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王家還有子嗣
- 迷月刀
- 湯風
- 3633字
- 2019-03-19 21:03:33
那迷月刀一家的老嫗和小女孩同時轉醒,兩人雙眼都迷離的看著這四周的景象。
這老嫗渾身打了一顫,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顯得她蒼老,趕緊開口說:“婷兒呢,婷兒呢”?
在說話中,眼神顯示出明顯的恐懼,看來她對這個小女孩極為的重視,甚至是迷月刀一家都對她非常重視。
婷兒此時雖然睜開了眼,但是傷勢實在是太重,臉上沒有一點血絲,整個人的狀態虛弱無比,在聽到這個老嫗叫她之后,氣息微弱的說道:“奶奶,我在這”,說完之后,在那咳了起來,就連這咳嗽的聲音都細若游絲。
那老嫗看著婷兒受傷這么嚴重,心疼不已,此時雙眼看向秋夢蕓,乞求、期盼的眼神從這衰老的老年人眼中傳出,此時她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迷月刀家族的人,現在她只是一個孤弱無助的老人,一個乞求別人救助她孫女的可憐人。
那老嫗對著秋夢蕓說:“小蕓,看在你我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救救婷兒吧”,語氣中帶著哀求的聲音,說著眼淚也隨著落下。
秋夢蕓說道:“我不似你那般無情,我早已給她服上保命的藥物,否則此刻她早已沒命”。
那老嫗低下頭顱,此刻她仿佛已經明白自己以往的過錯,自己的一生看似輝煌,但是人格卻又那么的低落,此時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錯了,我一直錯了”。
秋夢蕓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事,但是仍是面無表情的看向她。
此時老嫗臉上露出慘淡的笑容,看向秋平玉說道:“對不起,剛才在那里是老身說錯話了,還請原諒”。
秋平玉本對這老嫗極為厭惡,但是此時看她很是可憐,卻又無法產生厭惡之情,這也許是人的本性,對于弱者總是有那么一絲的憐憫、一絲的同情。
秋平玉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說道:“你身受重傷,此時還是多休息的好,不要再說話了”。
那老嫗沒有理會秋平玉,開始自言自語起來:“與小蕓這一別三十余年,沒想到你的兒子都長這么大了”,說著在那里嘿嘿的笑了起來,好像中了魔障一樣。
別人不清楚秋夢蕓的事情,但是秋令教的眾人都知道秋夢蕓的事情,秋夢蕓什么時候有過孩子。
秋夢蕓聽到這老嫗說出這樣的話,心中極為憤怒,又帶著一些恐慌,立即大聲喝道:“你是不是被炸糊涂了,在那里胡言亂語什么,我什么時候有的兒子”,邊說,邊怒氣沖沖的看著這個老嫗,眼中透露出殺人的目光。
秋平玉心中也是震驚,姑母什么時候有過孩子,聽老嫗的口氣,好像這孩子也在這個地方。
此時這地方有很多其他門派的人,此時聽到這樣的話,也不知所以然,只有在那靜靜地聽著,也插不上什么話。
秋平玉看向老嫗說道:“老人家,為何出此話語,據晚輩所知,姑母一生從未嫁人,何來子嗣”。
這時老嫗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秋夢蕓,然后又看向秋平玉。
秋平玉在這老嫗目光轉動之間,自己心中產生出極為不安的心情,但是說不出來為什么。
這個老嫗此時心中已經明了,必定是秋夢蕓沒將此事告知他人。
想著想著就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咳嗽,眾人沒想到此人身受重傷,此時不好好的養傷,竟然還在此處哈哈大笑。
婷兒此時的臉色稍微好轉一些,氣息也不似剛才那般虛弱,此時看到她的奶奶正在大笑,心中十分著急,小聲的說道:“奶奶,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一下”。
那個老嫗呵呵的說:“乖孫女,奶奶沒事,只是現在看到一個笑話,想說出來”,說著就要笑起來。
秋夢蕓厲聲說道:“身受重傷還在此胡言亂語,也不怕丟了性命,趕快閉上你的臭嘴”。
“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那老嫗此時仿佛得了失心瘋,顯得極為狂躁,此時的她早已經將剛才的悔過之心忘記,又變成了以往那個蠻不講理的樣子。
秋夢蕓看老嫗又要說話,說道:“你這得了失心瘋的老太婆,還不閉嘴”,說著就要伸手點老嫗的啞穴。
但是秋夢蕓也受了傷,雖然不似老嫗這么嚴重,但是行動也受到限制,手還沒到老嫗的身邊已經無力。
同悟大師不忍見這兩人再如此相爭,耗費神氣,說道:“阿彌陀佛,兩位女施主,此時大家都身受重傷,何必如此相爭,勸兩位還是閉目養氣,調理傷勢為重”。
其他的人也都勸說這兩位,畢竟是一家人,在如此緊要關頭,怎么還能如此相爭。
此時的秋平玉心中極為的不安,他仿佛猜出一些事情,但是此時無法言喻,心中急躁萬分,對現在的局勢也沒有太多的關注。
老嫗此時神志要比剛才好了一些,看向秋夢蕓,慘然的說道:“他已經死了,你難道不想讓他右后為他報仇嗎”?
說到這里,秋夢蕓的眼中泛出了淚花,沒有人見過他哭過,秋令教的人都知道秋姑姑是一個性格開朗的人,沒有人見過她有過一次的悲傷,而此時她竟然哭了,難道秋姑姑有為人不知的往事。
誰能沒有一段刻骨銘心的往事呢?
秋夢蕓眼含淚花,哭泣的說道:“傷心往事,何必提起,以往你不是不承認他嗎”?
從秋夢蕓的話語中,眾人都能夠猜出,她必定有不為人知秘事。
老嫗說道:“以前的我錯了,誰能想到他竟然成為名滿江湖的大英豪,為天下英雄所敬仰”,說完停頓了一會,老嫗抬頭仰望,然后說道:“可惜那一場大火,將一切都燃成灰燼,一切都成空,我與婷兒到了那里,那里已成為一片火海,什么都沒有了”。
柳億松、曾寒還有彭孝林聽到老嫗說到這里,心中已經猜出“他”是誰。
柳億松說道:“敢問前輩,你所說的那個他可是善平王”?
大家聽到柳億松這樣問,都是很詫異,眾人都在腦海中盤算,是不是秋夢蕓與善平王有過往事,并且還有后代,那么善平王一家的大仇有望了。
老嫗點點頭,對柳億松說:“老身說的正是善平王”。
雖然眾人都已猜出一二,但是得到老嫗的承認,眾人心中還是不免吃驚。
柳億松接著問道:“前輩是說善平王還有子嗣”?
老嫗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看向秋平玉,此時的秋平玉如遭雷擊,就算再愚笨的人也能知道那個老嫗的所指。
秋平玉現在的內心如翻江倒海,難以平靜,他此時仿若癡呆,雙眼無神,就像靈魂已經出竅一般。
秋平玉緩緩的移動目光,有些遲疑的看向秋夢蕓,又看向坐在角落里的母親,此時他的母親淚如雨下,是不是因為這秘密即將大白,是不是因為他這做了許久的母親而今日就要被抹去。
此時的大廳內沒有人說話,秋平玉呆呆的看向四周,也不知心中所想的是什么。
老嫗說道:“小蕓,到了如今,你難道還要保守秘密嗎,難道你一生都要讓他為一個無父無根的孩子嗎”。
秋夢蕓此時臉頰上滿是淚珠,說道:“我不想說,我對不起他”。
老嫗說道:“好,你不想說,我來說,秋平玉就是王肅清的兒子”。
說出這句話,老嫗如脫重負,而秋夢蕓、秋平玉還有他的母親,這三人早已木若呆雞,只有哭泣聲在這大廳內回蕩。
過了好大一會,秋平玉才緩過神來,癡癡的看著母親說道:“娘,他說的可是真的”?
這位偉大的母親,此時只有點頭,這是她一輩子的秘密,如果可以,她想一輩子都不說出來,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但卻是親手帶大的孩子,這三十年來,一直喊他娘,這一聲娘,足記將他一生所受的委屈抹平。
今后呢,這個孩子還是她的嗎,還能再叫她一聲娘嗎?
秋夢蕓此時站了起來,走向秋平玉,然后雙手顫巍巍的撫摸秋平玉的臉龐,淚光中帶著幸福,也帶著歉意,輕輕的對秋平玉說道:“玉兒,我的好孩子,是娘不好”,目光中帶著無盡的溫柔,這時普天下母親都有的那種溫柔。
秋平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曾經的姑母竟然是自己的親娘,而那位呢,那位一直疼他、愛他的娘呢,她是誰。
秋平玉看向秋夢蕓,又看向他的娘,此時坐在角落里的娘親,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竟變得如此蒼老,好像失去了她一生的摯愛。
秋平玉慢慢的走向他的娘,雙手扶著她,將她慢慢的攙起,輕輕的喊了一聲:“娘”。
這一聲溫柔的話語、一個簡單的字,就將眼前這位平凡普通的女子擊垮,此時她的淚水如決堤之水,奔涌而下,雙臂張開,緊緊的抱住秋平玉,好像一松手,秋平玉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此時的大廳內,眾人都被這一幕所感染,就是看破紅塵的同悟大師也不禁感慨。
時間仿佛停止一樣,畫面被定格,無聲的世界,比有聲更有情。
秋夢蕓看向秋平玉和那位偉大的母親,眼中帶著欣慰,自己的孩子雖然從來都未叫過自己一聲娘,但是自己卻能每天看到他,這也是無比幸福的事情。但是她呢,那位幫自己養大孩子的母親,她的一生都奉獻給了自己的孩子,她的一生又是如此的悲慘,而這一切卻是我所造成。
過了好大一會,秋平玉與她的母親分開,然后看向秋夢蕓,這樣的關系以后如何看待。
此時的秋夢蕓眼中也是充滿溫柔,和其他的母親無有區別。
同悟大師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恭喜秋施主一家團聚,也是為善平王高興,王家有后,王家的大仇也可得報”。
其他人也只是隨聲恭賀了一下,此時的場景確實不適合恭賀。
秋平玉還無法適應自己的身份,自己從小就在秋令教長大,一直將迷月刀的家當做自己心目中向往的家,而此時卻突然知道自己是王家的人,怎么會快速轉變身份,就連善平王一家的仇,他也沒有去想。
秋平玉此時看著秋夢蕓,喊了一聲娘,秋夢蕓眼光中透露出了幸福的淚光,她曾經多少次做夢夢到的場景,此時竟然實現,這也許是上天對她的恩賜,于是她輕輕的回應了一聲噯。
秋平玉問道:“娘,我想知道為什么”,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哪個男人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秋夢蕓說道:“待今日事后,我與你的娘會將此事告訴你”,說完,秋夢蕓走到那個母親身前,拉住她的手。
柳億松此時說道:“既然如此,我再告訴大家一個秘密”,柳億松的話將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