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屋子里回蕩這涂山雅雅著急來回的腳步聲,時不時還望向畫簾。
而涂山容容的情緒則安定,面無表情的站在旁邊,不過樊月知道,涂山容容雖然表現出的平淡,那都是裝的。
不知在這個漫長的時間里過了多久。
“進來吧。”
一道輕聲響起,說話者,就是翠玉靈。
樊月涂山雅雅等人沒有一絲猶豫,快速向著翠玉靈走去。
翠玉靈緩緩拉開畫簾,臉上盡是憂愁與氣憤。
憂愁的是,經過治療,紅紅根本沒有醒來,不過也有了有點好轉,至于氣憤嘛,是人都知道,這絕對與樊月這斯脫不了關系。
“紅紅姐!”
涂山雅雅光著腳丫,立馬握住涂山紅紅的手著急叫著。
可是涂山紅紅依然沒有動靜,就那么靜靜的躺著,宛如沉睡了千百年一般,皮膚沒有任何的血色。
在一瞬間,樊月甚至都能感覺涂山紅紅的臉比自己都還要還白。
“都別吵!現在病人情況不是很好。”翠玉靈不客氣的說道。
“姐姐…”涂山雅雅不甘的握緊拳頭。
“好了,雅雅姐,一定會有辦法的,你說是吧?樊月哥哥…”
涂山容容上前安慰的拍了拍涂山雅雅的肩膀,然后睜開赤紅色的狐瞳,默默的望著樊月。
她知道,這事連翠玉靈姐都沒有辦法,樊月又那么可有辦法,但,自己還是仍不住想去問。
樊月正想開口,翠玉靈冷漠的把目光瞟向樊月。
“三尾黑魎呢?”
樊月沉默了許久,道:“應該不是他…”
“我問你三尾黑魎呢!?”翠玉靈語氣越來越重。
翠玉靈昨天閑的無聊,也看過樊月的千紙鶴直播,自然是知道一部分情節,當然也包括樊月擒住三尾黑魎那一段。
樊月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
“你說你不知道?”翠玉靈質疑的盯著樊月。
翠玉靈站起來,一步一步逼近樊月。
“那你可知道,紅紅現在的處境很不樂觀?那你可知道,紅紅昏迷前告訴我是黑狐襲擊的她!?”
翠玉靈突然拉住樊月的衣領,樊月也沒有反抗,仍由翠玉靈盯著。
蛭妖一向與涂山交好,身為蛭妖族族長和涂山大當家感情說是閨蜜也不為過,也難怪涂山紅紅被黑狐襲擊出事了,翠玉靈會如此生氣。
“這些我都不知道!但現在,我只知道一件事,我必須救紅紅!”樊月立馬大聲反駁道。
“呵!就你?”翠玉靈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般,戲謔道。
“我告訴你!我耗盡妖力也才勉強維持現在這個狀態,我再告訴你,紅紅受的根本不是外傷,而是靈魂!知道嗎?她體內有兩股不知名的靈力在互相攻擊對方,要是你不小心擾亂到那兩股靈力的平衡,結果,呵!你說會怎樣?”
“不要吵了!翠玉靈姐姐,樊月哥哥,現在紅紅姐還處于昏迷之中,有這點時間,與其在這里吵架,還不如多尋找其他方法!”
涂山容容使勁拉開樊月與翠玉靈。
“我…”樊月一時啞口。
因為自己不敢確定天道本源到底能不能喚醒涂山紅紅,畢竟自己可不知道紅紅昏迷的原因是什么,萬一病急亂投醫來了什么事故,樊月一輩子也不可能原諒自己。
“別慫!上啊!天道本源那么吊的東西,你怕什么?加油!我會為你打氣的!哎呀,爆米花吃光了…”
這時候,小流姐在虛幻空間內幻化出一個綠色蘿莉形態的身體,眼帶著3D眼鏡,氣血澎湃的大聲喊道,隨后連忙又幻化出一桶爆米花,一把又一把的塞進嘴里。
其實嘛,小流姐從樊月到苦情樹的時候一直都在線,因為無聊,所以就把樊月當電視劇觀看,結果出意外的是,居然還看到如此多的狗血劇情。
例如樊月換衣服被偷看、假裝自己掛掉然后欺騙涂山雅雅的感情、被一腳踢進屋內什么的,現在又和翠玉靈大吵,身為吃瓜群眾,能近距離賞大片,簡直爽死了!
“哼!叫什么?你行你上啊!看什么熱鬧?”樊月毫不猶豫的反駁道。
“喂喂喂!你傻啊?現在的天道本源能支撐我出手嗎?”小流姐鄙夷道。
“斯~原來天道本源夠多的時候你會出來啊?行!那告訴我,怎么救涂山紅紅?”
“傻樊,我教你,你就先跟你說的那個什么小翠打個賭,就賭自己能就醒涂山紅紅,這樣還可以趁機會占點便宜。”
“然后呢?”
“十尾圣狐的血可是療傷圣藥,然后喂給紅紅一桶……呸!一口鮮血就好了嘛!就這么簡單的事!”小流姐聳了聳肩,滿不在乎的說道。
樊月嘴角一抽,這樣都可以,要知道翠玉靈都費勁妖力也只能勉強維持現在這個狀態啊。現在你卻告訴我,只要一桶…呸!差點被小流帶歪了,只要一口鮮血就好了!?
還有一件事,我終于知道了為什么變成狐貍之后,我自愈能力便的更強了,原來十尾圣狐的血脈還有這種作用!
小流姐往嘴里又塞進一把爆米花,道:“不過多久,紅紅自然會醒來的,之后嘛,嘿嘿嘿,翠玉靈…”
“嘿嘿~我發現小流姐你好壞壞哦!”逐漸的,樊月露出一臉看透你的表情。
“咳咳,趕緊去吧,我還等著看戲呢!”
“好吧。”
樊月收回神念,看著翠玉靈,道:“我當然有辦法!”
“呵!你有什么辦法?”翠玉靈很好奇樊月這種無所謂的堅持。
樊月嘆了口氣,看來又得自殘了,真麻煩啊。
“唰~”
樊月手中出現的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然后,在涂山雅雅等眾人的措不及防之下,一刀劃開的自己手上的靜脈。
鮮血靜靜的順著手腕流淌著,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板上,連樊月都感覺心疼。
因為涂山雅雅和涂山容容知道樊月這只“小強”是打不死,所以,看到這情況,也這是稍微驚訝而已。
至于翠玉靈嘛,因為是醫者,血什么的早就見慣了,不過還是因為樊月的自殘而感到驚訝。
“額,你們…就看著我流血而無動于衷?好歹給我一個關心啊!”樊月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