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霄見這謎底,思慮許久,突然興奮起來。
忽然想起曾與秋煙聊過此詩(shī)。
當(dāng)時(shí)還驚訝于其中巧妙。
而今反過來看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的謎底,再看這豎掛長(zhǎng)卷的“
顛倒不自由,
反哄了魚兒上鉤,
兩人便把一人丟,
可惜人心不應(yīng)口,
要成就終難成就,
一點(diǎn)兒把不到心頭,
欲問平康將八字推求,
薄幸人藏頭十分露丑,
任他人去恨悠悠,
興發(fā)時(shí)拋卻弓鞋懶繡“
豁然開朗。譚霄得意一笑,咳嗽兩聲。老者望他,也是一笑:”少俠有答案了?“
“哈哈哈哈,我已盡知了。“
“哦,那你說來看看?”老者驚訝的問道。
“所謂顛倒不自由,將這‘由’字顛倒過來,乃是一個(gè)‘甲’字。反哄了魚兒上鉤,這‘鉤’便是‘乙’字。兩人便把一人丟,將這‘兩’字除去一個(gè)‘人’便是‘丙’字,......如此這謎底便是‘甲乙丙丁戊已庚辛壬癸‘“譚霄得意的回復(fù)道。
“哈哈哈哈,”白發(fā)老者仰面大笑:“少俠果然是聰慧過人,不知你是如何想到的?“
譚霄笑道:”如此易解之題,我在家?guī)滋焯炜勺鳌XM能難倒我呢?“
老者聽此言大笑,反問他:“那你如何解這第二題?”
譚霄笑而不語。他回憶起與林秋煙在家中聊過這詩(shī)。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即使曉得印象,也斷然難記住這詩(shī)中的逐個(gè)字句。譚霄則不同,他雖失了三年前的記憶,但是三年以來的事情卻記得異常清晰,不然也不至于僅用三年時(shí)間就將隨水道人的輕功絕學(xué)招數(shù)盡數(shù)學(xué)會(huì),和不出一錯(cuò)。
譚霄在香案上將卷紙鋪開,將筆在硯中使力一揉,洋洋灑灑,揮毫起來。不須多時(shí),一副長(zhǎng)詩(shī)便在紙上出來。
乃是:
“下樓來,金錢卜落;這是一?
問蒼天,人在何方;這是二?
恨王孫,一直去了;?這是三
詈冤家,言去難留;?這是四
悔當(dāng)初,吾錯(cuò)失口;?這是五
有上交,無下交;?這是六
皂白何須問;?這是七
分開不用刀;?這是八
從今莫把仇人靠;?這是九
千里相思一撇消。這是十”
老者靜靜觀摩,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長(zhǎng)須,看著譚霄寫下最后一字。靜靜的輕笑一聲,而后鼓起掌來。“妙也妙也。”
譚霄笑道:“此詩(shī)乃是宋朝詩(shī)人佳作,我五歲便倒背如流,解此題,不過輕而易舉之事。”
老者聽譚霄如此夸口,不禁哈哈大笑:“不錯(cuò)不錯(cuò),果然英雄出少年,譚少俠不僅武藝了得,才學(xué)亦是不凡。好,那你便來取我這第二層的寶貝吧。”
說道此處,譚霄才反應(yīng)過來,還不曾見到到這第二層的寶貝。于是問道:“敢問老先生,這第二層收有何物?”
老者摸了摸花白胡須,揚(yáng)起長(zhǎng)袖,輕輕一撫,這滿屋懸掛的長(zhǎng)幅字畫全部卷起,每一幅后面都懸掛一件兵器。有劍,有刀,有弓箭;有戟,有槍,有長(zhǎng)鞭個(gè)個(gè)寒光凌厲,殺氣逼人。如此玲瑯滿目,如此珍世奇兵乃是譚霄之前從未所見,從未所聞的事情。
“你自己去挑選一件吧!”老者朝譚霄笑道。
譚霄上前一一觀看。竟不知如何選擇。
“先生可否與我介紹一番,我好挑選一件。”譚霄沖老者笑道。
“若要我為你一一介紹,你需再來解我一題。”老者撫須哈哈大笑。
譚霄一聽解題,便是一驚,忙道:“不了,不了,我還是自己來看,隨緣挑一件趁手的兵器。”
譚霄在這滿屋神兵之中周轉(zhuǎn),挑選再三,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平時(shí)習(xí)武,也不曾用些什么兵器,因自己絕學(xué)乃在輕功,若是挑著些器重的家伙隨身帶著,恐影響自己平日里的功夫施展。于是,他在一柄灰色的長(zhǎng)劍前駐足良久,一來是這把劍外形極美,乃是純黑色鐵柄點(diǎn)暗青色盤龍,劍刃乃是純銀色寒光如雪,上嵌有西域舶來之金剛石點(diǎn)綴。二是從這劍系掛高度來看,似乎是一把輕巧的兵器。三來或是緣分,譚霄總覺得這柄劍看著熟悉舒服。
譚霄道:“便要這把了。”指著思慮已定的那柄劍。
老者看了那柄劍,又看了看譚霄。輕笑道:“少俠,不僅本事了得,運(yùn)氣也真不一般啊。你竟能從這諸多神器中一眼挑中此劍,真是福氣啊。”
譚霄驚問道:“此話怎么說?”
老者道:“這柄劍乃是曠世奇兵,或是說乃是我來此,在這屋中見到的最好的一把兵器。先前我問過方丈,此劍乃來自何人,方丈只答我道‘不可說’,問他此劍何名,他亦答‘不可說’更讓人覺得神奇。前人眼拙都與它失之交臂,你倒是好運(yùn)氣。平日里,我在此練武也常拿它用,今日見你取走它,看得我竟然也有些舍它不得呢?·
“如此說,這把劍可是不知來歷不知姓名咯?”譚霄問道。
“確實(shí)如此,不過我私為其起了一個(gè)名字。”老者道。
“叫什么?”
“湛盧”
“有何講究?”
“我每舞此劍時(shí),只覺得這劍如有靈,輕巧易用,無論我用什么劍式,與它都能絕妙融合。唯一令我琢磨不透的便是總在祭出殺招之時(shí),這劍卻總難盡出其鋒,似乎有所保留,
我私以為,或是這劍,不欲致人死地,乃是一把仁義君子之劍。便以這春秋鑄劍大師歐冶子所鑄的仁者之劍‘湛盧’,為其命名。”
“嗯?湛盧,君子之劍。此名甚好,與我道德仁義之品行,謙謙君子之風(fēng)范甚是符合。哈哈哈哈,那便是它了。”譚霄得意笑道。
老者看他,也是哈哈一笑。
譚霄取下那把劍,還未來得及把玩一番,便著急上樓。
“先生可知這樓上設(shè)的是什么困難?”譚霄試探的問道。
老者詭異一笑;“哈哈哈哈,少俠上去便知,這第三層的挑戰(zhàn),可要比我這里難出了不知多少倍,你可要當(dāng)心啊,哈哈哈哈。”
譚霄,不解其意。握緊手中寶劍,道一聲“叨擾先生了,有緣再見”
說罷直上三樓。
譚霄剛邁上第三層,見堂中布置。心中便立刻明白老者方才的那詭異一笑。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