被掃的干凈,揚聲道:“好,大爺,我們一同上陣殺敵去!”

隨即身形一矮,搭住老者一條胳膊,環腰摟住老者腰間,展開修為如雄鷹翱天,向城門略去。

仿佛才一瞬間,二人穩穩的落在城樓所在之處。老者驚魂未定,雙腳依然有些虛浮,驚疑的道:“你是仙人!?“

“和你一樣,我也是一個不怕死的!”江云回道,也是在不習慣“仙人”這個稱呼,讓他總是想起一句罵人的方言。

城門樓上滿是身穿甲胄的兵士,不過并未看到陸非夫婦的身影。江云正在疑惑的時候,突然兩個孩童穿過人群跑了過來。

來的二人一個是瑤瑤,一個是江云在人販子手中解救出來的那個男孩初十。

因為初十是個孤兒,就留在了城主府,成日跟著城主府的護衛學些拳腳功夫,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江云看到瑤瑤雙目含淚,便急急問道:“陸叔叔呢?”

瑤瑤言語哽咽,已經說不出話來,伸手指指身后的城樓。江云扶著老者到了一邊,分開眾人看到陸戴月一身戎裝,甚是英氣。

手扶著城墻向下觀望,但緊緊咬著嘴唇,眉頭緊鎖,強忍著一股在眼中打轉的淚水。

見到江云走來,陸戴月便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也不再聽話,似斷了線的珍珠似的,一溜兒地砸在了地上。

“父親,母親……”陸戴月哽咽道。

江云輕輕拍著陸戴月后背,向城墻下看去。

放眼望去,巨鹿城外一片金戈鐵馬,林立著看不到邊際的兵士,這些兵士面對的是巨鹿城的方向,明顯是來攻城的。

而巨鹿城只有三萬人馬,其余五處城門也需要分派兵丁守護。能調動的不過萬余,如何能與城外這十萬大軍抗衡。

城墻下不遠處,陸非夫婦身后百余名平民百姓在瑟瑟發抖,這些都是從被對面兵士像趕牲畜一般趕著過來,用來逼迫陸非打開城門。只要城門一開,大軍趁機而入,巨鹿城必將失守。

陸非又何嘗不知道城門一開,巨鹿城必然難保,可是讓他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轄地的百姓喪命。

陸非幾乎沒有猶疑便跳下城墻,只盼能夠阻擋秦清露一時半刻,那這些百姓也能撤回城里。

可是,陸非不是秦清露的對手,二人從黎明一直打到現在。秦清露一直掌握這戰斗的節奏,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可以讓百姓撤回城內。

此時陸非半跪在地,紫黑色的長袍更有幾處破碎,地面上也有些許的血跡,顯然受了不輕的傷。一條右臂肩頭上一片灼燒的痕跡,而琴意濃在陸非一側,業已無力站起。

在陸非面前二十步開外,秦清露負手而立,揚聲道:“陸非,事到如此,還不投降,非要血流成河嗎?”

陸非咳出一口鮮血,掙扎著站了起來。陽光灑在他身上,猶如沐浴金光的神靈,嗤笑道:“投降?我陸家軍伍出身,這個字眼從來不會出現在陸家人的血液里!”

“那你只能去死!”秦清露寒聲道。

他失去了耐心,如此大規模的調動兵力,雖然有父親秦太師封鎖消息,但必然無法長時間隱瞞下去。

如果京城一旦得到消息派兵來援,自己將再無機會。只要殺了陸非,巨鹿城群龍無首,想要攻破自然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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