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間的布置風格明顯是女孩子的，而慕清并沒有多少女性朋友，讓助理趙陽不想歪都不行。

慕清抬眸，掃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是。”

趙陽哦了一聲，語氣有些曖昧。

慕清冷冷盯他一眼。

趙陽連忙收起不正經的模樣，正色道：“慕總，您還有事嗎?”

慕清擺擺手：“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趙陽正想轉身離開，卻聽見屋子里傳來類似瓷器摔碎的聲音。

聽到聲響的那刻，慕清下意識蹙起眉頭，直接轉身朝著里面走去，甚至不需要仔細觀察，趙陽都能看出來他腳步比平常快上不少。

趙陽看的愣愣的。

我去，這里頭的人真不是未來老板娘?

可看慕總這反應，分明是在意的呀，難道不是墜入情網了嗎?啊?！

……

慕清沒想到剛剛還睡的香甜的人竟然爬了起來，還不知道在找什么。

他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穿著拖鞋站在地上，腳下是破碎的花瓶脆片。

她臉色泛紅，一手揉著頭，腳下的步伐也并不穩。

慕清將她拉離到旁邊，責備道：“你喝醉了，不要亂走。”

凌吟月看著慕清，忽然笑了笑，看著他的目光還有些兇意：“你才醉了，我特…特么千杯不倒好嘛?”

接著，她冷哼了一聲，推開慕清的胳膊。

她手下并沒有多少勁，甚至十分軟綿，但鬼使神差的，慕清還是放開了手。

反應過來后，慕清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可能有些毛病。

竟然覺得她這樣……還挺可愛。

慕清問：“你知道我是誰?”

凌吟月眼里有些幻影，她左右搖了搖頭。

看清面前身姿挺拔的男子后，她懶懶道：“你是慕清，我清醒的呢。”

慕清輕笑，不知怎的，他忽然想到了所謂的酒后吐真言。

他扯了扯唇角，露出個淺淺的笑，接著問道。

“你跟之前為什么不一樣了?”

凌吟月看向他，慕清看到她眼睛里透著警惕，似乎在提防些什么。

那是本能。

慕清微笑如初。

這時候，凌吟月轉身，煩躁的踢了一下那些碎片，醉醺醺道：“你好煩，我本來就不是這里的人，怎么會跟她一樣?”

慕清一向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聽到這番話，心里還是一驚。

不是這里的人?

這個這里……說的又是哪里?

這個城市?國家?亦或是……世界?

慕清想追問，但覺得她或許也不會再說了。

驚詫之外，又有一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他把那個念頭壓在心底，接著問道：“你覺得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聞言。

凌吟月抬頭，看向他，似乎在認真思考。

清澈明亮的雙眸，又帶著些不染纖塵般的干凈。

慕清心里微微一漾。

這時候，凌吟月認真的開口，吐出幾個字。

“丑，閑，弱。”

慕清：“……”

額角青筋一跳，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無奈的一天。

慕清沒有讓凌吟月繼續睡在沙發上，而是走到她的臥室，把她抱到床上。

順手展開一旁的被子，幫她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