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凡他們師徒三人跟著何婉潔進屋后,正好碰見何敏義從房間里出來,見他的樣子比起前兩天要好了一點,最起碼臉上有點血色了。
何敏義對劉博宇和汪濤打了個招呼后,看著丁一凡道:“大哥,謝謝你!”說著就要下跪。
丁一凡趕緊扶住他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別動不動就下跪!”
旁邊的何婉潔接話:“你是我們家的恩人,我們對恩人下跪是應該的!”
話音剛落,門口走進來一個中年婦女,看到屋里這么多人以后,先是一愣,接著尷尬的笑了道:“小潔,這都是你的朋友啊!”
何婉潔微笑著“嗯”了一聲,接著說:“嬸子,你找我有事?”
中年婦女說:“也沒什么重要的事,何福田昨晚去世了,我就是想著咱們都是何家的人,想來問問你隨不隨份子。”停頓了一會后接著說:“你要隨的話,份子錢我來出。”
聞言,何婉潔臉色瞬間凝固,不由地往后退了幾步,如果不是丁一凡急忙扶住她的話,差點就摔倒在地。
過了好一會兒何婉潔才說:“嬸子,你等我會,我這就去拿錢。”
中年婦女把何婉潔攔下說:“小潔,我剛才說了,這份子錢我來出,你留點錢給小義治...”
“病”字還沒說出來,中年婦女突然停了下來,這才反應過來,何敏義就站在自己身旁。
中年婦女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何敏義,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何敏義能站著超過兩分鐘的,而且他的臉色也比以前好了一些,難道是病好了?
就在中年婦女琢磨不透的時候,何敏義開口:“嬸子,份子錢不用你出。”說完走進了屋里。
不一會兒的功夫,何敏義遞給中年婦女一張五十的鈔票道:“嬸子,我和姐姐...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中年婦女拿著錢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小義啊!嬸子不是在做夢吧?”
何敏義回道:“嬸子,我的病好了,是姐姐的朋友幫我治好的,他們都是有本事的人,而且還會法術!”
聞聲,丁一凡顯得有些無奈,這毛頭小子嘴巴怎么沒個把門的呢,什么話都往外說,尤其是最后那句會法術,會沒事整出點事來。
想了想后丁一凡就知道接下來有活要干了。
于是說了句:“我們是游方的道士,替人化災解難也是修功德的事。”
聽到丁一凡說自己是道士,中年婦女眼前一亮,拉著丁一凡的手有點興奮的道:“我家的雞可算有救了?”
雞?有救了?
屋里的所有人都沒明白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過了一會兒后中年婦女覺得有點唐突,于是把事情的又詳細的說了一遍。
她家就住在何婉潔家隔壁,老兩口都姓何,有兩個兒子外出打工去了,這么多年是她們兩口子照顧著何婉潔姐弟倆,生活上沒少幫襯何婉潔。
可奇怪的是,一個禮拜前她家就開始丟雞,剛開始以為是小偷,可后來發現雞不是被小偷偷的,因為雞窩是用磚塊建的,而且家里的狗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果有賊進家的話,狗應該會叫的,可是這幾天丟雞的晚上狗一句都沒叫。
最讓人想不通的就是,這雞丟的很有規律,每天晚上丟一只。
就在昨天晚上何大嬸的男人聽到有人敲門,說何福田去世了,叫他過去幫忙。
何大嬸的男人沒有推辭,進屋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就發現一個黑影從雞窩里叼著一只雞順著墻根遛走了,而家里養的狗卻趴在雞窩邊睡覺。
何大嬸的男人想追,但已經晚了,回頭一想還是算了,先去何福田家幫忙料理后事。
聽到這丁一凡說了句:“何大嬸,你帶我去你家看看。”
何大嬸連忙在帶著丁一凡往外走,剛走到院子里,突然回頭把手里的錢塞給何婉潔。
“小潔,這錢你就收著,小義的病也好了,等以后我們老了掙不著錢的時候,再花你們的錢。”說完領著丁一凡出了院門。
見狀,劉博宇和汪濤也跟了出來。
她們兩家是挨著的,出了何婉潔的家門,沒走兩步就到何大嬸的家。
幾人來到雞窩前,何大嬸說了句:“這就是我們的雞窩。”
丁一凡看了看雞窩里面全是烏雞,大概還有十來只的樣子,雞窩里還有幾個剛下的雞蛋。
丁一凡在雞窩前聞了聞后又問何大嬸昨晚他老公看到的黑影是從哪溜走的。
何大嬸指了指墻邊一個小排水口道:“就是順著那跑的。”
丁一凡走到排水口跟前蹲了下來,用手摸了摸排水口附近的磚塊,然后放到鼻子前嗅了嗅。
過了一會兒站起身來道:“何大嬸,天黑以后我們再來。”
聞言,何大嬸道:“小伙子,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來了?”
丁一凡點了點頭道:“今晚我會抓住它的,其他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看丁一凡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何大嬸也就沒在追問下去,過了一會兒說:“小伙子,你要多少錢?”
丁一凡擺了擺手:“不要錢。”說完離開了何大嬸的家。
回到何婉潔家后丁一凡對劉博宇說:“你去村外的田里弄些泥巴回來,今晚有用。”
劉博宇點點頭轉身出了院門。
這時何婉潔從廚房走了出來到:“一凡,你們回來了,飯這就熟了,你們等會啊。”
丁一凡正要開口說話,何大嬸抱著一筐雞蛋走了進來。
把雞蛋放下后,何大嬸道:“小伙子,我剛才想了想,不給錢覺得過意不去,這點雞蛋你就收下吧。”
“何大嬸,我們……”
丁一凡的話還沒說完,何大嬸打斷道:“你就別推辭了,你要是嫌棄我們鄉下人,你就別收。”
此話一出,丁一凡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了,不收就是看不起人家,想了想后只能說了聲謝謝。
不過丁一凡沒有白拿這些雞蛋,還是讓汪濤按市面價付了錢,剛開始何大嬸說什么也不要,三人在院子里就推辭了起來。
聽到院子里比較熱鬧,何婉潔從廚房里走了出來說了句:“大嬸,一凡他們是修功德的道士,你不收錢的話,會壞了人家的功德。”
此話一出,何大嬸也只好收下。
送走何大嬸后,劉博宇抱著一團泥巴回來了。
幾人吃了早飯后,丁一凡開始擺弄著那團泥巴,剛開始誰也不知道他在干嘛,直到捏出一只臥著的雞,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靈符貼在泥雞背上。
汪濤問:“師父,您這是干嘛?”
丁一凡說:“何大嬸家招黃鼠狼了,今晚我就用這只雞來降它。”
“黃鼠狼!這畜生的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何大嬸家怎么得罪黃鼠狼了?”何婉潔顯得有些驚訝。
丁一凡回道:“不是何大嬸得罪了黃鼠狼,而且這畜生惦記上了她家的雞。”說完就抱著泥雞去了何大嬸家。
把泥雞放在雞窩旁后,丁一凡又囑咐了幾句千萬別讓雞背上的靈符掉了。
何大嬸點頭說了句沒問題。
丁一凡回到何婉潔家靜靜地等著,直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何大嬸家突然傳來一聲公雞打架時的叫聲!
聞聲,丁一凡帶著兩個徒弟趕了過去,剛進何大嬸家的院門,就見一只渾身金色的公雞正和一只黃鼠狼撕打在一起。
見丁一凡趕了過來,何大嬸從屋里走了出來,何敏義也出現在劉博宇的身旁。
他們兩個是第一次見到丁一凡施法,難免有些驚訝,傻傻地看著大公雞和黃鼠狼打架。
不一會兒黃鼠狼明顯不敵大公雞,身上多處被大公雞的利爪抓傷,突然大公雞張開翅膀,雙腳離地,緊接著快速落下,兩只爪子把黃鼠狼按在地上。
不可思議的是,黃鼠狼既然掙扎不動,只能靜靜地等死。
這時丁一凡走了過去,對被制服的黃鼠狼道:“怎樣?以后還敢禍害百姓家的家禽不?”
“吱吱吱......”黃鼠狼不停地叫著,在場的其他人雖然聽不懂,但從它的眼神里不難看出它在求饒。
“好,你要記住你今天立下的誓言!”說完丁一凡丁一凡把大公雞背上的靈符揭了下來。
大公雞瞬間變為一團泥,掉落在地上,黃鼠狼爬起來對著丁一凡磕了一個頭,然后順著排水口溜走了。
見黃鼠狼走了后,何敏義臉上寫滿了崇拜,何大嬸也是不停地說謝謝。
丁一凡回了兩句客套話后離開了何大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