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為誰守身如玉？”

沒有聽到回答，段云崢又問了一句。

蘇巧兒睜開眼，看著段云崢只覺得他的話好笑至極。

“誰？”蘇巧兒輕聲開口，隨即輕笑，“沒有誰，我有的只有我自己。”

雖然笑只是一瞬間的，但是段云崢卻感覺到了她對他深深的嘲諷，這種感覺讓他一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興致。

“你到底想說什么？”

語氣低沉，微微有些不耐煩。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她有很多的話，很多的思想。

原本他以為像蘇巧兒這般人會很容易掌握，可是今日她一而再的打翻了他對她的看法，甚至還讓他因她而沖動，這種感覺讓他十分煩躁。

直起身子，目光瞥見蘇巧兒仍舊敞開的衣襟。

呼吸一窒，輕輕別過了頭。

至此，蘇巧兒全身的血液才恢復了幾分，撐著僅有的幾分力氣，靠在床沿。

看著自己敞開的衣襟，下意識的抬手掩上。

看著段云崢的背影，嘶啞著聲音卻又十分有禮貌的問道，“你還要不要繼續？”

段云崢手一緊，帶著怒意回頭卻正對上一副蒼白的，平靜的如死水的模樣。

所有的怒意，在一瞬間被熄滅，在她心里他竟禽獸至此？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在京都數不盡的女子想要對他投懷送抱，可是今日他想要得到一個人竟是用了強也沒有辦法。

心底頓時千般滋味，復雜的難以言說。

伸手解開了蘇巧兒的穴道，冷著一張俊臉抽身離開。

偏院內，白旭正認真的練功，看到段云崢過來頓時一喜。

“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段云崢看著白旭的眼神頗為復雜，白旭是他信任的人，卻是他如今所娶女子一心想要嫁的人。

“自來烏落鎮一個多月內，你可與你主母發生過什么？”

語氣低沉。

白旭一聽，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單膝跪下，“一直以來屬下都是按照主子的吩咐行事，與主母絕無任何瓜葛，還請主子明鑒。”

“我信你。”段云崢垂眸，手捻弄著扇柄上的瓔珞，“只是你可有什么事情未曾告訴過我。”

思來想去，蘇巧兒不是莫名其妙的人，她同意嫁給白旭一定有理由。

白旭皺著眉頭想了很久，終于想起來。

“在主子與主母成親之前，主母只單獨與屬下見過一次，問過幾個問題。”

“什么問題？”

“屬下按照主子的吩咐，不曾多說過話，那天主母來問屬下，若是男女雙方成親后，是該聽夫君的還是娘子的？”

段云崢眸光一閃，“你如何作答。”

白旭老實道，“屬下認為，娘子是女子，大丈夫不該與弱女子計較。”

“還有呢？”

“她還問我，若是夫妻感情不和，男子要與我和離該如何？屬下想，夫妻之間本該相敬如賓互相尊重，若是屬下的娘子非要與屬下和離必然是屬下做的不夠好，必會改正。若是夫妻之間再無和好如初的機會，和離未嘗不可，遂如實答。”

聽到這話，仿佛有什么東西撥開了段云崢腦海里的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