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主子現身
- 盛寵囂張妃:夫君,請指教
- 慕岑音
- 2015字
- 2019-03-27 19:03:22
一名玄衣男子出現在素淺歌的房間里,他眉如墨畫,鬢如刀裁,美如冠玉。目光掃了一眼房內后,立刻面若冰霜,他并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身影。眼睛微瞇,最后將目光落在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梓云身上,渾身散發出寒冷的氣息。
梓云一個激靈直直地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看到玄衣男子正瞇著眼看著自己,不斷發出危險的氣息,她立刻睡意全無,徹底醒了,趕緊起身半跪在男子面前,“參見主子,不知你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淺歌人呢。”他坐到桌子旁,梓云起身給他倒茶,答道:“小姐和白亦辰去散心了。”
“她行動這么快?”男子有些驚訝。
“不,不是,是白亦辰今日主動邀請小姐去散心的,我和小姐當時都感到驚奇呢。”梓云倒完茶后,恭敬地站在一旁。
“白亦辰主動約她?這倒是奇了。”他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到桌子上,“難道白亦辰有什么企圖?他對淺歌的疑心還未消除吧。”
“我也覺得很奇怪呢,白亦辰主動約小姐,肯定是有什么事,主子,萬一白亦辰殺人滅口怎么辦!”梓云挺直了腰桿,腦中想象著那些場景。
“......”他思忖了下,肯定地說:“梓云,你想多了,白亦辰只是懷疑淺歌的身份,萬一淺歌不是他所想的人,殺錯了怎辦,他不會濫殺無辜,就算淺歌是他所想的對他不利的人,他也不會打草驚蛇,在這些事之前,他會做的是,弄清楚淺歌的真實身份。”
“主子,有件事我很納悶。”
“什么事,說。”
“小姐不會笑,你怎么就沒有教她呢,要討男人的歡心,不會笑怎么行,受你的影響,她整天不是冷漠就是淡漠,不是淡漠就是面無表情,白亦辰會受得了嗎?”梓云眉頭擰成了一團,男子看了看她,淡淡地說道:“你教她不就行了,我從第一次見到她,她就不會笑。”“我教她?我我我無能為力啊,她那笑......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男子手指敲打著桌面,緩緩說道:“總有一天她會學會笑的。”
“主子你來的真不是時候。”梓云撇了撇嘴,轉移了話題,“要是你等小姐回來后再來,就好了,那樣小姐肯定會很高興的,說不定一個注意就笑起來了呢。”
他不經意地瞟了梓云一眼,站起身,“我要走了,再待下去就會被人發現了,你告訴淺歌,讓她一步步慢點來,別心急,還有,那個墨影,你們一定要注意,他很能干的,說不定一不小心就發現你們的底細了。”
“哎主子,現在就走啊,不用等小姐回來見見她么,你們都已經半年多沒見面了。”
回答她的只有一陣輕風。她輕輕嘆了口氣,頓時惆悵了。
“你會不會騎馬?”白亦辰牽著一匹白馬在馬場內,問在場外的素淺歌。
她剛準備點頭說“嗯”的,可轉念一想,忻州那富貴人家是不可能讓自己的人獨女去學騎馬的吧。既然用了這個身份,就要一直用下去,每一步要把握尺度,要是一不小心被白亦辰看出倪端,就玩完了。于是,她果斷地搖頭:“我不會,小時候家里人都不許我做這些事。”
白亦辰了然一笑,將那匹白馬牽出來,“那你我共乘一騎,如何?”即使有千萬個不愿,也要羞澀地點頭:“可以。”他將素淺歌一把橫抱起,惹得她驚呼出聲,“素姑娘,冒犯了。”素淺歌側坐在馬上后,白亦辰翻身上馬,在她身后坐下,拉起韁繩,用力夾了馬腹,“駕!”馬兒跑得并不快,白亦辰一邊悠閑地駕著馬,一邊和素淺歌侃侃而談。
素淺歌坐在他身前,有點兒心神不寧,實在猜不透白亦辰的意圖,按主子所說的來看,白亦辰應該不會這么輕易獨自約一個昨天才相識的女子出城散心。她不敢抬頭,怕是一抬頭就會撞到白亦辰的下巴。白亦辰看她坐姿如此僵硬,問道:“你這是第一次坐馬?”
身前的人兒頷首,“以前我很少出遠門,我父母就我一個女兒,認為騎馬對我來說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于是不讓我做這事不讓我做那事,總讓我待在閨閣里做女紅,但是我討厭做女紅。”她垂下眼瞼。白亦辰想起之前她在集市上這里看看那里瞧瞧,真像沒怎么出過門的大戶人家的小姐,可是,她說她漂泊了五年,就應該去一些地方,不至于對集市上的那些東西感到新奇。
“這就是你一直不笑的原因嗎?”白亦辰呼出的熱氣讓素淺歌身子更僵硬,不敢動彈。“你笑起來應該很好看,你為什么不笑?”
你笑起來應該很好看,你為什么不笑?
八年前也有人說過這樣的話。那時素淺歌和西門鉞第一次見面,在忻州,他讓丫鬟給她梳洗,讓她穿上干凈的衣裙,她一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少年時的他盯著她的臉瞧了半天,問:你笑起來應該很好看,你為什么不笑?
他無法知道一個從記事起就被養父毒打的小女孩是怎樣生活的,沒有上過一天學,大字不識一個,只會做一些粗活,其他什么都不會,沒有朋友,沒有伙伴,誰家的大人見她靠近,都把自己的孩子拉走,說她是醉漢撿來的笨女兒,不要和她玩,要是被醉漢打了怎么辦。就連有時元宵節得到的糖人都會被別的小孩搶走,她不哭,也不笑。她一哭醉漢就會打她,她一笑,醉漢也會打她。嫌她哭起來吵人,笑起來惹他心煩。她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了十二年,整整十二年。直到西門鉞出現,拯救了四處流浪饑腸轆轆的她。
“不知道......怎么笑。”素淺歌將聲音壓得很低,白亦辰依舊聽得清晰,手上拉韁繩的動作頓了一下,低頭,眼中流露的憐憫之情轉瞬即逝。
他不知道她話的真假,不能如此輕易就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