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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師兄與師弟

此時,正如陳水生所預料的,在南風山上的金科已經(jīng)快急瘋了,差點就絕望了。

這已經(jīng)是超過約定時間的第十天了!

除了十三日前那場動亂之外,金科食宿皆在南風山上進行的。

飲桑樹晨露,食桑樹之皮!

前些幾天,金科都想著或許是前輩有事耽擱了,可近幾日,他每日不下五六次安慰自己,前輩一定是有事耽擱了,前輩沒有放棄他!

雖現(xiàn)實讓金科黯然神傷,但他心中還有著希望,因為這幾天毒癥發(fā)作間隔時間變長了半個時辰!

雖然痛苦依舊,但可別看不起這變長的半個小時啊!這毒癥自發(fā)作以來,都是越來越頻繁的,現(xiàn)在卻減緩了一點。

這說明,飲桑樹晨露、食桑樹之皮真的有用,那前輩沒有糊弄他。

其實他又怎么曉得,陳水生此舉只是意在磨煉他聽話與否,根本沒想到這突發(fā)的奇想帶來了非一般的作用!

忽然,金科神色一動,連忙躲藏起來。

就在三息時間過后,一群黑錦衣人飛速的從山上狂奔而下,領(lǐng)頭的那人在金科之前所站之處微微一頓后,在金科眼下繼續(xù)往山下飛速掠去。

金科一見這一隊人,臉色瞬間一白,饒是他這樣經(jīng)歷過不少血雨腥風的冒險者,也對那群人身上散發(fā)的煞氣所震懾。

“兩個心動期,其他六人氣息更強!”

“這些是什么人?”

金科心驚。

自從染上毒之后,隨著毒入膏肓,金科的感知力變得驚人的強大,是普通心動期的四五倍之強,許多金丹期也不及。這才讓金科剛才察覺到了危險,并感知到那些人收斂的氣息,也是金科繼續(xù)等著那名大丹師的原因之一,因為他從那名大丹師的身上沒有感知到惡意!

感知力的增強并不是好事,這會使毒癥發(fā)作時的疼痛更甚!

循著這群人來的路線,應該是翻越了大半個南風山,如此,不是來自岐山內(nèi)部,便是岐山郡城抄了近道而來。

金科正要有所動作,突然間又響起的破空聲讓金科一哆嗦,連忙頓住身形不敢動。

只見兩名黑錦衣一前一后相繼掠過,一躍便是數(shù)百米,遙遙的跟在前面那一行人的后面。

“居然沒有絲毫察覺!”

金科心驚。

他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兩人的氣息,就像是沒有察覺到先前那一行人的領(lǐng)頭人的氣息一樣!

不消細想,那兩人一定遠遠強于心動期!

而且,看起來這兩行人似乎自同一地而來,一個跟蹤一個。

“岐山御里面怕是有大事要發(fā)生,不過又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是啊,與他又有說沒關(guān)系呢,他不是岐山御人,他只想只好自己的毒癥,然后遵守承諾去赤血荒漠。

但事實上,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與他是有著關(guān)系的,間接的關(guān)系!

兩行人一前一后一路飛奔,直往岐山御的李家院而去。

或許是后面一行人的手段更高明一些,前面那一行錦衣人好似沒有發(fā)現(xiàn)后面跟有人。

到了李家院之中,第一行錦衣人化整為零,分散開來。

后面跟上來的兩人,沒有絲毫遲疑,一人跟上首領(lǐng),一人跟蹤著一個隊員。

錦衣首領(lǐng)尋了一間茶樓,三樓,便安靜的坐在靠近街道一側(cè)的孤僻角落的包廂里喝起茶來,一口接一口。

尾隨的黑錦衣男子不由得微微一皺眉,略感棘手,但他顯然不可能也跟著跑到包廂里去。

微微一思索,便跑到茶樓對面的酒肆喝酒去了。

但他并不是一個人喝酒,而是柜臺叫了三四壺酒直接蹭位置,自來熟的與一座搭起交情喝起酒來。

別看他一口一個兄弟,一口一個為兄敬你一杯,整的火熱,但他真正的心思都放在對面的三樓上,非常隱晦的盯著他的目標。

眥鄰李府,與百樓左右遙相呼應的另一側(cè),李家的酒樓百鳳樓內(nèi)的某間上房里。

李德明帶著嚴蒙,正略微恭敬的面對著一白金錦衣俊公子。

“李兄,相聚十日,終有一別,本使也該回去了,就不必遠送了!”錦衣公子微笑道。

“如此,那愚兄就在此恭送賢弟平安歸去。若有機會,一定再到愚兄這來,讓愚兄好好盡地主之誼!”李德明笑道。

“小弟一定!”錦衣公子回到。

看起來兩人相敬如賓,稱兄道弟的,其實他們二人也才認識數(shù)日,此前兩人都是互不相識的。

這一次,是他玄谷岷帶著他主人對李德明的回應秘密來到岐山御的,現(xiàn)在得到了主上想要了解的一切與李德明的答復,他就該回去了。

而且,十四天也已經(jīng)足夠久了,若是讓人意識到他不在中洲圣域,亦不在夏國皇都圣京,就該要某些人胡思亂想著急了。

玄谷岷只身出了百鳳樓,沒有濫用他的權(quán)力,低調(diào)的走在人群之中,往著出李家院的方向走。

不過他也低調(diào)不起來,因為他的氣質(zhì)與面容、衣著實在太吸引人了!

也幸好是這些人都不會、也不可能識得他!

正閑庭信步的走著,到一個十字路口,玄谷岷忽然面色一凝,停下了腳步,朝著左邊街道前方二十米開外的茶樓望去。

三樓!

但三樓的某個人并沒看他,也似乎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

玄谷岷抿嘴一笑,依舊閑庭信步,走進了茶樓。

玄谷岷沒有注意到對面酒肆的那個黑錦衣人,黑錦衣也只是掃了一眼使者。

三樓,錦衣首領(lǐng)獨坐的茶室的門被打開了,但他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平淡的喝著自己的茶水,靜如止水。

門再響了一下,被輕輕關(guān)上,他依舊不為所動,不言一語。

玄谷岷嘴角微微翹起,“怎么,不請師兄喝一杯嗎?”

錦衣首領(lǐng)慢慢放下茶杯,面色冷峻,“滾!”

玄谷岷呵呵一笑,不請自動,緩步走到錦衣首領(lǐng)的對面坐下。

錦衣首領(lǐng)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平淡喝著茶,看人流來往,恍如玄谷岷不存在。

這時,酒肆中的錦衣終于正視玄谷岷,監(jiān)視著兩人。

兩三息時間過后,見對面坐的人依舊如常,玄谷岷呵呵一笑,自己端起茶壺倒出茶水溫了一下茶杯,然后將茶杯的水倒掉,又倒茶壺中茶水再洗一次,又倒掉茶杯中的水,然后再往茶杯中倒進茶水半杯,如此,他才送到唇口,輕抿一口。

“好茶!”

“這熟悉的味道,真讓人懷戀!”

“師弟,這是你自己帶的茶?”

玄谷岷笑瞇瞇的看著錦衣首領(lǐng)。

終于,錦衣首領(lǐng)正視玄谷岷。

冷漠、憎恨、殺意!

玄谷岷無奈一笑,“師弟,好不容易才意外見到一面,你又何必如此呢?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懷念當初的日子嘛?”

錦衣首領(lǐng)依舊冷冷的看著玄谷岷,不言一語。

玄谷岷悲嘆一聲,又自顧自地自飲一杯。

“哎,師弟如此,真叫為兄好生傷心!每念及昔日在師門一同修行時,就一陣痛心疾首,也不知師傅現(xiàn)今如何了!”玄谷岷神色悲傷道。

錦衣首領(lǐng)霍然起身,攥住玄谷岷的衣領(lǐng),極度憤怒道“玄谷岷,你不配!”

終于,自感覺到玄谷岷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壓抑的怒火終于爆發(fā)了!

玄谷岷微笑著別開錦衣首領(lǐng)的手,理了理錦衣,坐回榻上,斟了一杯茶水輕抿了一口,“李去疾,你說的可不算。”

“李去疾,你這次居然來到敵國,嘖嘖,真是不可思議!”

“不是接了明東芝的旨意,就是接了中宮的旨意吧!”

“呵呵,不是打探情報就是來殺人的吧!真是一條忠心的狗!”

李去疾面無異色,充滿寒意,就像是一把冷劍。

“你也一樣,是一條忠心的狗!”

玄谷岷聞言呵呵一笑,“對啊!”

“滾吧!”李去疾坐回榻上,冷冷淡淡的喝起茶來。

玄谷岷呵呵一笑,“那后會有期!”

“無期!若下次再見,必手刃爾賊!”李去疾道。

“來殺人的吧,中宮的命令吧,中宮想要殺的人,岐山御就只有那個傳聞中的雨薇皇妃吧,呵呵!”玄谷岷瞇眼笑著,闊步離去。

玄谷岷呵呵一笑,起身離去。

這些事與他無關(guān),他就是想要激一下他的這個‘師弟’而已。

李去疾置若罔聞,平平淡淡的喝著茶,終于將一壺茶喝完后,他抽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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