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為什么我沒有聞到絲毫的氣味。?”容錚驚嘆,將手上還殘留的葉漬遞給一旁的凌宇,凌宇湊前,努力聞著,卻也無奈的搖頭,他也沒聞出什么。
容錚有些急耐,云姝也沒急著解惑,只是眼神向后方撇去,神乎飄悠。凌宇見此也識相的拘手后退,給二人獨留相處。
“幽夢花是什么?為何我從來沒聽過?”凌宇剛退下,容錚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幽夢花開在落日之森的內(nèi)核,花朵綺艷,待花朵綻開時,花香能縈繞周遭千里,是一種很獨特的花。”云姝幽幽道。
“既然花香如此濃郁,為何我和凌宇卻什么都聞不到?”容錚疑惑。
“幽夢花獨長在妖界的東域高原,后來也不知怎的就流到了落日之森,可幽夢花盛開,也始終唯有妖獸能聞此異香,你和凌宇自然是聞不到的…………”云姝拉長呷音,眸子如柔光飄忽不定,頓了頓又道,
“幽夢流到人間,驚艷的花兒能夠吸引妖獸,人類的藥劑師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提取了幽夢的花葉,研制了能夠引來妖獸的細(xì)粉”云姝緩口道:“也就是現(xiàn)在的,渡澤粉。”
“渡澤粉?這竟是渡澤!”容錚猛的一抬,似是沒想到竟是此物,再拿起帶著粉屑的葉子,仔細(xì)端詳,竟也看出了異樣。
“這不是渡澤,皇城的渡澤粉是塊狀,雖也是細(xì)小微末,但沒有這片葉子上如此稠稀。”
“這自然不會是渡澤。”云姝無奈的搖頭。
“那你為何剛才說……”
“這不是渡澤,但這是幽夢花瓣的碎屑。”
“渡澤,渡澤…幽夢…”容錚大驚,楠楠著。這是幽夢的花屑,幽夢的花兒又能引來妖獸…那么………
“看來事情不止我們想的這么簡單啊。”容錚沉思片刻,得出了結(jié)論。
幽夢深居落日,難以采摘,所以渡澤更是稀少。在帝京寧都都不曾多見,尋常人家更是從未耳聞,更何況是這邊境的落霞鎮(zhèn)。還不偏不倚的落在被遭受所害的人的家中附近,這怕不是巧合,卻更勝人為的手段,膽寒蹊漏。
“凌宇”容錚道。
”屬下在。”
“派人調(diào)查詢下去,在這幾天遇害的幾戶人家周圍仔細(xì)查著,看還有沒有這相似的碎屑。”容錚將手中的落葉遞給他,沉聲道。
“屬下即刻就去””凌宇雙手接住,躬身告退。
“阿姝,你可發(fā)現(xiàn)是什么妖獸所為?”待凌宇退下,容錚轉(zhuǎn)向身側(cè)半蹲在灌木,認(rèn)真思索的女子。
女子輕輕搖頭,“沒有留下任何的氣味和蹤跡,就算是我也難以知曉。”
“看來是有人故意清掃了妖獸留下的痕跡,連就妖獸獨有的本身的氣味都能清除干凈,應(yīng)該是極了解妖獸的習(xí)性。”容錚分析,又道:“看來這和渡澤應(yīng)該出一人之手。”
云姝起身,望向容錚道:“除了這幽夢和渡澤,你不覺得有別的異常之處么?”
“怎么了”
“沒有……但你不覺得這件事和蹊蹺么?”
“什么意思?”容錚被她這么一說搞得有些糊涂。
“你想想,算上今日這日這一樁,還有前幾日的的,被害的人家都不算什么商賈富貴人家,甚至西村的周家和今日這戶人家算的上清貧,這樣的人家想想也不曾與人結(jié)怨。那么不為錢財不為私怨,那這作案人的動機又是什么?”毫無瓜葛的人,又為何蓄意留下幽夢粉,引來妖獸,勾人喪命。
“你說的也有理……”容錚眸子暗沉,讓人看不他在想什么,身子靠在旁略為粗壯的老樹,閉目沉思,稍久片刻才緩出一口氣,“回去調(diào)查這幾戶人家吧,畢竟這也只是猜測。”
應(yīng)是累極,說完又倒頭在樹旁,閉目休憩,云姝無奈,本就為妖獸日夜調(diào)查數(shù)日了,想來也是困頓疲憊,剛才查案是也是強弩之末,有了線索怕是好不容易能緩一緩神經(jīng)了。云姝上前手輕輕扶著,將低垂的頭落在自己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