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醉酒
- 啼笑歌
- 姚慧可
- 2414字
- 2019-02-26 03:15:16
第三章醉酒(1)
樊蓁聽樊實說孔斯年回家后被孔父打了十戒尺,在床上趴了三天才能坐起來,接著又被禁足一個月,罰抄家訓三百遍,就忍不住嘖嘴叫慘。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樊實看著自家小妹毫無危機感的模樣,就替她感到可憐。
“我怎么了?“樊蓁著實不知樊實說的是個什么意思。
“大哥知道了你那天支開嫣雯婷雯尾隨孔二公子的事了。“樊實說著嘆了口氣,從果盤里拾起一顆話梅丟進嘴里。
“不會吧!“樊蓁大驚。
“怎么?你還指望孔家兄弟替你保密?敢做就要敢當,你看一會兒大哥從孔府回來怎么罰你吧。“
“不是,“樊蓁想起那天就氣不打一出來,“好歹說我也是幫了那個孔悅榕的,怎么平時不見他多說一句話,這會兒這么大嘴巴?“
“你也不想想,這么大的事情,他能替你瞞著?私運兵器啊!這可是關乎國家朝廷的大事。要是他替你瞞著,以后出了什么岔子,你可擔不了這個責任。“樊實說著又吃了一顆話梅,還享受地嘖嘖嘴,忍不住稱贊到:“這玉京城的百味鋪果真名不虛傳啊!你嘗嘗這話梅,酸甜剛好,香味濃郁,真是上上品。“
樊蓁煩躁地揮揮手,把樊實遞來話梅的手推開,“你喜歡就都拿去,我不喜歡吃話梅。“
“那你怎么還買這么多?“樊實毫不客氣地招呼婷雯把所有的話梅都包起來送進他院子里去。
“不是我買的,孔四送的。“
“孔四?“樊實聽了有些好奇,“不過進京一個月了,你好像就和孔四和孔家小妹在一塊兒玩了,尤其是孔四,你們兩個好像總說些悄悄話。那天在船上我就看你們兩個人湊著腦袋嘀咕半天,莫非......“
“你想多了二哥,“樊蓁翻了個白眼,“我也就是和他們兩個性子和的比較來,再說我們才來一個月,這玉京的其他人我也不認識啊!“
樊實聳聳肩,“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去哪兒?“樊蓁問。
“喝酒去!“樊實壞笑到。
“喝酒?!“樊蓁聽了頓時兩眼放光,她很是饞酒,她二哥更是貪酒。以前在邑州的時候他們倆隔三差五就要在莊子里喝得東倒西歪的,來了京城在樊華的囑咐下已經是收斂不少,可是把他們兩個憋壞了。
“我聽說有個叫醉仙居的酒館,玉京出了名了,走,二哥請你喝酒去。“
“好嘞!“話音未落,兩人已不見了蹤影。
才剛看到醉仙居的牌子,樊蓁已經聞到了酒香,口水差點淌出來。
樊實領著樊蓁掀開酒館門口掛著的簾子,濃烈的酒香便撲鼻而來。
兩人尋了個包間,便開始暢飲起來。
“二哥。你實話跟我說,這次你和大哥進京是為何?”樊蓁問。
樊實開始還不肯說,可又奈不得樊蓁得軟磨硬泡,終于敗下陣來。
“我只知是孔大公子快馬加鞭送了封親筆信到邑州,收到信號大哥便火急火燎得帶著我們到了玉京。我只知是孔大公子托大哥來查一個要案,好像是宮里的意思。而且要密查,所以我們才假借了來指導武藝的由頭。具體是什么案子我也不知曉,但就昨天這個情形來看,我覺得你也大概猜到了。”
樊蓁點點頭,“這是有人要反?”私運兵器入京,她覺得只有謀反最合理。
“現在說什么都是猜測,我也不能給你個實打實的答案。可以肯定的是,有大事要發生,我估摸著過幾天我們就能知道了。”看著樊蓁一知半解的樣子,樊實狠狠地敲了下她的腦殼,借著酒勁樊實下手沒個輕重,疼的樊蓁直嗷嗷叫。
“若是過幾天大哥讓我和你收拾東西回邑州,那必然是京里要出事,大哥肯定不會允你我在京里涉險。”
樊蓁又悶了一口酒,竟反常的沒有反抗,深思起來。
“喲!想什么呢?擔心大哥?看來是長大了!”樊實摸摸樊蓁的腦袋,有些欣慰。
“不是......”樊蓁說。
樊實一愣,問道:“那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說話?”
“二哥......我想吃燒雞......”
......養妹妹真不如養旺旺......
樊實還未喝盡興,于是便獨自留下來再喝上幾壺。樊蓁實在餓得慌,便自己出了酒館去買燒雞。可這深更半夜的,哪里有燒雞給她買。
她只能拎著酒壺邊走邊喝,又被晚上的涼風一吹,醉意已然頗深。好在她輕功甚好,不然早就從房頂上跌落下來。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她終于找到了孔府大院,想去找斯年聊聊天,卻找不到孔斯年的院子在哪兒。
這孔府說實話她也沒來過幾次,都是孔四和孔斯年到他們府上來找她玩兒。
無奈之下,她只能挨個院子找孔斯年。奈何孔府實在太大,她尋了半天也沒一點兒頭緒,竟不知不覺逛到了孔府后花園。
誒?孔府的荷花倒是挺漂亮的。
月色下的湖水襯著滿池的荷花更是美麗,樊蓁索性躍上了湖中小亭的亭頂上一個人喝起酒來,邊喝還便想著燒雞的美味。
哎,看來今晚是找不到斯年了,她還是明日帶著點心再來吧,今日這些美酒她酒自己獨享吧!
只見樊蓁醉意以身,竟連酒瓶子也快握不住了,一個沒注意,身旁的酒壇子竟順子瓦頂滾了下去。樊蓁趕忙俯身去撿,本來就醉意上頭,力不從心,加上亭頂的瓦片生了苔蘚很是滑,樊蓁竟一個不小心滾落下去,“噗通“一聲掉進了湖里。
此時孔悅榕正在亭中喝茶,突然有人從他身邊落下掉進了水里,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什么人竟然跑到了亭上他都不知道?這般輕功并非常人所有。
他警惕地劍拔出鞘,俯身借著亭中的油燈照向水里那團“異物”。
白裙黑發,那團“異物”使勁在水里噗通著。
“救.......救命!”樊蓁不是不識水性,奈何這水里鋪滿了荷花,水底又是淤泥又軟又滑,而且雜草叢生,她又是頭昏腦脹,根本游不起來。
“樊蓁?”孔二終于看清了那團“異物”的真容,更是大吃一驚。
“孔二公......子.......咳.......救...救”話還沒說完,樊蓁就咕嚕嚕地冒著氣泡沉進了湖里。
孔二見狀丟了手中的劍和燈,躍進水中,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樊蓁撈上來。他把樊蓁放在亭中的地板上,樊蓁已經昏了過去。
該死的。孔二心里咒罵一聲,他雙手按在樊蓁隆起的小肚子上,反復按壓幾次,之間樊蓁“嘩啦”一聲連水帶酒全吐了出來。
“咳咳咳!”樊蓁死里逃生,勉強睜開眼睛。
“樊蓁,樊蓁!”
誰在叫我?聲音可真好聽啊。
“誒呀,怎么就沒買到燒雞呢?”說完最后一句話,樊蓁迷迷糊糊地就打起了震天響的鼾聲。
孔二愣住了,她這是......睡著了?
好濃的酒味。他方才沒注意,現在緩過神來才覺得樊蓁全身上下都被濃重的酒氣包裹著,就連他喝茶時點的香線的氣味兒都被遮的嚴嚴實實。
他掐指一算,已經亥時了,現在把她送回樊府怕是不可行了。
孔二只能長嘆一口氣,將樊蓁打橫抱起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