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容回到德王府當日,便對白流易道:“我已派人給姊姊林國公傳訊,她今日便會攜夫人白流金前來。”
白流易激動得一把摟住青月容的脖子道:“姊姊,你最好啦!”青月容刮了下他的小鼻子,寵溺地道:“易兒乖,到了我青洲國,在外人面前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可不能像咱們逃難途中那么隨便,知道了么?”
白流易點點頭道:“易兒知道啦。只要有姊姊疼我,守點規矩怕甚么。”青月容心疼地道:“不過沒人的時候,你想怎樣便怎樣,我不會拘束你。”白流易自然知道青月容有多疼自己,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沒過多久,府中仆役傳訊說林國公攜夫人前來。
白流金見到青月容,依青洲國之禮向青月容行禮道:“奴家紫白氏見過德王、世子。”顯然白流金在青洲國中十分守男子之禮,雖說紫依雨寵他,他卻依舊不敢逾矩。青月容趕忙扶起了他:“好了,不必拘禮。本王與姊姊五年未曾見面了,有些體己話要說,你與弟弟去男堂說話罷。”
原來在白陸國,男子會客為廳,女子為堂。廳在房屋正面,光線好,大多建的十分寬闊。堂在背面,光線差,建得十分狹窄。而在青洲國,則是相反,女子會客之處為女廳,男眷會客之處為男堂。
白流金謝過了青月容,便和白流易前去男堂說話。青月容則對紫依雨道:“聽說,他為你生了一位小公子?”
之前紫依雨的主夫涂氏已為她生過一個兒子,取名紫陌。紫依雨很欣悅地道:“王妹妹為臣姊姊挑選的這位夫人可真是萬里挑一,咱們全青洲國的男子都加起來,也沒一個及得上他。”
青月容笑著道:“姊姊這樣說多傷涂姊夫的心。”紫依雨道:“他么?他也是好的。可是論起容貌,性情和才華,那便遠不及流金了。”
青月容道:“看到姊姊妻夫和樂,做妹妹的我也甚是欣悅。”紫依雨笑道:“不過你帶回來的這位,要比我家流金還要俊俏呢。你打算何時迎娶他?”
青月容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把他當弟弟,對他并沒有那方面想法。”“妹妹要學那柳下惠?”
青月容道:“姊姊,我……沒想這些。”“那你想甚么?哦,對了,你將來是要當皇帝的人,自然想的是家國天下,不比我們這些尋常人。”
兩姊妹又閑話了一陣,青月容對紫依雨道:“姊姊,我有話要單獨和白姊夫說。”紫依雨點點頭。青月容前去男堂對白流易道:“易兒,我有話要單獨和你哥哥說,你先回房去。你若想和哥哥多聊聊,我便讓他晚上留宿在這里。”白流易知道青洲國出嫁的男子不便在他處留宿,便懂事地道:“不必了,我想哥哥的話改日再去找他。”青月容疼愛地道:“好,你甚么時候想去找他便去,天天去都可以。”白流易點頭離開了。
白流金見弟弟如此受寵,心中十分欣慰。不料青月容開口道:“大皇子。”白流金趕忙道:“不敢當,奴家已是林國公的夫人,不再是白陸國的甚么大皇子了。”
青月容道:“你還是敢當些罷。我要與你談的便是你白陸國的事,所以依舊稱你為大皇子。如今你國中嘉貴妃弒君篡位,白流旦登基,朝政握在王家手中。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可愿回去,奪回皇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