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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吾王歸來

  • 喚汝
  • 皇英熙
  • 4527字
  • 2019-02-07 22:00:34

“嘿!我這暴脾氣啊,我還就跟你比比了,要是你先哭,你就任我差遣一個月,要是我......我就任你差遣一個月,怎么樣?”

“不,一年。”

“一年?你......半年。”

“一年半。”

“半年,就半年。”

“兩年。”

“行行行,一年一年,不能再多了。”

“早這樣不就好了。”

覃沐看著眼前這對一見面就能掐起來的活寶,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個小兵匆匆趕過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出......出來了,他出來了。”

梟衍道:“著什么急,慢慢說,誰出來了?”

“晝王,晝王出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覃沐他們三個心里都有點不是滋味,確定一件事跟猜到一件事相比還是有所不同的,此時,他們的心里不知是應該感到輕松還是其他的什么,與晝鬼暗地里斗了那么多年,好像直到今天才剛剛開始。

“三......三位將軍,軍長派我來報,晝鬼那邊情況不太正常,軍長帶著我們兄弟幾個悄悄潛了進去,因那邊防守太嚴密,我們實在混不進去,只能在蘼蕪山外圍偷偷地觀察,他們那位晝王好像受傷了,應該還挺嚴重,警戒換了一撥兒又一撥兒,那幾位鬼將也不見了蹤影,應該是進山里面了,具體情況不是太清楚,但多半是替那晝王療傷去了。”

覃沐說道:“兄弟幾個都辛苦了,你再跑一趟,告訴你們軍長繼續盯著,有什么情況趕緊報告。”

“是。”

“情況基本上已經能確定了“,覃沐說,”我猜,估計是那晝王被逼無奈了,也很有可能吾王和他已經交過手了,不然,晝王受那么嚴重的傷不太好解釋。”

“覃沐,人家可是把山都給炸了,受點小傷,豈不是正常?”梟衍笑。

覃沐被他逗得不行,罵道:“你還真是欠。”

“你可別跟子阮學,咱仨里面就屬你最正經了,你要是再被我們帶偏了,我怕吾王回來了會找我問罪。”

子阮一把揪住了梟衍的耳朵威脅道:“說誰不正經呢你?信不信我抽你啊?”

“我......我,我不正經。”

覃沐說:“回去吧,別在這杵著了。”

“走走走,回營帳,那位出世我們瞎激動個什么勁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他作甚?”

梟衍一撩帳簾就看見營帳里一道玄色背影在正中間站著,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便僵在了半空中。

就算是從未謀過面,就算是血脈里感應不到她的氣息,就算是......但那份骨子里的熟悉是怎么也抹不掉的,原來,當她真正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是這樣的;原來,只有當她在他身邊時,心里才會有那份久違的安寧......

怎么辦,鼻子太酸了,眼睛模糊得好像都看不清楚她的身影了,她......她那是轉過身來對我笑了嗎?腦袋怎么暈成這樣,我......好像暈倒在她懷里了,這觸感,是真的......

流荒坐在榻前,看著熟睡男子的俊朗眉目,聽著他一聲聲‘吾王’的囈語,她的嘴角忍不住扯出了一抹笑,梟衍原來這么可愛呢。

多可愛的娃兒,她為何要在辛吾那家伙身上浪費這么長時間?

子阮捧著泉水從外面進來,看到眼前這一幕,忍不住又紅了眼圈。

她說:“殿下,梟衍雖然平時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但我們都知道他渴盼著您歸來的心思有多深沉。我們從當初的弱小走到今日的強大,梟衍功不可沒,那段日子,他整日整夜地不休息研究功法,幫助兄弟們訓練,我和覃沐都知道,他是想在您歸來的時候能給您一個完完整整的兵強體壯的夜鬼軍團。”

流荒心里大為感動,她輕輕握住子阮冰涼的指尖,說道:“我都明白,這些年難為你們了,一直不在你們身邊,總歸是我虧欠了你們。”

子阮惶恐道:“殿下,您說的這是什么話,為您做一切事情我們都十分樂意,眼下您能回來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快樂的事情了。”

“殿下,子阮說的對,您能回來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好的事,以前我們不能和您一起并肩戰斗才是失職。”覃沐說道。

梟衍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心心念念的鬼王殿下正雙手撐臉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當然,用他的話說就是睡醒就看見他家殿下對他投以愛的目光,就是旁邊還站著兩個礙眼的貨。

吾王?嗯?吾王!!!

梟衍一激靈從榻上跳了下來,可憐見兒的,他還沒準備好開場白呢,第一句怎么說怎么說啊......吾王,您終于來了,屬下已恭候您多時了,不行不行,太客氣了,吾王,我好想你啊,您終于......啊啊啊,呸呸呸,太肉麻了,怎么辦怎么辦?!

子媆飛起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笑罵道:“行了,扭捏啥呢,你什么樣殿下還不清楚么?與其想你那可笑的開場白,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乖乖的任我差遣吧。”

梟衍在短暫的一瞬間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道:“我......我哭了?”

子阮笑:“反正我是沒見過第二個能把自己激動到哭暈的家伙呢。”

一聽這話,梟衍連自裁的心都有了,斷片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了他的大腦中去:他......他竟然丟臉丟到他家殿下面前了,第一次啊,第一次見面啊,怎么就能哭成那個地步呢?!

梟衍在看見流荒的那一瞬間,眼淚就不受控制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從頭到尾就跟魔怔了一樣,撲到她懷里哭個不停,話說得也顛三倒四。

“你,你怎么才來啊?我還以為你不肯要我們了,吾王,這可真的是你嗎?哈哈哈,是真的,我摸到了,不是假的,是真的......”

鑒于梟衍將軍如此丟人現眼,這里就不再多說了,請諸君自行腦補吧!

“殿下,您那邊遇到什么事了?為什么這么多年都不與我們聯系呢?”

流荒故意掉他們胃口:“此事說來就話長了......”

原來,雖然眾鬼出世時間要比鬼王出世時間早,但鬼王受大荒孕育的時間卻是遠遠長于眾鬼的。

不知道是多少萬年前,大地之心孕育出了一個胚胎,每日受大地之心的滋潤與庇護,漸漸地便有了靈智,這個胚胎便是毓流荒。

也就是這個時候發生了一點意外,大地之心受外力的撕拉裂開了一道口子,一個不明物體從天上掉落下來砸到了胚胎所在的位置上,胚胎被迫移位。

為了順利長大她只能努力回到當初所在的位置上,不成想那個不明物體卻是和她一樣是有靈的,不久也孕育出了一個胚胎,這個便是晝鬼之王辛吾,兩個都想汲取大地之心的營養,就出現了無數次你爭我搶的情況。

這一斗就是幾萬年,后來兩個胚胎皆化了人形,將要出世,在這個檔口上他們卻引來了天雷。

天雷勢頭兇猛躲避不得,他們無法,只得暫時聯手抵抗天雷,但辛吾狡詐,在天雷降下來的時候偷襲了流荒,自己卻躲在暗處生生地讓流荒替他挨了天雷。

在緊要關頭,她只能拼盡全力將他打傷困在了大地之心,但她自己也受了重傷,法力幾乎消耗殆盡,不得已,她單方面割斷了與夜鬼的聯系,離開了大地之心。

“我并非刻意不與你們聯系,只是,雖然辛吾暫時被我困住,卻也只是權宜之計,他沖破封印是遲早的事,而我的法力卻不知道何時才能恢復,若貿然和你們聯系,恐怕他出世后會借此對你們不利。”夜王說道。

梟衍雙膝跪在她的面前,虔誠地說道:“殿下,我們追隨你而生,為你,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們都愿意,只要能換取你的平安和強大。”

夜王看著他認真的雙眼笑道:“梟衍,我是誰?”

“是我的王!我愿意用生命保護的王!”

覃沐子阮也鄭重跪下,說出了那句貫徹他們整個生命的誓言:“我的王,我愿意用生命來保護你。”

“那你們知道你們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嗎?”

梟衍他們三個認真地看向她,眼神清澈又虔誠。她聲音雖然不大,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你們,是我的生命!”

短短七個字,對于他們來說,卻是世上最美的語言。我的王,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流荒輕聲說道:“別跪著,都起來,我是你們的王,你們愿對我以命相護,我也愿意用生命為你們換取一片安寧,懂么?”

三位鬼將紛紛淚目。

梟衍帶著哭腔說:“殿下,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難,我們都會在你身邊,和你并肩戰斗,去他的晝王,他要是敢對你不利,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流荒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暫時,他是沒有能力對我不利的。這次他受傷不輕,估計得消停好長時間了。”

梟衍破涕為笑:“我就說嘛,殿下是最厲害的,這幾百年來晝王制造了好多次要出世的動靜,卻沒有一次成功的,是您把他給拖住了吧?”

“嗯,當初我離開大地之心后并沒有走遠,隨時都在觀察著辛吾的動靜,只是這一次,他的動靜有點突然,我急忙去追,但是大地之心的路徑十分復雜,好在在蘼蕪山找到了他,接著跟他打了一架,他想沖出去,我也沒想真攔著,就是沒想到他竟然用那么大的力氣,都把山給炸了。”

子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殿下,那晝王肯定是被您捉弄得團團轉,不然何以把山都給炸了呢?”

流荒稍作沉思,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確實是虛晃了他一下,怎么他就當真了呢?真是太心急了。”

一番話惹得他仨笑個不停。

“我跟辛吾都斗了好幾萬年了,他不嫌煩我都嫌累了,既然他想出來,那就放他出來吧,”“流荒說,“只要他不主動惹什么亂子,我也懶得招惹他了。”

晝鬼那邊的情況相對來說就實在是一言難盡了。

辛吾被晝鬼找到的時候狼狽不堪,渾身焦黑,衣服都被炸得破破爛爛了,在地上躺尸一般等著晝鬼來找,晝鬼的幾位鬼將聯手為他傳輸了大半的法力才替他恢復了點元氣。

辛吾醒的時候已是半個月往后了,他迷迷糊糊地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恨不能將流荒拉過來吊打一番。

“好你個毓流荒啊!總歸現在本王也出來了,等本王修養得差不多了,定叫你好看!”

雖然辛吾鬼品不怎么樣,身邊卻有一群甘愿效命的死忠粉,營帳里圍滿了晝鬼,一見他醒來,紛紛湊上前去嘰嘰喳喳地關心他的身體。

辛吾心里沒來由地感到了融融的暖意,和毓流荒從還未成形的時候就為了多搶點能量斗來斗去,各種互相看不順眼,各種互相掐架爭勇斗狠,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真摯的關懷,竟叫他有點后悔天雷之怒的時候坑她了。

要是沒那檔子事,他早就出來了,何至于又被困在下面好幾百年,想起這幾百年他就恨得牙根癢癢,毓流荒忒不是個東西,這幾百年處處被她壓著,實在是太憋屈了!

后來的情況果然如流荒所說,辛吾一直都挺消停,只不過,這個消停的時間是不是有點長啊?

這都數萬年的時間過去了,別說找個茬兒了,連個刺兒都沒有,辛吾十分受用晝鬼們對他的各種唯命是從,一天天的就顧著打獵摸魚兒喝小酒兒了。

什么勾心斗角,什么處心積慮,什么統領大荒干掉毓流荒的事情全被他給拋到了腦后,按他的話說,就是在下面待太久了,先過幾天舒心日子養養,反正日子長著呢,不急。

期間,竟還多次邀請流荒去他的地盤吃點小酒兒,梟衍覃沐和子阮全程護在她的身邊,沒給辛吾一個好臉兒,要不是流荒攔著,梟衍他們就要出拳打在他臉上了,晝鬼那幾位鬼將見狀,紛紛摩拳擦掌想要和他仨一較高下。

就這么些次看起來還算和睦的吃酒,竟然還給兩邊的兄弟吃出感情來了,以前晝夜兩鬼之間的關系可算得上是劍拔弩張,如今卻是一派其樂融融了。

什么你往我這來我給你倆燒雞我到你那去你給我抓兩條魚的事情他們如今做起來竟十分的順手自然了,互相串起門來都跟進自己家一樣。

一日,辛吾親手帶著他親手釀的桃花釀找毓流荒嘮嗑,還沒走到門口呢就開始嫌東嫌西,一路上指指點點地說這個東西造的不合理那個東西擺放得有問題。

聽得梟衍心煩意亂,隔著門簾子朝外面吼道:“你愛來不來,管得著嗎,想打架后山的小樹林約嗎?我要是就輸了叫你三聲爺爺。”

“流荒,你家梟衍的脾氣越來越大了哈。”辛吾活像只沒脾氣的雞。

“少往你臉上貼金了,流荒是你能叫的嗎,瞎套什么近乎?”梟衍回吼道。

子阮端著茶盤從里屋走出來,語氣有點酸:“行了梟衍,等會殿下又該說你沒規矩了,人家好歹是晝王殿下呢。”

梟衍最服子媆兩點,一是功夫好,二是損鬼的本領高。聽了這話,他不禁想起晝王把蘼蕪山炸掉的那檔子爛事,又哈哈大笑起來。

流荒撩開門簾子走了進來,笑道:“手下沒規矩,晝王別見怪啊。”

辛吾一屁股坐在軟榻上,隨手捏了顆山葡萄扔進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見什么怪啊,我都‘多’見‘少’怪了......哎,哪里摘的葡萄,還挺甜。”

梟衍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道:“樹上隨便長的,少見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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