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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起風了

大黃四只蹄子齊動,瞬間沖到了病三郎身邊。

同是這時一張黃色符紙也從病三郎的懷里突然飛出,并且迅速地燃燒了起來。

“呼——”就在符紙燃燒了起來后,一陣大風突如其來!

那大風吹得寇幽等人是東倒西歪,甚至半條街上的行人都被大風吹倒了。

大風來得快,去得也快。

但是大風過后,街面上一片狼藉。一個個攤位被吹倒在地上,一件件貨物也是吹得到處都是。

甚至白汕坊燃燒了一個晚上的香,在這半條街上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大黃站起身來甩了甩腦袋,鼻子稍微抽動了一下,然后用力地聞起了周圍的空氣的味道。

清新了,沒有了那種嗆牛鼻子的味道了。大黃使勁的吸了幾口氣,這才在四周找起那個煩人的、跑了又跑的病三郎來。

可是大黃瞪大了兩只鈴鐺大小的眼睛,也沒有在周圍找到病三郎的蹤影。

它反倒在一片狼藉的街道上找到了被一個攤子壓著的宮瓊玉。大黃想了想,眼前的這個藍衣服的,好像總是對主人橫鼻子豎眼睛的。那不管他好了,讓他繼續壓在木頭底下好了。

于是,大黃無視了宮瓊玉,繼續四處找著,這次它找到了在它身上涂滿墨汁的宋憨子。

歪著腦袋的大黃睜大了眼睛和宋憨子“大眼”對“大眼”的互相盯著對方半天。大黃這才生氣了起來,抬起前蹄子踢了一下被壓在了一輛車下的宋憨子。

后來,大黃又想了想,這個黑衣服的——哦,現在宋憨子穿的不是黑衣服而是鯨魚灰顏色的衣服。雖然這個平時穿黑衣服的不厚道,把自己染成黑色的了,但他好像跟主人關系有些好,把他扔在這里是不是不大好?

于是,走出了幾步遠的大黃又走了回來。“大眼”對“大眼”又和宋憨子互相盯了對方一陣子。

直到盯得宋憨子傻笑了起來,大黃這才氣呼呼轉過身,用兩只后蹄子蹬飛了壓在宋憨子身上的貨車。

“嘿嘿!黃爺,俺就知道你會回來救我的!”宋憨子撓著腦袋說道:“剛才看到你了后,俺都不著急出來了!”

聽到宋憨子這么說后,大黃冷哼一聲把頭別到了一邊去。它繼續四處尋找著病三郎,直到它把半條街都轉了一圈。連讓大風吹到一個大桶里的吳錦一都被它找到了后,它也沒有找到病三郎。

“咦?”腰閃到了的趙靖一手拄著腰走到了大黃身邊。“大黃,你家主人哪里去了?怎么病三郎不見了,他也不見了啊?”

“哞?”大黃歪著腦袋看著趙靖,心里想著怎么你不叫我“黃爺”呢?

“俺尋思著牛爺應該是去追病三郎了。”宋憨子嘿嘿地笑著:“牛爺怎么說也是‘先天高手’,跟咱們這群人不一樣。”

“現在牛爺說不定已經跟病三郎打起來了......”宋憨子樂著道。

“那怎么辦?咱們快去幫忙啊!”趙靖著急道,也顧不上腰間的疼痛了。

“王爺,您就別急了!”被手下救出來的宮瓊玉滿臉不耐的說道:“寇捕頭和病三郎可都是先天高手!咱們這些人加起來都不是他倆中任何一個的對手,去了能有什么用?”

“咱們就讓他倆慢慢打著吧,沒準現在寇捕頭已經拿下了病三郎也說不定了!”宮瓊玉現在是明白了,之前他和吳錦一抓不住病三郎不是什么邪乎的事情,而是這病三郎竟然也是“先天高手”的關系!

說到了“先天高手”四個字,宮瓊玉發出了一聲驚疑,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尋求答案般,嘀咕道:“這燕京城是怎么了?這些日子里先天高手一個接一個的往出冒,這還能像地里的莊稼一樣,齊刷刷地‘長’先天高手?”

“宮某人怎么沒有長成先天高手呢?”宮瓊玉認真地奇怪道。

就在眾人聽了宮瓊玉的話放下心來后,大黃突然著急了,它可是知道病三郎是五品氣宗的,而寇幽的天人法現在只有八品境,絕非是病三郎的對手。著急的大黃一下子甩開了趙靖扶在它身上的手,跑了出去。

大黃剛剛跑出去幾步,又停下來了。它不知道去哪里找寇幽了,站在街道上的它前后扭頭,想要找到寇幽的身影或者是寇幽的去向。

“大黃!我在這里!”寇幽的聲音從街口傳來。只見寇幽一副氣郁的樣子,撇著嘴走了回來。

“怎么樣,寇幽老弟?”趙靖看到寇幽回來,趕忙上前問道,他朝著寇幽身后看了看,沒有看到病三郎,他又問道:“病三郎呢?老弟你沒有抓到他?”

“沒有,又讓他跑了。”寇幽嘆了一口氣道:“剛才起風的時候,我勉強追著病三郎過去了。”

“誰知道那風越吹越奇怪,竟然帶著病三郎飛到了天上去了。最后我是一點影子都看不到了,這才回來了。”寇幽氣憤的同時還帶著一絲疑惑。病三郎怎么會讓一陣風吹走了?雖然那風一看就是病三郎搞出來的。

可是病三郎又不是第一品神通境的氣宗,沒有神通的他怎么招來的那么一陣狂風的?難道是那張從病三郎懷里突然飛出來的黃紙?

那張黃紙又是什么?

那張黃紙看著也不像是氣宗、或者天人能搞出來的東西。

無論是氣宗還是天人也好,他們都是只能近戰、或者勉強能中短距離遠戰的武夫。而哪怕是第一品的神通也只能由自身施展,絕對無法施加在某種物體上備用的。更不用說那只是一張紙了!

“師父應該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吧?”寇幽想道。

但是寇幽一想到他師父,不由有些煩躁,現在師父出現在他夢里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寇幽總有一種感覺,師父可能在某個時間段后,就不會再出現在他的夢里了。

這讓寇幽很失落,每次他都擔心師父到了他夢里后會不會是最后一次了。

“怎么?寇捕頭你別是抓不住病三郎了,想要撇開了自己的干系吧?”宮瓊玉突然陰陽怪氣地揶揄寇幽道。

“宮兄!我料想寇捕頭不是這樣的人——”吳錦一眉頭深皺,開口說道。

“老吳!你別攔著我,讓我說完!”宮瓊玉打斷了吳錦一的話,繼續說道:“他寇幽這么折騰了咱們快一個月了!抓不到人了難道還不讓咱們說?”

宮瓊玉氣急敗壞著,他是真的生氣,從寇幽來后,他們這些京兆尹的捕頭捕快們都快被寇幽使喚成牲口了。“宮某人今天偏要把這些話都說出來!”

“就說這一個月里,他先是帶著咱們跟在病三郎屁股后面跑了二十多天,不說沒抓到病三郎吧!還讓咱們跟四海幫的人起了沖突!”宮瓊玉氣憤的說道。

“宮兄,四海幫那次是他們偷了稅。徐大人也責令咱們去抓人了!”吳錦一眉頭皺得更深了,不滿宮瓊玉的態度說道。

“話是這么說,徐大人確確實實讓咱們去查四海幫偷稅的事情了。但是,老吳啊!別人不知道,咱倆能不知道么?”宮瓊玉突然反問吳錦一。

宮瓊玉冷笑著說道:“這小子到底干什么抓住四海幫不放?還不是他在揚州府的時候得罪了四海幫,然后又讓四海幫在他進了燕京城的第一天埋伏了他?”

“他這小肚雞腸的,還不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借著徐大人讓他負責抓病三郎的機會公報私仇嗎?”宮瓊玉憤恨地盯著寇幽道。

“宮兄!之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寇捕頭雖然查出來了四海幫的案子,但是最后功勞還是要由你來領的!”吳錦一見宮瓊玉越說越過分,臉色陰沉著的說道。“之后你領了功勞,不說謝謝寇捕頭,反而在這里說起寇捕頭的不是來了,這像個什么話?!”

“怎么?他寇幽本來去查四海幫的案子就不對!按照徐樂年徐大人的意思,他應該一直追查病三郎的!”宮瓊玉不屑的說道:“沒錯,是他查出了四海幫的案子。但是宮某人憑什么謝他啊?”

“他不是有病三郎的案子在手里嗎?那他還能怎的?分身術嗎?一邊追查著病三郎的下落,一邊查四海幫的案子嗎?”說到這里,宮瓊玉呸了一口:“我呸!讓咱倆去辦四海幫案子的是徐樂年徐大人!可不是他寇幽!”

“他查出來了案子是不假,但你我也是出了力的!我憑什么謝他?”宮瓊玉嫌棄地說道。

這時站在一邊的趙靖聽不下去了,他咳嗽了幾聲:“依本王看,這病三郎逃掉了也不是寇幽老弟的錯啊!”

“不是啊王爺,您想想!我們可是前前后后忙了一個月了!”宮瓊玉見到趙靖想要為寇幽說好話,立即著急了。

他又說道:“不說上個月那二十來天,單說說這個月!”

宮瓊玉:“他寇幽信誓旦旦的說,按照他要求的去做——肯定能抓到病三郎的!”

宮瓊玉:“您說說!咱們抓到病三郎嗎?”

宮瓊玉氣得跺腳:“咱們沒有啊!咱們單是每日里各個菜市場又是雇人又是雇了大黃牛的擺空城計!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

“可是呢?浪費了人力物力的不說!病三郎是看到了,可是他又跑了啊!”宮瓊玉不禁搖頭道:“要是看到了病三郎也算是抓到了病三郎的話,那我宮某人也算是抓到病三郎了吧?”

“而且還不止今天這一次啊!以前我也看到了病三郎了啊!”宮瓊玉故意夸張地說道。

“還有啊,王爺!”宮瓊玉突然數落著寇幽說道:“病三郎跑了不要緊!但您聽聽寇幽他說什么了?”

宮瓊玉:“他說的可是病三郎讓剛才那陣風吹到天上飛遠了啊!”

冷哼了一聲后,宮瓊玉氣急敗壞地冷嘲道:“是!沒錯!剛剛那陣風吹的是大了點!”

宮瓊玉這里又來了一個反轉。“但是也不至于把一個人吹得那么遠啊!”

“還飛天上去!?”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宮瓊玉也是不打算給寇幽面子了,指著天空,大問道:

“它怎么不把我也吹天上去呢?”

宮瓊玉一邊說,一邊兩只手揮舞學著鳥兒飛行的動作:“倒是把我吹飛了一會兒,可我最后也是落到地上了啊!”

宮瓊玉:“我看他啊,現在就是在為自己開脫呢!”

“浪費了這么多人力、物力,要是我宮某人也會為自己開脫!”宮瓊玉道。

“可是你好歹說個靠譜的理由啊!這人飛天上去飛沒影了算什么啊?”宮瓊玉哼了一聲,鄙視寇幽道。

“宮捕頭啊,本王不信寇幽老弟會說假話的,沒準病三郎真的是那陣風吹走的。”趙靖左右為難的說道。

宮瓊玉:“我說王爺,您怎么總是為他寇幽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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