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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花間舞升平

  • 玉壺計
  • 卿兮辭
  • 3105字
  • 2019-04-25 22:00:00

楊宗茂一見還有四大壇子,便高興得什么似的,忙命人搬上車拉走了,看見楊宗茂他們走遠之后,侍蕊便將揣在袖中的那一小瓶酒放在了架子上,然后轉身出來,復又鎖了門。

不消兩刻鐘的功夫,楊宗茂并他的荷花釀便已經到了花間袖,夢窈看見楊宗茂來到,又帶了這許多的荷花釀,自是感覺自己面上有光,不勝欣喜的模樣,便熱情地纏繞著楊宗茂,將他請進了瑾瑜臺。

元致修看見楊宗茂進門,便站起身來,兩個人見了禮之后,復又各歸各位。

楊宗茂進去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云子衿也來了,芙影聽小丫頭報告之后,便趕緊上前來迎接,道:“云公子,今日花朝節設宴,姑娘是定了規矩的,須要公子帶來一種以花釀造的酒方可參與,看公子兩手空空,怕是進不去了。”

誰知云子衿一手提起芙影的手臂,隱忍道:“別逼我說出些什么,趕緊讓開!”雖然芙影的胳膊被捏得生疼,卻也想辯駁幾句的,一聽云子衿此言,不禁將已到唇邊的話生生地咽了下去,任由云子衿進去了。

只見云子衿徑直來到念奴房間掀簾而入,念奴由鏡中看見云子衿的身影后,便慢慢地站起身來,面向云子衿。翠鳴見狀,便趕緊出去守著了。

云子衿看著剛剛梳妝完畢的念奴,恨恨低聲道:“好一個恍若仙子的俏麗佳人!不知你是否還記得當初答應了我什么。”

念奴一聽云子衿此言不善,便道:“念奴答應過你的事情,自然不會忘記,只是今日,是他們自己撞過來的,若是強行勸離,只怕與我計謀有礙,不得已而為之,我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在云公子面前背信棄義了。”

云子衿的眼中似是要冒出火來,只聽他怒聲道:“人命關天,念奴姑娘說得是何等輕巧!這么多年過去了,逝者早已安息,你為何就不能放下屠刀,放下仇恨呢?”

念奴不由得向云子衿走近了幾步,冷笑了幾聲,然后道:“放下?五年前那些人手握屠刀闖進我顧家和江家大門之時,可曾有一人放下屠刀?十天前,他們又殘忍的將我母親殺害之時,又可曾有一念放下屠刀!如此深仇,你卻在勸我放下,云公子,當真叫你失望了,我真不是那般大度之人。”

云子衿聽得念奴此言,不禁也呆住了:“你母親,難道……”念奴冷笑道:“是啊,就是這兩年來為花間袖的程嬸,為了護她平安,我一直都未曾與她相認,可卻還是逃不過他們的殺戮,你卻叫我放下。”

正在此時,芙影也進來了,對云子衿道:“公子,如今只要楊宗茂那些人不死,我們姑娘便會死無葬身之地,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程嬸就是顧夫人,而我們姑娘,他們也已經懷疑了。”

云子衿皺著眉頭道:“難道不能有一個兩全之策嗎?既保全自己,又不傷害無辜。”

念奴卻笑了起來,然后冷哼一聲:“無辜?顧家和江家之人,又有哪一個不是無辜,可曾得到過半分饒恕?今日之事,我已謀劃已久,是將那些人一網打盡的最佳時機,勢在必行。而你,云公子,眼下你有兩個選擇,要么沉默,然后借機離開,要么就站出來揭發我,我認罪伏誅,別無二話。”

只見芙影想插話也沒有插上,云子衿馬上接話道:“念奴,你做事永遠都是如此的唯我獨尊,可曾給過他人回還的余地?可能聽進去別人半句規勸?你執意如此行事,何異于妖魔羅剎,你就不怕永墮地獄嗎!”

芙影聽云子衿說出這話,不禁心中一驚,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念奴聽著云子衿的話,目光漸漸地鋒利起來,直刺入云子衿的目光深處,只聽她一字一句道:“地獄?這些年來,我所承受的,難道不比地獄之苦嗎?對,你說的很對,我就是妖魔羅剎,那個天真善良的小女孩兒早就死了!而我,是注定要下地獄的,噬骨也好,剜心也罷,我都不在乎!”

芙影趕緊上前截住二人的話頭道:“你們兩個還真是一對冤家!好好的話都不會好好地說,非要搞得這么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姑娘,何苦如此咄咄逼人?云公子,你也知道我們姑娘的脾氣,非要與她在這氣頭上理論出個高下,又是何苦?云公子,你現在就去瑾瑜臺,借故將元大人梅公子他們幾個勸走吧,其他的,我們照舊依計行事,相信云公子也不會橫加干涉。”

云子衿聞言看向念奴,念奴卻沒有任何表示,徑直坐在了梳妝臺前淡然地又勻了兩分脂粉,仿若方才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云子衿見念奴雖是沒有贊成,卻也沒有阻止,便趕緊出門趕往瑾瑜臺了。

見云子衿出去之后,念奴對芙影道:“瑾瑜臺內都安排好了嗎?”

芙影一點頭,然后道:“都安排好了,容蘭姑娘看著夢窈,半夏盯著之桃,萬無一失。”念奴聞言便也點了一點頭。

瑾瑜臺中,已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因今日到的多是楊繼普門中的官員,故而,他們看見元致修也在場,便皆有些興奮的意思,紛紛想要過來示好,只是看著元致修與梅立鶴和丁玟世他們聊得火熱,看見他們欲要舉起酒杯走上前來,目光也沒有片刻停留,便一個個都不敢上前了,恐擾了丞相大人的這個乘龍快婿。

元致修眼見那起阿諛奉承之人紛紛又坐了下去,心中著實暢快了許多,便更無所顧忌地投入到與梅立鶴他們的談經論賦之中。

云子衿一進來便趕緊走上前去,向元致修道:“叔父讓我來請致修兄過去一趟,說是有事。”

元致修聞言笑道:“我知道的,今日我是先去了恩師府上才過來的,恩師的交代,我也已經完成了,想必你說的也是此事吧,那便過了今日再去拜會他老人家。”

云子衿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再尋理由,又不好強行狡辯,恐惹人懷疑傷了念奴,只得默默地在元致修一側尋了一個座位坐下,以再覓良策。

云子衿低下頭,半握著一只酒盞苦苦思索,有什么理由是讓元致修不能拒絕的,可卻越是心急,越是不得要領。于是便強令自己靜下心來想,想著想著,便想到了此種雅聚之時,不能缺了名琴之音,或許可以請元致修回去一趟,再尋機會將他腳步絆住,便向元致修道:“致修兄,聞聽你去年得了那把綠綺古琴,不知今日可否一聞那繞梁之音?”

元致修呵呵笑道:“子衿兄真是好雅興,如此良辰,自是要名琴相配了。不過那把綠綺,我去年的時候,已經贈與念奴姑娘了,想必今日便能聽到它的絕妙之音。”

云子衿也笑笑道:“如此便是更好。”心中想道,原來那把綠綺已經送給了念奴,看來這么長時間來,自己與念奴確實是太過于疏遠了,便不敢再多言論,只低下頭和著臺上的琵琶聲又飲了一杯酒。

然后云子衿便抬頭四下里看過去,只見這滿座的賓朋,除了梅立鶴、丁玟世他們,其余的竟全都是楊繼普的黨羽,看來,念奴是非動手不可了。只是,她會如何動手呢?這么多人匯聚一堂,投毒當是最為穩妥的,可是,她會選擇在飯菜里還是茶酒中呢?按照念奴的性子來講,卻是叫人捉摸不透的,云子衿感到一陣的頭疼。

對,按照她的一貫作風,必是要選擇一個契機嫁禍他人,將自己撇干凈的,如此一來,那這些鮮花釀便是最大的嫌疑了,可顧及到念奴的安危,又不能將全部的酒都盡數毀去,那樣只會給她招來殺身之禍。正在云子衿的心中不停算計的時候,卻見翠鳴來到了瑾瑜臺的前方,笑盈盈道:“我們姑娘和夢窈姑娘、容蘭姑娘非常感謝各位今日的光臨,今日又特別命廚房新制了各式鮮花或鮮花醬制成的點心,供各位大人和公子品嘗。”

只見翠鳴話音剛落,便有一眾小丫頭魚貫而入地端上來一盤盤摞得整齊的各式各色的精巧點心。剛一上來,便有人忍不住先拿了一塊放入口中嚼了起來,邊吃便道:“這桃花酥真是鮮美無比,比我們家廚房做的要好上數倍不止啊。”接下來眾人便都開始動手品嘗起來,云子衿看情形,便知這些點心定是沒有問題的,便開始繼續觀察。”

翠鳴見大家贊不絕口,接著笑道:“各位大人公子們所帶來的酒盅也都拿過來吧,交與我們廚房清洗之后,待會兒與酒一并奉上來。”眾人聞言,便紛紛拿出了隨身攜來的各式匣子,交到丫頭們的手中,由丫頭們帶去廚房。

云子衿猛地一激靈,想念奴的文章定是會做在這酒盅之上。因那些酒都是客人帶來之后直接放在瑾瑜臺一側的預備間里的,與瑾瑜臺大堂僅相隔幾扇半透明的紗質門窗,何人前往里面,作何手腳,這邊都是一清二楚的,但這酒盅卻是要統一都拿去廚房的,更容易動手腳,想要此處,云子衿的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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