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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這堆的什么玩意兒

輔導班持續(xù)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對顧漪來說比熬韋德的還要輕松。

上韋德她是懷著真實目的的,上卓越,她是來打醬油的。

陸女士翻閱她的課本時見到上面的筆記做得很全面,沒有一絲馬虎跡象。她滿意的點點頭,“總算沒白費我站了一個小時才拿到的名額。”

顧漪聽到這句話時心里充滿了愧疚,還好她沒有翻封面,那里寫著顧溪的名字。

卓越的課程一結束,她和顧溪偷偷摸摸上課的日子也開始終結。能恢復那種假期的日子她一點也不開心,好像身邊少了些什么。

陸女士叫陸斐然帶她出去玩,但是她又怕冷。兩個人換著借口來打發(fā)她,最終在房間里死在床上。

“床和棉被這個東西在冬天可真是對盡責的情侶,瞧把我壓得都不給起來。”陸斐然躺在顧漪房間的地板上裹著被子滾了一圈,十分滿足的感嘆。

顧漪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瞧了他一眼,粉色的凱蒂貓四件套裹在他身上除了娘炮竟然還覺得挺貼合他的。

他那間小書房改成的狗窩在過了小年夜之后就不能睡了,那里沒有裝暖氣,他僅靠一條電熱毯和一臺小太陽活到現(xiàn)在都很不容易。

顧先生說等明年天暖了出去看看有沒有好的房子,咱家住了那么久是應該換個大房子了。

陸斐然高興壞了,說他其實可以投資的,一棟房子的事難不倒他爸爸。

能靠爹真好。

若干年后的顧漪想到這句話的重要性一定羨慕死陸斐然了。

陸斐然搬過來和顧漪一起睡,只不過他只能打地鋪。前提是還得瞞著顧溪,畢竟戀愛中的男人都很小氣。他上次就是多嘴了一句說他和顧漪小時候還一起洗過澡被他恨了半個月!

他小時候又不能拒絕說男女不能一起洗澡,再說了,那時候的自來水費貴,老人為了省錢把他倆放一起洗澡節(jié)約水也是情有可原。

他怕顧溪深夜過來當‘墻上君子’從而撞破他在顧漪房間借宿的事,因此去買了一套粉色床上用品來偽裝自己。

因為顧漪的房間都是粉粉的公主風。

許久之后顧漪跟他說:“好羨慕那些小孩子,包得像個球似的抱在懷里。”

“說起小孩子,隔壁那個白蘿卜怎么不過來找你玩了。”

“我也不清楚。”顧漪皺眉若有所思的想著。

自從上次跟顧溪去了趟游樂園回來后,她就很少見到小蘿卜了。本來說好要帶他去動物園看獅子的,可是一直沒見到他。周末時也聽不到走廊處他揮拳時‘哼哼哈嘿’的有趣聲了。

“不會是搬走了吧。”陸斐然說道。

“不會的。”顧漪立馬否定,隨后又解釋。說:“這房子是他爸媽離婚時他媽媽打官司贏來的。娘倆全靠這避難所,要是搬走,那能搬去哪。”

“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小看一個女人的決心。”陸斐然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語氣沉重道:“小蘿卜在這里受盡了所有人的白眼和欺負,他媽媽為了他好搬家也是可以理解的。”

顧漪聽到了陸斐然語氣里的不同,突然想到他怕是從小蘿卜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童年。

聽說,他媽媽是丟下他跟人跑的。

反正在他家,他媽媽是一個不能提的人。他剛搬進來時顧先生曾經(jīng)安慰顧漪,叫她不要跟陸斐然爭風吃醋,因為他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陸女士對他的好是在加倍償還他丟失的母愛,或許他們之間隔著一層表兄妹,但陸女士一直讓她把他當做親哥哥。

她確實把他當做親哥哥,不然他也不會睡在這。

她突然想去安慰陸斐然,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于是,兩人就一直沉默著。

直到陸女士過來敲門把他倆一個一個的從被窩里掀起來。

“趕緊穿衣服出去吹吹風,瞧在家一直躺著,怕是今天是什么日子都不知道了吧。”

“今天能是什么日子?”顧漪重新鉆回被子里問。

“今天除夕。”陸女士說,“斐然你帶漪漪出去逛逛,看你倆這段日子頹廢得。”

顧漪吃了一驚,這么快就除夕了。

為了迎接新的一年,顧漪覺得很有必要出去逛逛祛祛晦氣。她三兩下就穿好了衣服,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的跟著陸斐然出門。

路過廚房見到爸爸媽媽正在包餃子,他倆為了要吃豬肉餡還是韭菜餡而陷入了僵硬的爭執(zhí)中。最后,顧先生一刀切在砧板上說:“韭菜豬肉餡!”

“哎!得令!”

他倆乖乖的出門,陸斐然說要拿零花錢給她買煙花放。顧漪高興壞了,她到時候專挑最貴的買。問起陸斐然這幾年都有什么好看的煙花時,陸斐然瞬間懵了一下。

“你沒放過煙花?”

“我一個人不敢放,都是和純美去看人家放的。有時候見到好看的也挺美,至于叫什么名就不知道了。”她目光躲躲閃閃的說。

她家沒什么兄弟姐妹,那些親戚都不怎么來往。唯一的伙伴又是純美,偏偏她和純美都是膽小不敢放的,所以過年放煙花對她來說都是一個名詞而已。

陸斐然安慰她:“沒事,今晚哥帶你去放。”說完又悄悄的靠近她耳邊說:“我們把顧溪和凌喬約出來。”

“好啊好啊。”

他們一路上談論著什么煙花最好看,哪種煙花殺傷力最小,還有一種很有趣的是尾巴著了火后四處亂蹦放屁的。顧漪聽得哈哈大笑。

笑到樓下時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他們見到了小蘿卜…和他的媽媽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漪漪姐姐…”小蘿卜躲在他媽媽的腿后怯生生的跟她打個招呼,再看到陸斐然時,眼睛突然有些變紅道:“然然哥哥。”

“小蘿卜!”顧漪看見他很開心,過去想捏他的臉卻被他媽媽拉到了一邊。

他媽媽語氣淡淡的跟顧漪說:“我們有急事要先走,小羅就不和你們玩了。”

然后不管小蘿卜怎么不愿意,被他媽媽拉著和那個男人上了電梯。

“他媽媽怎么這樣?那個男人是誰?”陸斐然盯著關上的電梯門出神,方才小蘿卜走時眼里的哀傷與小時候的他如出一轍。

他淡然道:“以前我媽媽跟人走時,我就是用那種眼神乞求她留下,但是她看都不看一眼。”

“額?”顧漪最怕空氣突然冷下來,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她拉著陸斐然往兒童天地走去。

去年,物業(yè)公司出錢在小區(qū)里搭建了一個小型的健身場所,色彩繽紛的健身器械形成了一個游樂場,家庭主婦帶著孩子聚集在這聊天,一時間這里形成了老人、孩子、婦女三幫必爭之地。但,終究還是敵不過熊孩子。

所以,很多人管這里叫兒童天地。

顧漪和陸斐然在堆雪人。嗯…動作很笨拙,弄了半天才鏟了那么一小堆雪。健身場所里那堆熊孩子在那里嘻嘻哈哈的玩得不亦樂乎。

陸斐然擦著額頭的細汗問顧漪:“姑姑不是給你買秋褲了嗎,你怎么不穿?”

“冷啊!”顧漪抖了抖身上的雪說,前一兩個月她或許可以穿出來,但現(xiàn)在就不行了,冷得兩腿直打顫。

“瞧你這包得,對面的小孩看著你都笑了。”他吐槽道。

那一幫穿得跟個球似的熊孩子在那里玩的滿頭大汗,陸斐然說得有些夸張,他們沒有笑話顧漪,頂多會覺得那么多大哥哥大姐姐里,她很像他們的成長版!

其實他們也不是真的在堆雪人,而是在偷聽八卦。

那幫坐在健身器材上的婦女說:“剛剛我瞧見了,確實是領著一個男人回來的。估摸著是收拾東西準備搬走了。”

“這說搬就搬吶,她舍得嗎?萬一那男人只是騙騙她的,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哎喲!我說大妹子你這操的什么心吶!人家既然敢搬就肯定是做好了萬全之策了,只是可惜了小羅那孩子,長得那么可愛,跟他媽過那邊了指不定被人說成拖油瓶了。”

“對啊,雖說小羅在這也沒什么朋友,至少不是還有顧家那兩兄妹帶著玩嗎,我看他們三個傻乎乎的玩得挺好的。”

……..

顧漪:“.….傻子,人家在說你呢。”

“啥?有人說你傻子?”

兩人互相拋了個白眼,陸斐然不服氣,扔了個雪球后昂首挺胸的從那群婦女眼前晃了一圈,然后在剛剛那個罵了他們傻子的婦女面前搶了她兒子一把玩具鏟!

“回來還你!”

那婦女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在背后說人家壞話就算了還被當事人給聽到,瞬間傻在原地。她兒子又哭又鬧的跟她投訴陸斐然,但是她抱起兒子匆匆忙忙的回家了。

“瞧你,把小孩兇哭就算了,干嘛還兇跑人家媽媽。”顧漪瞪了他一眼。

“這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xiàn)!”陸斐然回頭瞪了眼那群婦女,直接把那群婦女給瞪得換了個聊天地兒。

他倆一邊互相掐架一邊給雪人塑造身體,陸斐然搶來的那把玩具鏟被他吐槽得一文不值,小就算了,關鍵這堆的是什么玩意兒?

他管買菜回來的老奶奶要了根胡蘿卜插在雪人身上,可是這橫看豎看……都不知道他倆堆的什么玩意。

最后,有個落單的熊孩子跑過來指著他們的雪人言辭犀利的點評:“你們這雪人真像我奶奶躺的那口棺材!”

“嗯?”他倆瞪著那熊孩子。

熊孩子繼續(xù)說:“雪人都不會堆,真好意思欺負我們,哼!”小家伙很傲嬌的昂著頭扭著屁股跑了。

陸斐然被氣得不行,追著那熊孩子跑出幾米遠氣道:“要不是看在你比我腿短,老子分分鐘把你倒插在雪人身上。”

顧漪站在那看了雪人一會,跑過去找陸斐然說:“算了,反正我們的目的也達到了。咱們去買煙花吧,等下趕不及回來吃飯了。”

其實他倆并不是真的來堆什么雪人,主要是為了探頭小蘿卜家的情況。

女人多的地方除了是非多還有八卦也多,顧漪知道來這兒肯定會有人忍不住拿出來說事。何況剛才小蘿卜的媽媽那么光明正大的把一個男人往家里帶,沒人議論是假的。

陸斐然說爆炸市場那邊煙花最多,去那里買肯定可以打折。

顧漪在這里住了那么久第一次聽到有爆炸市場,問他是不是新開發(fā)的一個市場時,陸斐然把羽絨服的帽子戴在頭上說:

“什么呀,那里經(jīng)常賣煙花炮竹之類的爆炸性物品,所以我跟顧溪就給它起了個名。”

暈!

原來他說的是煙花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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