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食堂吃午餐，一念拿出手機瀏覽下新聞，今天有暴雪預警，“今年的雪下的好早。”一念和身邊同事討論著。

“對啊，抓緊時間爭取不加班，早點回家，預報上說這雪二十年一遇。”

吃完飯，和同事邊聊邊走，剛上到二十八層，鄰座同事就催促她，“尹總剛剛來了，讓你把公司和蔣氏的往來單獨做成表格。”

“他的意思是所有往來賬嗎？”一念以為同事傳達錯誤，又重復問一遍。

“所有，今天要。”同事模仿著尹慕深的語氣，把原話復述給她。

“哦，好，我知道了。”今天早點下班估計是個美好愿望了。望向尹慕深的辦公室，這么晚來公司，還給自己布置幾乎一個完成不了的任務。

“算了，誰叫他是老板，受著。”一念拖著行動不便帶著腳傷的腿坐電梯去財務部。

抱著一厚沓資料從財務部上來，透過電梯的玻璃可以看到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遠處臨江江面白茫茫的一片。

把資料放在桌子上，倒了杯咖啡提神，卷起衣袖，開始工作。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天黑了也沒停下來。辦公室的人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下班離開了。鄰座的同事也關了電腦，看著四周空空的辦公室，很同情的拍拍一念的肩膀，“加油啊，回去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一念頭也不抬，向她揮揮手，“明天見，注意安全。”

空蕩蕩辦公室只有一念一個人，桌子上電話響起來，認真思索的一念被嚇了一跳。是尹慕深的內(nèi)線。

“做好了嗎？”

“還沒，就差上個月了。”一念匯報一下午的工作成果。

“拿過來。”尹慕深掛掉電話。

走進尹慕深辦公室，遞給他報表。他接過來，大概翻了兩頁，把報表丟在桌子上。

“做完什么感受？”尹慕深像一個嚴肅的考官。

“尹總，我的看法有些片面，我認為您之前和蔣氏的買賣，都是賠錢生意，尤其是開發(fā)區(qū)房地產(chǎn)那塊地，說是倒貼都不為過。”

尹慕深笑笑，“可以，你說的沒錯。我為什么要這樣做？是我傻嗎？”

“不是。”一念不敢隨意揣測。

“之前和他們合作，是他們有用于我，現(xiàn)在我看不順眼了，以前便宜他們的我統(tǒng)統(tǒng)都要拿回來，不僅如此，是讓他們雙手雙倍奉還。”尹慕深手轉(zhuǎn)著筆，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商場本來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只要有實力，只要遵守規(guī)則，您怎樣做都可以。”一念不接尹慕深的茬，說著無關痛癢的話。

“快十點了，下班。”尹慕深把想說的說完，放走一念。

雪一直在下，路上沒有一輛車，全是厚厚的雪。一念艱難的行走著，雪已經(jīng)沒過了腳踝。

尹慕深在她旁邊停下，“不想看你凍死在路邊，只能送你了。”

一念上車對他表示感謝，車子開過兩個路口，突然熄了火，汽車的空調(diào)也停止運作，兩個人冷的哆嗦。

尹慕深下車檢查，后輪完全陷進坑里出不來，前輪也打滑了，踢了一腳汽車，無奈地拿出電話打給保險公司。對方回應要等明天路面清理了才能出警。

一念前后張望，車子卡在了學校和公司的半道，哪個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