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

“嗯？”

周若婷把手機遞給她，衛雪晨戴上眼鏡，愣住了。

速度挺快啊。

“都上熱搜了……”

衛雪晨掏出手機：“喂，你好我是茗雪。想請你幫個忙，對……”

看衛雪晨連早飯都沒吃完就走出去了，周若婷也沒了胃口。

——

“查清楚，誰干的。”

“估計也就沈星憐了吧，其他人和衛雪晨也無冤無仇的。”周煒拿過彥非桌子上的一堆照片。

彥非搖頭：“要是沈星憐倒還好，就怕是別人。”

什么意思？

周煒轉身走出去，幫他帶上了門。

“喂，網上是不是你干的？”

“我說我不知情，你信嗎？”

“信。”

沈星憐一愣：“你為什么相信不是我？”

彥非視線看著電腦：“沒有理由。”

沈星憐看著掛斷的電話，苦笑一聲。

但凡知道沈星憐喜歡彥非的，通通都覺得這件事是她干的。

就算是連沈耀，都懷疑過是她。

沒想到，最應該懷疑是她的人，居然選擇相信她。

沈星憐，你真失敗。

——

“你好，劉先生。”

“你好。”

衛雪晨做了個手勢請他坐下，點了一杯咖啡和一杯奶茶。

“呃，怎么稱呼？”

“直接叫我茗雪就行。”

劉先生也是一臉為難，叫茗雪吧，他和言情女王也不是很熟，要叫茗小姐吧……

那就更奇怪了。

哪有人姓茗的啊……

“劉先生，也沒別的，我相信你看到了，網上我的負面影響還是挺大的。所以想請你幫我蓋一蓋。”

“我理解。可是……茗小姐，你要知道在這個時候不管是哪家站出來可能都難以自保。”

衛雪晨往后一靠。

就是說不愿意了嘍。

劉先生拿出紙巾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真不是我不幫您，您也算是半個圈子里的人，應該能理解我吧？”

“如果我說我來保你公司呢？”

“啊？”

衛雪晨看他：“你幫我壓，我幫你保藝人和公司。”

“算……算了吧。”

其實他這么做，衛雪晨能理解。

娛樂公司，藝人如果火了，公司很可能會成為背鍋俠。

前段時間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藝人突然爆火，全網都去攻擊公司職責沒有給藝人好資源，導致藝人這么晚才火。

眼光，以及運氣是關鍵。

眼光好，選中了會火的人才，那公司也能順勢推一推其他藝人。

運氣好，賭一把賭贏了，公司熱度自然上去了。

劉先生趁衛雪晨不注意，溜了。

“喂，清萱啊。有空不？我把地址發給你啊。”

過了沒一會兒，一個戴著口罩，戴著鴨舌帽的女孩就走過來了。

女孩搭配得奇怪，卻也沒引起多大轟動。

“珍珠奶茶，幫你點好了。”

“謝謝茗雪姐。”

清萱摘下口罩，看了看周圍，喝了一口珍珠奶茶。

衛雪晨拿起手機，話題還是熱度不減。

“茗雪姐，我看到了。你放心，我呢打過招呼了，不知道能不能蓋一下。”

“謝謝啊，你也不容易。”

清萱，現下最火的高中女明星。

在APP上憑借百搭的聲音而被導演選中給女主角配音，又因為素顏優秀飾演了一部網劇的女三。

因為人物人設討喜，以及演技優秀，一炮而紅。

倒是沒有因此放棄學業，只在假期才拍戲。

認識這個女孩是在她的粉絲群里邊，女孩一直都很喜歡她的小說，她們也一直在聊天。

衛雪晨的網友不多，清萱是其中之一。

當初見面的時候清萱還不是藝人，后來清萱越來越火。

“茗雪姐，要不你避避風頭吧，趁現在網上還沒把你樣子爆出來。”

“沒事，我不怕。”

——

“等一下，有新的新聞出來了！”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圍在了一起，看著一部手機。

“言情女王茗雪和當紅高中女明星清萱見面，兩人竟是閨蜜。”

“我的天吶不是吧。”

“清萱工作室發聲了！”

“咳咳。”

員工看向周煒，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

“知道你們關心董事長夫人，但是也得繼續工作啊。”

“是，周助。”

周煒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

狗仔透圖給衛雪晨打了馬賽克，只拍了清萱的臉。

衛小姐也是有頭腦的人。

——

“還好他們不知道彥非住哪兒，不然就來家里堵了。”

非晨公司門口圍了一堆記者，陸錦曦戴著眼鏡，口罩還有帽子，在一群保安的維護下冒充衛雪晨走了。

不這樣做，員工都不能正常下班。

周煒帶著陸錦曦坐車甩掉狗仔，回到彥非家。

“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沈星憐吧？我記得上次她好像還拿網絡攻擊威脅過你。”

衛雪晨搖搖頭：“我不知道沈星憐有沒有加進來，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證據，打官司。”

周若婷一愣：“雪兒，你要打官司啊？”

“不然我像她一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么？用法律保護自己不好么？”

陸錦曦點頭：“我支持你！”

“彥非還被堵著，估計得過一會兒才能回來。”周煒嘆氣。

“薯片啊……你說我怎么就這么慘呢……”

“你管它叫薯片啊？”陸錦曦抱起在沙發上睡覺的薩摩耶，“你怎么想的？”

這名字不好嗎……

“說不定三個月以后就是我們的了，那個時候你也能給它改一名。”

“檸檬樹下你和我啊……”衛雪晨和周若婷對視一眼，抱緊對方。

——

“找到了嗎？”

“IP地址查詢到了，在一家網吧。登記表也沒有她。”

“套。”

周煒嘆了口氣，把手里的東西扔到桌子上。

“還有，那天的書會的監控畫面，幫我去調。”

衛雪晨走進來，看周煒一臉幽怨地走出去了。

“什么情況？”

“沒什么。”

“放心，這事沒那么嚴重。”

“？”

衛雪晨掏出手機。

“茗雪，你應該風光不了多久了。有哪個寫言情小甜文的能火那么多年呢？加上網絡上對你的負面新聞，相信不用我挖墻角，他們會一個一個過來的。”

“這不一定啊，只要心態年輕，跟得上時代，我就能寫出年輕人想看的東西。火了十多年的作家也不是沒有，你看XX，現在不也很火？人家八零后，還這么受年輕人喜愛，有原因的。”

“祝你和她一樣，火到十幾年后。但是網絡輿論，不是說著玩兒的。”

彥非點點頭：“果然是只狐貍，喜歡錄音的毛病還是沒變。”

“去云晚問問他們葡萄和小卿的關系，然后……”

“我聽周煒說你準備打官司了。”

衛雪晨點頭，到自己的辦公位置坐下來。

“我幫你找律師。”

還以為……

他會攔著呢……

“謝謝。”

彥非愣了一愣，笑了：“謝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

“這些是我們手上掌握的證據。”

律師接過來，仔細地翻看。

“請問，有多大的把握啊？”

“如果按這些東西來看的話……贏應該不難。”

衛雪晨點點頭，放心了。

“這段錄音會有幫助嗎？”

“指向性不大，但是可以用作證據。”

——

“茗雪，何必呢？都是在網絡上混的人你非要鬧到現實生活中干什么？”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打著網絡的旗號來攻擊別人的人，網絡才會被人說是雙刃劍。”

官司贏了，也引發了極大熱度。

粉絲還是那些粉絲，一點沒少，反而越來越多。

但是存有偏見的人，對她依然還是有偏見。

那又怎樣，反正又不可能全世界都喜歡你。

葡萄被云晚辭了，估計以后可能也很難找到好工作。

本來要是葡萄不去利用網絡攻擊她，不欺負小卿，還是云晚好好的編輯。

只可惜人的欲望大于一切，總有人會親手斷送自己的好前途。

“官司贏了，不開心？”

“沒有。就是彥總，這兩天給我放放假讓我休息休息，避避風頭好不？”

“求之不得。”彥非轉身就走，衛雪晨都沒反應過來。

有人說衛雪晨的好運氣永遠花不完，怎么樣都能化險為夷。

希望如此。

——

“薯片！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咬餐巾紙！今天中午沒有火腿腸了！”衛雪晨把薯片扯碎的餐巾紙扔進垃圾桶。

薯片跳上沙發，靠在彥非身邊，打了個哈欠開始睡覺。

“走開……”彥非提起薯片，把它放遠了些。

衛雪晨走過去，抱起薯片：“你天天都在看書，看報紙，不無聊嗎？”

“與其說這些，雪晨，家里現在全是薯片的狗毛和你的頭發。阿姨不累嗎？”

呃……

說來也奇怪，衛雪晨最近掉發掉的厲害，一把把地掉。

幸虧原先發量多，但是現在一直掉頭發，都快禿了。

“錯了嘛錯了。但是現在至少薯片學會不在家里大小便啦！”

“是啊，開始咬餐巾紙了。”

衛雪晨低頭看薯片，薯片在她懷里閉著眼睛，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董事長，今晚想吃什么？”

“隨便。”

“阿姨，最近辛苦你了。”

“沒事。”阿姨搖搖頭，洗干凈手，“我去買菜。”

彥非看向衛雪晨，合上書：“它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就把它送給周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