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咔噠！”

“約翰？”查爾斯有些疑惑地看著門口的約翰。

“先讓我進去。”

“喔！進來。”

查爾斯給他倒了杯水，然后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地說道：“怎么了？”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發生在了瑞文身上？”約翰問。

“。。。”

“果然有嗎？”約翰看著查爾斯這個樣子就懂了。

“十八年來，你為什么不來看看呢？”查爾斯有些氣憤地看著約翰。

“你以為我不想嗎？”約翰大吼了一聲。

“。。。”

“你覺得我每天都在干嘛？我平均每天工作十四個小時。我哪來的時間來看她？那你為什么不帶她來找我。”

“知道美國婦女最想嫁的名單嗎？”

“那是什么？”

“你高居榜首。”查爾斯遞給了約翰一份報紙，面色古怪地看著約翰。

約翰接過，匆匆瀏覽過后，不解地問道：“這之間有什么關聯嗎？”

“你曾路過一個被搶的銀行，然后你用自己替換人質這件事還記得嗎？”

約翰更加迷糊了：“所以呢？”

“斯塔克工業第三大股東，崔牛皮州州長，為救被挾持女士以身犯險，擊敗歹徒。這則新聞看過嗎？”

“我睡覺都睡不夠，我看新聞？”

“斯塔克工業第三大股東，說明你有錢。崔牛皮州州長，說明你有權。為了一名素不相識的女人，你愿意通過替換人質的手段來救她，說明你勇敢有愛心。孤身一人，擊敗十余名歹徒，說明你身體強壯。你本人長得，雖然無法和我相比，但也算個帥哥。再加上你對你的人民負責，勤于工作。說實在的，我要是女人，我也想嫁給你。”查爾斯略帶調侃地說道。

“那這和瑞文有什么關系？”

“瑞文曾經失控過。”

約翰緊緊地抓住查爾斯的胳膊：“她失控過是什么意思？”

“嘿嘿！別激動，聽我說，OK？”查爾斯被約翰抓得疼得直咧嘴，忙拍他的手腕道。

約翰這才放手。

查爾斯揉了揉肱二頭肌，道：“具體原因她沒說，我查看了她的大腦才知道的。她說她認識你。結果她和其他女生就因為這個吵起來了。你應該懂的。女生之間有時候會因為一點小事情搞出很大的矛盾。尤其是，初中生的年紀。然后那些女生說了很多很過分的話。結果，瑞文認真了。被刺激得直接就變成了她原來的樣子。我費了點功夫跟她轉學，封口。我以為事情過去后，就沒什么了。很顯然，并不是。她變得更自卑了。尤其是，面對你。”說著，指了指約翰。

“原來是這樣嗎？我說總覺得她有點不對勁。為什么直接進鉆進我的被窩里。就算她小時候我抱著她睡過，現在也不應該這么隨便啊。”約翰喃喃道。

“什么？瑞文她。。。”查爾斯話還沒說完，就被約翰捂嘴捂了回去。

“你那么大聲干嘛？”約翰狠狠地說道。

“你有沒有對她做什么？”查爾斯一把拉下約翰的手，同樣狠狠地說道

“當然沒有啦！還有你啊，你是不是讓她不要用她本來的樣子出現在你面前?”約翰指著查爾斯道。

“冤枉啊！我只是提醒她！你知道的，普通人不可能接受她的樣子。我擔心她在外面一不小心漏出她本來的樣子。我并沒有看她那個樣子不好的意思啊。”查爾斯抱頭叫屈道。

“那你自己去和她解釋吧。”約翰不理他的搞怪，回屋去了。

“。。。”

“嘿！小家伙，你是睡飽了嗎？”看著爬起身看著自己的瑞文，約翰笑著走向她，將她擁入懷中。

瑞文很自然地趴在他的胸前，嘟囔道：“你不在我睡不著。還有，不要叫我小家伙。我長大了，不信你試試看。”說著，她很自然地把約翰的手引向自己的胸前。

約翰笑著捏了捏她有些嬰兒肥的臉蛋兒，道：“你變成了你人類的模樣了。你的行為可沒你表現得那么鎮定啊。”

瑞文動作一僵，泄氣似的一軟，又往靠床背坐起來的約翰懷里拱了拱。依然是人類的模樣。“怎么了？”

“你，會不會有一天，不要我了？”

約翰奇怪道：“我不明白。”

“你是那么的優秀，而我，卻是一個不能以真面目見人的怪物。那藍色的皮膚，我看了，都覺得難看。我討厭這身皮！”說著說著，瑞文小聲抽泣起來。

“傻丫頭，變回來吧。”摸了摸她的頭，約翰笑著說道。

“不變！”

“那你剛剛為什么變呢？”

“剛剛是剛剛！現在就不變！”

約翰笑著把她的耳朵貼在自己的心臟處，道：“我知道，你是想試試我對你樣子的態度。我現在有個好辦法，交給你。你學嗎？”

瑞文這才抬起頭，睜著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他，道：“什么辦法？”

“注意我的心跳，現在，變回來。”

瑞文原本想要拒絕的，后來不知想了些什么，又同意了。她變回變種人時的模樣，注意著約翰的心跳。并沒有發生變化。

約翰笑著道：“沒有變化對嗎？”

瑞文點點頭。

約翰繼續笑著說道：“你的樣貌并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態度。不管你是什么樣的，我都喜歡你這個小家伙。以前是，現在是，以后嗎，就要看你的表現嘍。”

看著約翰的笑臉，瑞文噗嗤一聲也笑了起來。可是，她笑著笑著，又哭了。

約翰好笑地架著她的胳肢窩，讓她跪坐在自己的胯骨處，道：“又怎么了？”

“沒，就是開心。你還是以前的那個約翰哥哥。你不知道，她們說我這樣又丑又沒人要的女孩，不配認識你。她們都這么說。我好難過，好害怕。怕你也這樣想。你沒變，真是太好了。”

瑞文一抽一頓地說著，憨態可掬的樣子，活像動物園的熊貓，甚是可愛。讓約翰心里真是又愛又憐。難以想象，當年，小小的她是如何在沒有父母的情況下生活的。遇到查爾斯后，沒有從童年陰影走出來的她受到冷暴力后，心里又是積壓著多少的恐懼、苦悶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