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驅車一路趕往獨龍江,路上停下休息的時候,安良總是在一邊不住的打電話,有時候還和林清語說些什么,但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告訴許媛。許媛其實也明白,他們只是以另一種方式保護自己,可許媛想要知道所有的事情,他們所有的計劃。
“安良,我能知道你們的計劃嗎?雖然說我知道你們不告訴我是想保護我,可這畢竟是我家的事情,我也想憑自己的能力調查出真相,而不是只靠你們。”
安良看著許媛低著頭小聲的說著話,伸手拉過許媛的手輕輕地捏了捏,將她擁在懷里說道:“媛媛,我知道你想調查你父親的心,但是如今的情況復雜,有些事還是我們來吧。不過,我們向你保證,我們什么事情都會告訴你的。”
說著,安良還豎起了手指,一副發誓的標準姿勢徹底逗笑了許媛,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但自己總是想多了解一些。
大概行駛了十個小時左右,他們終于進入了獨龍江。
在出發之前,安良就調查過這個神秘的地方。中國云南貢山獨龍族怒族縣,在中國西南邊陲,北臨XZ,西接緬甸,而且他們的道路十分的危險,每天每時每刻都會發生泥石流和山體滑坡,這也是為什么安良不愿意讓許媛和他一起來云南的原因。
這一路上道路都非常危險,不虧被稱為“全國氛圍內最危險的道路之一”。安良一直在聯系先到獨龍族的那些人,但一直都沒有消息,終于在進入獨龍族時接到了他們的電話。
安良接完電話,剛要告訴他們消息,前方突然掉落了很多的泥土和石頭,幸好林清語反應及時,立馬將車倒了出去,安良意識到,車是開不過去了,于是他們立馬掉頭,將車留在了縣城里,準備徒步趕往獨龍寨。
自然,許媛和許藝說什么也要跟上,安良沒有辦法只好帶上了他們,并在當地找了一位資深的向導便出發了。
“安良,你說你先通知了一批人去找了肯夏花,他們找到了嗎?”
林清語跟在安良身后問道,他總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
“找到了她的住所,但她不在,被人帶走了。”
“既然被人帶走了,我們還有必要去嗎?”
安良停了下來,看看林清語,又看看許媛和她旁邊的許藝,小聲的說道:“我懷疑黑衣人就是那個‘許萱’的人,她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再者說了,那個肯夏花的手上還有一些東西,我們必須要拿回來。”
林清語皺皺眉頭,沒在說什么,只是一路上都在和向導聊天,最后還和向導交了朋友,眾人看著林清語,都很是無語。
經過一番的翻山越嶺,還溜索過了河,這一路的膽戰心驚和困難,用林清語的話說就和西天取經一樣。當然這一路上抱怨的還有許藝,不虧是林清語的粉絲,連他的壞毛病也學了不少。
當四人終于進入獨龍寨時,他們都驚訝不已,整個村子的人都穿著五彩的衣服,而且無論男女均散發,前垂齊眉,后披齊肩,左右蓋耳,身上皆有掛飾,與眾不同。
在進入獨龍寨之后,安良便開始聯系之前的那批人,林清語則負責在這里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好在這些年來,獨龍寨開始發展旅游業,寨子里還是有民宿的。
林清語帶著許媛和許藝先入住了民宿里,沒過多久安良便帶了一個回來,進了林清語的房間。林清語支開許藝,這些事情還是不能告訴許藝。
安良帶回來的人叫阿強,是安良當年在云南找許媛的下落時偶然救下的人,后來便和安良一起回了安良的公司替安良做事,這次云南之行,安良就先讓阿強帶著一些人先來了獨龍寨,但沒想到還是被那些黑衣人搶先了一步。
許媛倒了一杯水遞給阿強,安良坐在阿強的對面問道:“你們找到了肯夏花了嗎?”
阿強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說道:“是的安哥,我們根據您給的線索,確實在這個寨子里找到了肯夏花,但我們來時,她已經被人帶走了,我們還問了周邊的鄰居,確定帶走她的一伙黑衣人,但是這里靠近緬甸,所以沒有敢報警。”
安良點點頭,接著問道:“那么這些天怎么聯系不到你們?”
“我們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是準備告訴您的,但是后來我們發現那批黑衣人沒有離開,好像還在這里找什么東西,具體是什么東西還不知道。而且這些天下了暴雨,所以一直沒有信號,對不起安哥。”
安良拍拍阿強的肩說道:“沒事,只要人沒事就行。那他們有多少人?有發現你們嗎?”
阿強笑了一下說道:“放心吧安哥,我們換了這里的衣服,白天就跟著村民去他們附近隨便看看,晚上的時候他們就會出發去山里,我們都是遠遠的看著,他們大概有二十人吧,具體不太清楚。”
許媛接過話問道:“那肯夏花呢,她在哪?”
阿強看了一眼許媛說道:“在,就在他們租的房子里,只是周圍都是人。”
林清語想了一下說道:“不是說他們晚上會去山里找東西嘛,他們會留下多少人?”
阿強恍然大悟的說道:“房子外面留下了四個人,還有兩個人看著二樓的一個房間,我那邊還有兩個人,我們可以晚上去。”
安良想了想,覺得此事有點冒險,如果真的要將肯夏花帶出來的話還需要做詳細的計劃。
“那個,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去?”
許媛話一說出來就遭到了安良和林清語的拒絕,就連阿強也覺得不能帶許媛去,可許媛還是堅持要去。
“媛媛,你聽我說,”安良將許媛拉倒一旁說道,“我們既然決定要去將肯夏花帶出來,那我們就需要有人接應,而且還有許藝,不能讓他一個小孩去接應我們啊,再說這是很重要的事,關系到我們是否能順利帶著肯夏花離開。”
許媛聽了安良的話后,覺得安良說的很有道理,況且許藝還什么都不知道,這些事情也不能讓他知道。
阿強走后,安良和林清語也出去了,只留下許媛和許藝在房間里,許藝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沒關系一樣,只是安心的玩著自己的游戲,可一旁的許媛心里很是緊張,她很怕他們受傷,也怕自己做不好。
許藝看著許媛時不時的看著窗外,露出了一抹難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