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是否開始進行對法術模型的記憶與學習。”不等喬伊斯細想，腦中突然響起了托尼的聲音。
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喬伊斯不禁發出了些聲響。
“你說什么？”皮埃爾的聲音傳來。
“沒什么。”喬伊斯趕忙應道。
隨即跟自己腦子里的托尼說道:
“托尼你能不能給點預警或者提示，不要這么突然好不好！”
昨天還倍覺親切的托尼此刻遭到了嚴重的嫌棄。
“……”
“好吧，我會慢慢去適應的。”最后還是喬伊斯敗下陣來。
被這么一打岔，喬伊斯都忘了自己想說什么了。
等等！
“托尼，你再說一遍！”喬伊斯有點不太敢相信。
“宿主是否開始對法術模型的記憶與學習。”
“法術模型！自己可以施法了？自己要成為巫師了？”喬伊斯感覺幸福來的太突然。
“即使掌握了法術模型宿主也大概率無法釋放出法術。”托尼給喬伊斯澆了一盆冷水。
“為什么！”喬伊斯非常的不理解。乃至于嘴上發出聲音。
仿佛聽見皮埃爾的嘟囔聲，不過喬伊斯不想理回這些。他迫切期待托尼給他一個解釋。
“法術模型并非完整的一套知識，它只是法術體系結果具體化輸出，宿主還需滿足施法前置條件。”
“還需要具備什么條件？”
“精神力魔化改造，魔力存儲，軀干魔力性接觸……”
“？”
“能不能說點我聽的懂的話！”喬伊斯商量著。
“應該來說以上步驟都是通過引導法來完成。”
“那就是說我現在是無法進行施法咯？”喬伊斯很失望。
“是的。”托尼的聲音打破了喬伊斯最后一絲幻想。
“……”
“……”
“那你現在告訴我這些干嘛，害得我白高興一場。”喬伊斯非常的沮喪。
“學習和出結果之間并沒有一定的聯系，實際有很多時候人們的學習以及研究是看不到結果，或者離結果的產出會是一個非常遙遠的距離。”
“但是學習應當成為常態。”
“因為這個過程就代表著進步。”
“那些并非你期待的東西終將在其他地方給予你支持，宿主，即便是以后沒有我的存在，也要保持一顆好奇探索的心，這將是真理之路上最彌足珍貴的東西。”
喬伊斯從托尼的聲音中聽出一絲鄭重的意味。
不過他也知道托尼反正也不會害他。聽就聽吧。
“那我是可以開始學習了是吧？”喬伊斯詢問道。
“當然。”
“那好，開始吧。”
“正在傳輸……”
喬伊斯只覺得腦后一疼，失去了知覺。
……
“嘿，這種感覺還真神奇。”喬伊斯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忍不住說道。他現在就感覺自己真的已經記住了這些法術的構造、原理、運轉。
但是他現在為什么這么難過！
這種腦子里明明有東西卻無法實踐出來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而且自己的腦袋為什么這么疼！
“宿主精神力過低，已開啟限速傳輸。”
什么！你還嫌棄我，喬伊斯很生氣，大不了他再多加幾套高級心算練習！
不過總歸是沒有忘了他今天還有正事。他今天準備去拜訪一下里奧。
他想從對方那里入手，看看能否找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從皮埃爾那得知里奧的房間號“F4”，喬伊斯敲了敲門。
并沒有回應。
“難道不在？”喬伊斯暗自猜想。
房門開了，正是里奧。
看來皮埃爾還有靠譜的時候！喬伊斯笑著和里奧打了聲招呼，兩人許久未見，他也有些感慨。
里奧看上去十分意外，不過還是很熱情的招待了喬伊斯。
還是那副和煦的笑容，讓人十分的舒心。
“我可沒想到會是你來我這，海港給你送的食物味道如何？和亞娜相處的還好吧”里奧給喬伊斯倒了杯水說道。
“挺好的挺好的。都還好。”喬伊斯有點尷尬，感覺像是被人抓住了痛腳。
“看來并不是很愉快啊，喬伊斯我說你可不能跟一個小女孩置氣啊。男人嘛，應該有一個男人的氣度。”里奧笑著跟喬伊斯說道。
一旁的喬伊斯只能稱是。
“我看，你今天找我也不是為了敘舊吧，找我有什么事么？”喝了一口水的里奧問道。
喬伊斯高興可以不用扯其他的話題。
“是這樣，我的確有點事想問問。”
“說吧。”
“我知道這樣問很不禮貌，但是我想請問你知道克莉絲是怎么死的么？”
里奧拿起杯子的手又緩緩放下。“你怎么會問這個？”
“我聽說你和她是伴侶，我有點好奇。”喬伊斯解釋的有點勉強。
“她是個好女孩，我很愛她。”
“所以？”喬伊斯有點疑惑。
“所以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里奧說道
喬伊斯還想說點什么，但是里奧打斷了他的話。
“事實上我并不比你們多知道什么，甚至我可能比你們更晚得到這個消息。所以，恕我沒有辦法解答你的疑惑。”
“好吧。”喬伊斯有點無奈。
“我想沒有其他的事就到這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里奧開始逐客。
“那好，那我不打擾你了。”喬伊斯很識趣的離開。
“心靈鞭笞！”
“你說什么？”喬伊斯以為里奧還有事在叫他。
“噢！沒事。”里奧收回了手掌的觸須。
摸不著頭腦的喬伊斯擺著手就走出去，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真的是吃了不少苦頭，到底什么時候才能享受一下呢？
“怎么會失敗？”里奧看著自己的手掌，眼睛里有一絲紫意。胸口肉芽在揮舞著，似是表達著不滿。
喬伊斯此時兩腿打著擺子，輕聲問托尼:
“就是他對不對。”
“對方攻擊宿主的行為和殺害其他人之間沒有必然的聯系，所以無法判斷。”
“一定就是他！他現在想殺人滅口！”喬伊斯有點癲狂。
“檢測到宿主情緒不正常波動，采取強制冷靜措施。”
感覺到什么東西的流逝，喬伊斯覺得自己現在非常的理智，無欲無求。
“托尼，我這是怎么了？”
“宿主情緒臨近崩潰，還請盡快調整。”
“托尼，謝謝你剛才又救了我一次。”
“……”并沒有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