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剛剛宋錦年那副表情,肯定是看見什么了。”洛玖篤定的對紀臨深說道。紀臨深轉頭,不明所以:“什么意思?”“剛剛她的那副模樣,決計是看見了什么東西,或者什么人。”洛玖細細回憶剛才所見,陡然反應過來。
“他不會......見著錦書了吧?”“怎么會?”紀臨深腦袋高速運轉,面上一片疑惑,心底里卻是在呵呵噠,早在幾個星期前,蕭玉軒就告訴他蕭錦書在米城的。
洛玖沒有來得及多思考,對著紀臨深說道:“臨深,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紀臨深看見洛玖突然正色,便不敢疏忽,與洛玖租了一個車,紀臨深開車,洛玖坐在副駕駛,后面,緩緩開口:“臨深,你相信......這世界上有妖魔鬼怪嗎?”紀臨深不明所以,為什么洛玖會突然提起這些,卻面不露色:“嗯?有什么事嗎?”
“我.........唉,算了,等到時再給你說也不遲。”洛玖正準備開口,又怕嚇到紀臨深,擺了擺手,露出嫌棄的表情,沒有再說下去。而紀臨深卻無語至極,不知道為什么洛玖怪怪的,還是太過無聊,以至于想找些個樂趣。
這時候,宋錦年和方梨已經到了蕭錦書家中,這是一間不大的公寓,卻裝飾的極好,剛剛兩間屋子,蕭錦書收拾出來了一間房子,對宋錦年說到:“你們兩個,今天就睡這間房子吧。”
宋錦年接過被子:“謝謝。”
蕭錦書低著頭,默默的轉過身去,走進廚房,慌忙的拿出一盒藥,倒水,熟練度喝了下去,這時,蕭錦書的臉色才好了一點。
“我睡陽臺吧,你腳受傷了。”看著方梨準備睡陽臺,宋錦年連忙攔住,搶先一步占據陽臺。方梨沒有說話,默默的睡在了床上。
“我們約定的一百天已經到了。”方梨蓋上被子,翻身,悄聲說到。宋錦年坐在陽臺邊,看著窗外回答:“我知道。再過兩天,等我們回去,就可以分手了。”
方梨不明白:“你明明喜歡她,為什么不肯承認呢?”“誰說我喜歡她了?我與她,只是利益之間的交換。”宋錦年一口否決。
“哐當!”兩人正聊天時,外面傳出了一聲巨響,宋錦年瞳孔猛然睜大,從陽臺邊上跳下來,開門,沖了出去。方梨坐起來,看著大開的房門,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又是何必呢?你都關心她成本能了。”
宋錦年一沖出來,就看見了倒在廚房地上的蕭錦書,隨著掉下的有一系列鍋碗瓢盆。宋錦年連忙抱起蕭錦書,卻在抱起蕭錦書的一瞬間聽見東西落地的聲音,宋錦年低頭一看,發現是蕭錦書手中的東西脫落,一個裝藥的瓶子。
宋錦年斜身撿起藥瓶子,發現上面寫的全是一些專業性的英語,沒有多管,放進自己包中,匆匆忙忙穿好了鞋,一只手勉強給空出來,打了一個120。
“你先睡著,我帶她去醫院看看。”宋錦年出門好一會兒,方梨才接到了宋錦年打的電話。
“好。”方梨淡淡的答應了一聲,坐在床上,看向窗外,看著窗外從燈火通明變為明滅淡暗,方梨句話不說,只是眼角默默滑落了一滴淚。
宋錦年抱著暈倒的蕭錦書匆匆忙忙的到了醫院,一身陳汗,嘴里大叫著:“醫生!醫生!”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著急救車,身邊跟著幾個護士,跑到了蕭錦書和宋錦年身邊:“快,快把患者放上來。”宋錦年連忙將蕭錦書放上去,雖然著急,可動作卻極其溫柔。
看著蕭錦書被推進急救室,宋錦年才默默拿出那個小藥瓶,隨意抓住了一個醫生,問道:“醫生,你知道這是什么藥嗎?”那個醫生接過,看了看,有些驚訝:“這不是治療白血病的特效藥嗎?絡氨酸酶抑制劑。”宋錦年準備接過小藥瓶的手頓然顫抖,醫生將小藥瓶放在宋錦年的手上的時候,宋錦年都接不住,直接讓這個小藥瓶掉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醫生........你說什么?”宋錦年像是不相信,吞吞吐吐反復問道。
可那個醫生給他的依舊是這個答案。
那邊搶救室的人已經在催了,宋錦年連忙過去,依舊跟失了魂魄一樣,空洞的仿佛是行尸走肉。“誰是家屬?病人需要立即手術。”護士在那邊大聲叫著,宋錦年連忙沖上去:“我!我是!”“你是他什么人?”護士問到,宋錦年一時之間啞口無言:“我......我是她.......”“不是家屬就不要添亂。誰是家屬?”護士看了一眼宋錦年,繼續叫到。宋錦年看著,一把沖上去把字給簽了,解釋道:“我是她丈夫。”
護士沒有再說,接過單子便進了手術室。
望著手術室的燈亮起,宋錦年逐漸冷靜下來,卻低著頭,自嘲的笑了一聲,猛地煽了自己一巴掌:“原來,我于你,什么也不是。”
宋錦年在外面等的焦急,好不容易看見手術室外的燈給滅了,才淺淺的松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看著面無血色的蕭錦書被一堆醫生護士擁簇著推出來。
“錦書?錦書!”宋錦年不顧一切般撲了上去,卻被兩個護士給攔住:“先生,請你冷靜。”宋錦年堪堪冷靜下來,陪著幾個醫生護士到了蕭錦書的病房。
望著躺在病床上,安然睡著,面如死灰的蕭錦書,宋錦年偶然想起了原來的那個蕭錦書,溫柔,笑靨如花,無憂無慮的蕭錦書。“其實.......我發覺,在你走之后,我真的,真的已經喜歡上你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已經放不下你了。我原先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洛玖,可我后來漸漸發現,不是的,我喜歡的,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