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知看了半天,卻沒敢奔赴過去。
一直到魍魎出現(xiàn)在身旁。
她驚訝:“你不在天梯嗎?”
魍魎笑了笑說:“你同袍回來了我也要過來看看。”
這時,毛小毛也走了過來。
魍魎率先打招呼:“哈嘍?”
毛小毛皺眉:“沈知知你怎么嫁給了丑魍魎?”
好吧,毛小毛最不喜歡的就是魍魎了。
而偏偏,沈知知最喜歡魍魎了。
魍魎當(dāng)然很不開心啊:“臥槽,說誰丑呢?別以為你是知知的同袍我就不敢干你!”
毛小毛不慫:“來啊!”
頓了會,她忽然道:“不對,你怎么知道我和沈知知是同袍。”
魍魎只是笑:“知知那傻丫頭,全世界都寫滿了你的名字,還有誰不知道?”
毛小毛心中一動,忽然扒了沈知知的英雄榜來看,發(fā)現(xiàn)無論是她的元魂珠,靈獸以及裝備刻字都寫著同一句話“我同袍叫毛小毛”。
如此簡單,卻也如此刻骨。
回到游戲,再看了眼沈知知的簽名。
一如既是。
毛小毛忽然無話可說。
她看了看沈知知半天,最終走上前來,抱住她:“對不起,知知。”
沈知知怔了一下,忽然覺得毛小毛這一次回來溫柔了不少,她笑:“我接受你的道歉。”
毛小毛便松開她,翻了個大白眼:“你還真接受?不應(yīng)該是你說對不起嗎?”
沈知知:“我有對不起你嗎?”
毛小毛:“沒有嘛?為了個男人拋棄我!”
沈知知:“反正是你對不起我,明明你比我大,我還要包容你的脾氣,哎,,?^?,,你考慮一下我好嘛!”
毛小毛:“滾吧,老娘也是小公舉!”
沈知知:“哼,老阿姨!”
毛小毛回來后,發(fā)現(xiàn)很多人都認識她。
而認識她的那些人卻都是沈知知的朋友。
問為什么?
所有人回答都跟魍魎說的差不多:“沈知知恨不得跟全世界宣布,她有個同袍叫毛小毛,不了解也眼熟你了。”
毛小毛忽然覺得,她真不理解沈知知這種人。
她玩游戲隨意,待人待事更隨意,只是偏偏對沈知知,好像不能隨意起來。
好像沈知知,把她放在了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位置上。
毛小毛很好奇。
好奇到不行。
于是那一天,毛小毛把沈知知喊來了河伯橋。
沈知知:“把我喊來這干啥?”
毛小毛:“以前你有啥重要問題都是把我喊來這說的,如今我也有重要的事問你!”
沈知知突然很心慌:“什么事?”
毛小毛緊緊盯著沈知知看:“我問你,對你來說魍魎重要還是陸然。”
沈知知:“陸然。”
毛小毛:“那我和陸然呢?”
沈知知:“陸然。”
毛小毛靜默許久,忽然嗤鼻一笑:“我就知道,無論你嫁了人,無論我們對你多好,永遠都比不上一個陸然。”
沈知知不敢回答。
她能為陸然拋師棄友,足以見陸然在她心里位置的重要性。
最后毛小毛只是嘆息:“盡管如此,我還是不能怪你。”
她向前伸了手:“過來吧,傻姑娘。”
沈知知不明,卻依言同她相擁過去。
毛小毛說:“我不清楚你把我放在心里哪個位置,可于我來說,你是我在這游戲里我最重要的人。”
沈知知怔了怔,忽然咧嘴笑:“毛小毛。”
“嗯?”
“除了陸然,你也是在這游戲?qū)ξ易钪匾娜恕!?
毛小毛翻白眼:“陸然陸然,你滿腦子都是陸然。”
沈知知說:“你不明白,那是我在大荒遇見的第一個人。”
一眼定情。
此后經(jīng)年,念念不忘。
毛小毛只是說:“對啊,我不明白一個游戲你們?yōu)槭裁茨墚a(chǎn)生這么多感情,不過我還是想問你,你怎么看待我們的關(guān)系?”
沈知知想了一會,如實說:“跟你在一起那段時光,有吵有鬧,但我很快樂。”
毛小毛:“沒有了?”
沈知知:“還有,我很感激你。”
毛小毛:“感激?”
沈知知:“我曾為陸然拋下出生服,拋下所有過往,只為追隨他的步伐。后來你出現(xiàn)了,你記得那次來新服找我的事嗎?”
毛小毛搖頭:“不記得了,太久了。”
沈知知微笑:“我記得。我始終都記得。因為我也曾義無反顧的為一人拋下一切,我知道你拋棄舊服來陪我代表什么。”
毛小毛:“什么?”
沈知知:“我是你在這大荒最珍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