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丞相之女(1)
- 盛寵囂張妃:夫君,請指教
- 慕岑音
- 2251字
- 2019-03-27 19:03:22
才走到明府門外,就聽見里面鬧哄哄的,女子的打罵聲時不時地傳出來,還有鞭子打在地面的聲音,丫鬟小廝的哭喊聲求饒聲。白亦辰漸漸皺起眉頭。
“哭什么哭,吵死了,再哭就抽你們!”正堂里站著一個盛裝女子,長裙曳地,腰帶直垂,頭上不知插了多少簪子花釵,亮殺人眼。她手里握著長鞭,用力一揮,附近的一個上好的白瓷花瓶就這樣碎了一地,臉上卻依舊一副兇狠的樣子,瞟了眼地上的碎片,冷哼一聲,“再哭我就把你們打碎!”
那些跪在地上的丫鬟立刻噤聲,看到走來的白亦辰和明霆,立刻像抓住救命草一樣撲過去,哭喊:“王爺!大人!救救我們!”聽到“王爺”二字,司滟臉上兇狠的表情立刻消失,換成花兒一樣的笑,轉過頭看向白亦辰:“亦辰~”她迅速扔掉手里的長鞭向白亦辰撲過去,身后的兩名小廝撿起鞭子屁顛屁顛地跟著司滟,兩名侍女也目不轉睛地盯著司滟,生怕她出了什么事受了什么傷,不然丞相一怪罪下來,又是一頓臭罵,還要扣月錢。
司滟本以為可以穩穩地撲進白亦辰的懷里,哪想他一個閃身,她就這樣趴在了地上,還帶著一聲“哎喲”,在場的人除了白亦辰和明霆,都愣了。司滟翻過身,撐著腰,瞪向兩名愣著的侍女,“愣著干嘛!還不快把本小姐扶起來!”兩名侍女邊喊著“小姐”邊跑過去將她扶起。
明霆忍住笑意,用關心的語氣問:“司小姐,你沒事吧?”
一旁的白亦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抬頭很不給面子地道:“司小姐,夫子沒教你什么叫做矜持嗎?”司滟咬緊下唇,瞟了眼身旁手忙腳亂幫她整理衣服頭發拍掉灰塵的兩名侍女,抬起頭,看向白亦辰,有些委屈:“人家只是見到亦辰太過興奮了嘛,你怎么能這樣說人家。”
一陣惡寒。其他人看司滟從先前揮鞭子的兇狠潑婦變成現在委屈的懷春少女,再聽聽這發嗲的聲音,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白亦辰都是一抖,神色有些不自然,“司小姐這樣揮著鞭子在別人家里興風作浪,未免太過囂張了吧。”
“我這不是為了找你嗎,我也想親自上青樓去找你,但是被大哥發現就糟了,聽說你最近被煙語樓那個叫素淺歌的清倌給迷了,我這不是擔心你么。”
看府中丫鬟小廝都豎起耳朵,明霆無奈地擺手讓他們退下。
“那可真是多謝司小姐的關心,不過,誰說本王被煙語樓清倌迷住了?”
“你三天兩頭往煙語樓跑,不是看上那清倌了是什么?”
白亦辰不解釋不反駁,反而問她:“那你還糾纏著我干嘛。”
“我以后可是要嫁給你的,我不跟著你跟著誰啊。”
“我不是說過嗎,我拒絕。”
“反正我爹爹已經上奏了,就等皇上下圣旨賜婚了,皇上很快就會同意的,王爺,我嫁給你有什么不好的,我爹爹可是當今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他眉頭一挑,“有我大嗎?”她語塞了,望著他,說不出話,丞相當然沒有他的頭銜大,又是王爺又是將軍,還手握大半兵權,是無數官宦女兒想嫁的人,就連皇上都沒有他權力大。
“司小姐還是回府吧,本王失陪了。”白亦辰轉身向外走去,司滟緊隨其后,他扭頭看向她,“司小姐,我說的是你回你的司府,沒讓你跟我回王府,你應該去向夫子請教矜持為何意,有空也可以讓丞相大人去宮里請老嬤嬤來告訴你什么是大家閨秀風范。”
“我再怎么也是丞相的女兒,總比那個風塵女子強!”司滟狠狠一跺腳。
“就算她是個風塵女子,也比你知書達理,有千金小姐的氣質,有的人生來不是千金小姐,但有這種氣質,有的人生來就是千金小姐,但事實上連個鄉野丫頭也不如。”這番話說得風輕云淡,卻把明霆嚇了一跳,現在王爺可是損司滟毫不留情面了。
“你你你......”司滟指著他“你”不出一句話,白亦辰的話一次比一次狠了。
“我怎么,還嫁嗎?”
“嫁!怎么不嫁,我兩年前就說過非你不嫁。”
“那你隨意,不要跟著我,不然我命人放狗咬你。”白亦辰輕哼一聲,走出明府,司滟站在門口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才走沒多遠,墨影就出現在他旁邊,“王爺。”
“她們說了些什么?”
“素淺歌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一切都是為了博王爺歡心,為了進王府,為了榮華富貴,并且她們說曹媽媽也提過這事,只要素淺歌把王爺伺候得好,說不定就能進王府,一輩子吃穿不愁。”墨影把自己總結的如實說給白亦辰聽。
“此話當真?”
“這是我耳聽到的。”墨影將素淺歌和梓云談話的全部內容一一復述給白亦辰聽,也不知道他到底相信沒有,他只是點了點頭,說先看看情況,不能大意。
“王爺,最近丞相又向皇上上奏了,說要給王爺和司小姐賜婚。”
“那皇上怎么說?”白亦辰微微側過頭。
“皇上說看王爺的意思,要是丞相能把王爺說服,他自然很樂意為你們賜婚,于是丞相拂袖而回。”
“墨影,我要去趟皇宮。”
皇宮,御書房。
書房門大開,門外一個守門的太監侍衛都沒有,還未進去就看見一名紫衣男子立在書案前,左手托袖,右手執筆,在宣紙上細細描繪著,看似聚精會神忘乎所以,卻在白亦辰和墨影剛站在書房門口時開了口:“你來了。”他沒有回頭,側對著他們,側面輪廓清晰,面龐白潔,鼻梁高挺,長身玉立,一束長發滑至胸前,遮擋住他部分側臉,一股霸氣畢露無遺,還帶著些許冷冽。
“臣,參見皇上。”白亦辰單膝跪地,低頭行禮,墨影也在身后跪下,不語。西門鉞淡淡地瞟了他們一眼,“辰王不必多禮,先帝有一圣旨中曰辰王對誰都不必行跪禮,起來吧。”他繼續手上的動作,在紙上細細勾畫。
白亦辰起身后,看見了宣紙上畫的是凌寒獨自開的梅,西門鉞畫完梅樹上的最后一朵梅花,看向他,“是要朕先開口嗎?”
“看皇上的樣子,應該早知曉臣會進宮來找皇上,既然如此,那皇上就應該明白臣來此所為何事。”
他慢慢放下手中的筆,瞟了眼白亦辰身后的墨影,坐到椅子上。白亦辰轉過頭對墨影道:“你先去外面候著,本王有事再叫你。”“是。”墨影垂著眼瞼退出書房。西門鉞示意白亦辰在對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