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知道那個人不是單純的為了錢，去做這種風險的事情。畢竟命要是沒了，錢再多又有何用。能不顧一切，甚至寧死不屈，最大的可能就是于他而言至關重要的人，有了生命危險。

司南的猜測很準，當男個人聽見女兒兩個字的時候，整個身子突然抽搐了一下。不過須臾，他再一次，開始重復的說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殺了我吧！一命償一命。”

“一命償一命？哼！”司南冷笑了一下，食指摩挲著那張殺人犯的全家合照里，小女孩的臉蛋。“你的命，不值錢，死，不足惜。”

“我求求你了，殺了我吧。”那個人羸弱不堪，緩慢的在地上伸出自己的手臂，試圖去拉司南的褲腳：“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

“你說，你要是死了，我會不會把這個仇，發泄在你女兒身上啊！”司南走到那人跟前，緩慢的端了下來，一字一句錯落有致的說道。

“不，不要。這跟她，跟她沒關系。”那人盡力的將自己的腦袋抬了起來，祈求道。他清楚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平凡的老百姓而已，這些世家之間的恩怨情長不是自己摻和得了得。自己這次，意外被卷了進來，最好的結果就是換的家人安泰而已。自己的死活，早就不重要了。

“你女兒已經一周沒有去過學校了吧！”司南淡淡的口氣，仿佛在敘述一個平淡無奇的故事。他說著，將手中的合照，放在了那人眼前，直起身子繼續說道：“我想只是你的那個人，一定用她來威脅你了。我們世家的爭斗，把你卷進來，真實抱歉。可是你想過沒有，你要是不說，那個人就算放了你的女兒，你覺得小丫頭能在我手里看到往后幾十年的光景嗎？”

司南說著說著，踱步到一邊的桌子旁，將手邊的衣物拿了起來。那是周寧事先準備好的，有關殺人犯女兒的東西。

“所以啊，你現在要怕的不是那個人，是我！”說著，司南將手里的衣服，丟到了男人的臉上：“你若是想要你女兒從今往后平安康泰，最好老老實實的跟我交代。冤有頭債有主，我尋著了仇家，自然不會牽連無辜，你聽明白了嗎？”

良久的沉默之后，男人突然傳來一陣低泣嗚咽：“我說。我說就是。”

其實那個男人的確不知道什么，因為讓他做這件事情的人都是通過電腦軟件播放恐嚇電話的。他也是再收到女兒被綁架的視頻之后，情急之下，才做出蠢事的。那人說了，如果他敢胡言亂語一句，她的女兒就會變成菲律賓的地下娼妓。

雖然司南最終沒能問出幕后兇手究竟是何許人也。不夠也算是得到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那些有能力殺他的人中，有一個人是之前他完全未知的。

“我真的只知道這么多，我死不足惜。我求求你，能不能放了我女兒。”

“放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我的妻子差點再也醒不過來。”司南突如其來的暴躁，讓地牢里面的所有人突然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